郑本初凝视他,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你有什么资格在本坐面前耀武扬威?难道就凭你半山门下的身份吗?”
“当然…不。”李道身体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在这边陲之地,所有的规矩都是行不通的。”
“中土,这个身份或许还有那么点威慑力,但在这里,还是省省吧,我又不是傻子。之所以敢跟你说这些,是因为,我有这样的实力,与‘半山’无关。”
“你的实力…”
郑本初呵的笑了一声,“于本座看来,并不怎么样,虽然会‘飞’,但不过是在取巧罢了,你的胆子可不小啊。”
“还三万金铢,真不知道你是不是脑子坏了,区区六品,也敢过来勒索本座?难道真的不怕死?念在你是半山门下,本座不与你计较,识相的,躲在一边看着,别舔乱,添乱会死。”
平平淡淡一句话,却让李道大惊失色,仿佛所有的底牌都被揭开,惊慌失措的从椅子上站起身,又哪里还有刚才的沉稳。
指着郑本初,一步步的后退:“你…你…你…竟然不给钱!?想白嫖?还有天理吗!?”
言语落下,李道突的从黑伞伞柄处抽出玄厄剑,迅速向前移动,直刺向郑本初的胸膛刺去。
郑本初冷哼一声,手臂黑甲弥漫,形成了一杆大枪,霎时与剑尖撞在了一起,轰的一声,气劲爆发,以二人为中心,方圆一丈之内,迅速形成了一个陷坑。
“刀兄!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此言一出,着实把郑本初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看去,哪里有什么刀铮,方知对方是在唬自己。
而李道,却借着对方分神的机会,脚下白驼身法刹时踏出,瞬间变成连连残影,形成了一张网,又似一堵墙,绕着郑本初打转,让对方出不去。
手中玄厄剑亦在不停的突刺,击打在对方周身铁甲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激起密密匝匝的阵阵火星。
极速间,刺出千多剑,但却无法给对方造成半点伤害。李道心里不由暗骂一句,妈的,还真是刀枪不入。
郑本初又哪里只会被动挨打,双翼一展,宛如两把巨大的镰刀般向李道的残影斩去,李道运转身法,身体在半空中极致毫厘间躲了开去。
回手一剑,电光火石也似,刺向对方没有护甲保护的面门,然而就在剑尖快要刺中郑本初的鼻梁时,只听“哒”的一声,两片面甲自上而下的合上了,只留下两只眼的空洞。
“叮!”玄厄剑击在面甲上,郑本初的脑袋向后扬了扬,后退七八步,亦在后退的同时羽翼镰刀斩向李道。
李道连忙运转身法躲了过去,脚在半空中“啪”的踏了一声,流光也似提剑刺向郑本初的左眼。
这一剑太快,郑本初根本躲避不开——认真说起来,李道的每一次攻击他都躲不开,因为他不需要躲,这次也一样。
然后便见郑本初轻轻的闭上了左眼,眼皮上,赫然便是一块黑色的甲片,玄厄剑的剑法刺在甲片上,依旧没有对他产生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不过这巨大的力道,还是让郑本初向后退去。
左眼不行,那就换右眼,玄厄剑极速刺去,郑本初又将右眼闭上,挡住了剑尖,却睁开了左眼。
李道一看,呵,小样的,这是挑衅啊,就不信刺不破你的眼珠子,于是…左眼右眼,右眼左眼,叮叮当当,当当叮叮。
李道出剑极快,疾风暴雨般的,每一剑都是冲着对方的眼珠子而去,郑本初闭上左眼,睁开右眼,闭上右眼,睁开左眼。
最后觉得这特么玩儿呢?索性两只眼睛都闭上。
但是李道刺剑的威力又太大,虽然破不了他的防御,却一直把他打的连连后退。光挨打不还手可不行,而且眼睛看不见也很碍事。
郑本初怒哼一声,背后铁翼一展,呼的向天空飞去。
心说,这小子在地面上的速度实在太快,要杀他很难,倒不如去天上跟他打。
虽然对方也会‘飞’,但那不过是在取巧,上了天便不可能再有这么快的速度了,只要他敢上来,便是本座取他性命的时候!
不得不说,有时候经验主义是会害死人的,如果没有飞龙告诉他,李道只有六品的话,或许郑本初会将李道当做一个真正的七品来看待,用更加认真的的态度去对敌。
同样的,他只想着对方只是六品,不值一提,而并没有意识到,这个六品方才一直在压着他打,若非有那一身无敌的防御能力,他此刻已然死在了对方手上。
然而就在他飞天的时候,双腿分开的那一刹那间,李道脚下一踏,迅速向上,玄厄剑带擦破空气的声音,狠狠的刺在郑本初胯间会阴处。
“呲~!”剑尖入体,李道能够很明显得感觉到这里面变化。
虽然那里也有铠甲,很是坚固,并未刺入多深,但却给郑本初带来了极大的痛苦,铁翼都在这一刻紧缩着颤抖,没法子再维持飞行,呼的从半空中落了下来。
单手捂着裤裆,疼的全身发颤,面甲下的那两双眼睛狠狠的盯着李道,仿佛要吃了他一样。
“好…好心思,竟然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找到本座的弱点,不得不说,半…半山门下,果然…厉害!”
李道笑了笑,并没有就此再展开攻击,说道:“这不是很正常吗?武侠小说里不都是这样写的么?”
“类似你们这些练‘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横练’的,弱点往往都会在那个地方…嗯~好像男人的弱点都在那里。”
小声嘀咕了一句,接着又道:“再说了,你这功法有点反人类啊,如果全身上下都铺上一层铁甲的话,那你怎么做自己爱做的事情?”
“很影响繁衍后代的好不好?除非找一个跟你一样练‘玄甲功’的女人,别的女人哪受得了…咦?这么想来还真有可能。”
“呛啷呛啷,铁杵磨针,你们这他妈的是运动呢,还是磨刀呢?果然不愧是一群打铁的,做事都跟别人不一样。”
李道吐槽了一阵,然后就很是敏锐的发现,郑本初的眼珠子微不自然的转了一下,惊问道:“不会吧?难道真被我猜中了?你媳妇跟你一样,也是练‘玄甲功’的!!!?”
“这尼玛,太刺激了!她该不会是两片刀片吧…呛啷呛啷,呛啷呛啷…你真是条汉子!”
“我敢肯定,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戴绿帽,因为对于别的男人来说,这尼玛太冒险了,他们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