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安然是无比暴戾的,情绪本来就处在崩溃边缘。
这些人一来闹,心中压制的怒火,一下子彻底爆发,且一发不可收拾。
“赵刚!”安然一声大喝:“谁敢离开,就杀谁!”
“遵命,殿下!”
一道淡然的声音,自天际传来。
此时的秦丰,已经将自己藏了起来,作为一个阵法师,这一点是常识。
布下阵法,躲起来,静待猎物上门。
一座木屋内。
穆勒见此苦笑,“这小子厉害,竟然搭上了殿下的关系。”
曹爽在一边咧嘴,神情不屑,“也许出去之后,就不再是你三皇子的客卿,而是殿下的客卿了。”
“没错,只是从小狗腿变成了大狗腿而已。”
江寒和安德森两人亦是说道。
别看这段时间一起那么久。
在他们眼里,不可能有一个炎魔族的位置。
战场上,炎魔族向来是最靠前的炮灰。
他们战力不错,但是血脉低级,上限只能到大罗境。
对于一些更小的小族来说,炎魔族是厉害的战族,但也不过如此。
轰隆隆!
雷鸣再起,诛魔刀横空。
几人见此都是没有了再次交流的兴趣。
嘴里说的厉害。
身份再高贵又如何,此时不一样是人家刀下的鱼肉。
下不下刀,完全看人家心情。
才一天,人数已经缩减到了四千人左右。
穆勒脸皮抽了抽,最后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木屋彻底安静下来。
死的人太多了。
这些尸体也告诉了所有人,殿下坚定的态度。
一个个全都藏在木屋内。
也没人出来走动了,村落一下子恢复了平静,都在等,等着出去。
既然殿下只是困住他们,没有害他们的意思,那就等着吧。
这一趟秘境历练,出了这种意外,能活命就不错了。
之前那些逃离的人,其实也没想干什么。
就是想提前离开秘境世界。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提前出去交代,总好过别人来说。
然而,谁能想到,这位殿下的屠杀令下的那么干脆,竟然说杀就杀。
不仅仅是他们想不到。
那些让他们去试探的大族子弟也没想到。
现在全凉了,一切都迟了。
时间流逝,一连数天过去。
村内都无人走动。
阵法启动的雷鸣声也不再响起。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一个准圣级屠魔阵法,一经启动,天地异象激发。
“没人了,看来剩下的都在等门户打开。”
秦丰喃喃自语,“那哪行啊,这些可都是真魔族这一代的天之骄子。
我可是打算全留在这里的。
不全杀了,怎么算大新闻?
那我这具身外化身的牺牲岂不是很没有价值。
那不行,我…”
就在这时。
赫然是一艘透明的飞舟穿破了层层阻碍,没入了未来尸的识海。
主意识降临,搭载着灵魂之舟而来。
大罗级的灵魂之舟,在本源海内航行,速度极快。
他之前就一直想试一试,只是一直没时间,或者没想起来。
现在看这效果,他有些怀疑,其他的不知道,但是这个本命法宝,肯定不是一般人发明的。
厉害了!
灵魂似乎是一个高于空间的维度。
一艘灵魂之舟,可以穿透虚实界限,可以航行于本源海。
当真是厉害,就是防御能力不行。
在本源海遇到敌人,等于送人头。
当然,秦丰不在此列,他有魂宝地魂衣,攻击不行,防御还是可以的。
还有地书和光明圣莲,都对灵魂有防御作用。
只是后两者特殊,不完全是由灵魂能量构成,灵魂能用,但是不能收进识海蕴养。
未来尸的记忆共享完毕,秦丰大喜。
不愧是他的未来尸,这智商,他其实都不需要来的。
不过来了也好,他那边已经忙完了,这边也就没有必要再等下去。
一瞬间,厚德镇魔阵全面启动,镇压了整个村落。
所有真魔族,战力减半!
紧接着。
雷鸣声再起,九真伏魔阵一样是全面启动。
八十一柄诛魔刀先是汇聚在一起,然后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之中,斩向了安然。
“赵刚,你敢!”
“我有何不敢,我是三皇子的客卿,你竟然下令让我去杀三皇子,我赵刚可不是那样的人。”
秦丰扯着嗓子,加大了输出,一整座木屋打碎。
一个金光璀璨的结界挡下了诛魔刀。
里面古斯面色苍白,显然,这个底牌他坚持不了多久。
当然,他也不打算坚持多久,只要足够殿下祭出底牌,离开村落就行。
然而,这一切只能是一个妄想罢了。
因为后面还有几十柄诛魔刀,他没想到,赵刚竟然一出手就是全力。
太过分了,这是抢戏呢,连说台词的机会都不给他。
轰隆!
“殿下快走啊!”古斯被打飞。
紧随其后的一柄诛魔刀,将其一刀两半。
安然目光死死的看着天际,他不知道赵刚在哪里,但他知道赵刚此时一定在看着他。
“是你干的,对不对?”
安然状若疯魔,“是你杀了我妹妹,是不是?”
赵刚听完哈哈大笑,“就你这样的蠢货,也能当什么殿下,我一直跟在三皇子身边。
你想诬陷三皇子就直说,拉我下水有什么用?”
“我的感觉不会错的!就是你!”
“抱歉,我不想再听你的疯言疯语了,为了三皇子,去死吧!”
“…”穆勒欲哭无泪。
你要是真的为了我,有种就把门口的诛魔刀撤了。
江寒三人也是面色铁青。
这种情况,他们死了还好,可惜,没有人有赴死的胆量。
轰隆隆!
安然整个被肢解成了血雾。
“真的杀了!”
“穆勒是疯了吧,他竟然真的敢这样干!”
“我怎么感觉有点奇怪。”
“咳咳,一点都不奇怪,就是穆勒叫人干的。”
很快,这些话就传到了穆勒这里,他整个人气的浑身发抖。
这些混蛋,想让他当背锅侠。
江寒三人也是下意识的缩了缩脚,远离了穆勒。
他们此时的心里,也是下意识的想让他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