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为何紧追老夫!”
天方子边跑边回头,见虞沟生拉着林知皇在身后紧追不舍,狠声问。
虞沟生朗声回:“道门第十代嫡系传人——虞沟生,今日捉你回门,清理门户!”
天方子听得此言,当即道了声“该死”,从怀里急掏出一个药瓶,边跑边扬臂将药瓶举过头顶。
药瓶中的黄色粉末倒出,撒了天方子满身。
天方子刚倒完药,先前虞沟生放出的三只黑色小虫,这会正好飞到天方子头顶上方。
几只黑色小虫才俯冲下去,还未落到天方子身上,就似受到了什么刺激般,纷纷掉头回返,钻进虞沟生的兜帽中,再不见动静。
林知皇一见这情况,吐血的心都有,对拉着她追人的虞沟生有气无力道:“别人问你就答啊?”
虞沟生奇:“原来可以不答吗?”
林知皇头疼道:“你清理门户还自报名号,这不是让人提前防备于你吗?”
虞沟生首次沉默,咬破手指喂了三滴血给兜帽中的蜇人蛊,方才道:“没事,不用蛊虫,我也能抓住他。”
林知皇无语:“就算你能解毒,也不能这样上去硬抗啊!中毒又解毒,身体就不难受?干嘛要自找罪受?”
虞沟生终于松了林知皇的手腕:“原来林姐姐怕痛,那林姐姐暂留于此,待沟生擒了那天方子,再来找你。”
这可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林知皇被虞沟生松了手,第一反应就是趁虞沟生去捉那天方子之际,赶紧逃!
天方子是谁她不知,但虞沟生定是知道她是谁的!
早便知她是“权王”,还这般亲昵待她,更是一再强留她,要说这虞沟生没有别的目的,林知皇无论如何都不信的。
但就是这样,这小子还因为她说怕中毒的疼,就松了她的手......
“别上前了,那天方子看着就狡诈的很,你岂是他的对手,莫要近他身。”
林知皇快追几步上前,反手拉住虞沟生。
虞沟生回头,目光熙和地看向林知皇:“无妨,我.......”
“闭嘴,少废话!倒下!”林知皇拉住虞沟生后,低声与他耳语,同时抬脚向他下盘攻去。
虞沟生先是一愣,而后一点迟疑都没有,在林知皇说倒下的时候,乖乖的顺势就倒下了。
虞沟生倒下后,林知皇利落地收脚,似终于重获了自由一般,仰天大叫欢呼一声,拔腿就跑。
跑在前面的天方子回头见到这情况,停下了前奔的脚步,捂着胸口急喘平稳呼吸,恢复体力,估量起这边的情况来。
林知皇“得手”后,劫后余生的向天方子所在的斜方向位置逃跑,边跑边遥遥对天方子道:“嘿,老光头,你愣在那干嘛?快跑啊!”
一句老光头,成功让正在急喘气的天方子对林知皇起了杀心。
林知皇好似就一粗莽人,丝毫不觉自己说话有什么问题,毫无所觉的边跑边对天方子吐槽道:“老子被这人捉住好几天了,也说要抓老子回去清理门户,格老子的!等了几天,总算逮到机会阴他了!嘿,老光头,谢了!你也快跑吧!”
林知皇刚才是被虞沟生硬拽着跑的,天方子是注意到了的,这会听林知皇这么说,鼻翼动了动,没有搭话,也没有将视线从倒在地上的虞沟生身上移开。
“嘿!老光头,说你呢!还不赶紧跑!”
林知皇从离天方子近有五丈远的斜侧边跑过他,边跑边道,一副急于离开这地模样。
“他死了?”天方子苍声问。
林知皇怪叫:“我一个冒充道门坑蒙拐骗的人,要真杀了道门第十代嫡系传人,那不是找死么!你这老光头莫要胡咧咧!”
林知皇一副被气到的模样,停下向前跑的步子,回身向天方子所在处走来,凶神恶煞的想来找他理论。
天方子根本不在意林知皇这小虾米,只看着倒在前方的虞沟生,敷衍道:“这位小兄弟,你误会老朽的意思了。”
林知皇扬手指住天方子,粗声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林知皇边指人边向天方子走去。
天方子阴声道:“老朽看你也是同道中人,只是想提醒你一句,既然你都被道门正统传人盯上了,只有他死了,你才能真正的逃。”
话落,天方子转头与林知皇对上视线,还不待他施展自己所擅长的催眠之术,迎面就见一支短箭向他心脏处射来。
天方子一直只将断了手的林知皇当做可轻而易举解决的小虾米,根本就未对她设防,且他发现箭来时,正在凝神对林知皇施展催眠之术,待发现时想避已是来不及,只能尽力矮身偏头。
短箭射速极快,撕裂了天方子整片颊肉,带走了他的右耳,定在了他身后不远处的树干上。
“啊啊啊啊!”天方子疼到发狂,却快步向林知皇所在的方向奔来。
林知皇见一招没射死人,拔腿就往虞沟生所在的方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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