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挂着齐字帅旗的军队,呈拉链式押送着数十驾车辙吃重颇深的辎车,在山路间快速行驶。
“轰隆隆——!”
“敌袭!”
“啊啊啊啊!”
“全军后撤!”
林知晖骑马避过左侧山面上滚下的巨石,扬声让所有押银的步兵全数后撤。
传令兵迅速挥动传令旗,打出后撤的旗语,同时大声呼道:“后撤!全军急速后撤!”
“后撤!”
“保命为重!必要时候,放弃银车!”
林知晖见滚石不断落下,银车吃重难以急速转向,举枪躲避下落的巨石,再次扬声下令道。
即使林知晖反应极快,第一时间冷静地让掌下步兵立即后撤,也只带出了五成银车。
仍有五成银车卡在了山道下,因为有山上滚下的巨石阻道,不得再出。
巨石声止,左侧的山坡上响起一阵杂乱地欢呼声,紧接着,一群身上披草的汉子们跃然站起,举刀呼喝着往山下杀来。
被滚石冲散队列的押银步兵见到这些人的打扮,惊声大呼道:“山匪!是山匪!”
“山匪!”
“山匪劫银!山匪劫银!御匪!”
“山匪劫银!御匪!”
“五少将军!队列已散,还请您先撤出这片山道!”
跟随林知晖的娄副将见林知晖准备冲上前迎匪,连忙拦了他,急呼道。
“你先带胡参军退至后方,待本将去会会这批‘山匪’!”
林知晖挽枪,调动马头避开娄副将的阻拦,领着数十亲兵向冲杀下来的山匪骑马杀去。
是“匪”是“兵”,交手便知!
副将看着林知晖迎战上去的骁勇背影,着急地一拍大腿,最后还是调转马头,依林知晖之命,转头去护坐在队列中部棚车内的胡书。
胡书此时已在护兵的护卫下出了车门,被盾兵掩着向战圈外退。
“五少将军呢?”胡书见林知晖的副将骑马带兵过来护他退出战圈,立即惊声问道。
“五少将军言要去会会那前来劫银的山匪,迎战杀将上去了。并命我来护参军退出战圈!”副将立即回道。
胡书:“此处坡道滚石早设,山匪坡上埋伏,这批山匪明显有备而来!”
“我们还有五成银车退出了山道!速速唤回五少将军!我方先退,先保住这五成银车退至安全地方,再言其他!”
被落下的滚石,阻在山道间的银车,明显是带不走了,胡书想保下剩下的五成银车。
胡书此言在理,娄副将闻言,一时踌躇。
“我这里不用你护!五少将军年轻气盛,冲动之下易中埋伏,速速带他回来,我军现在该急速撤离!”
主将与监军所下的命令相佐,娄副将一时不知该听谁的。
依林知晖的命令,他现在将胡书护至战圈外后,就要整顿被滚石冲散的步兵队,列阵御敌了。
娄副将在原地纠结了半息功夫,还是决定听林知晖的命令。
“胡参军!此处危险,您还是先退出战圈,再言其他!”
胡书见娄副将唯林知晖马首是瞻,眸中闪过一丝异色,旋即扬声大喝道:“大将军有令!五少将军命令与监军意见相佐时,以本参军的决策为准!”
“娄偏将!速速向五少将军传我令,不可逞勇!立即统军整队,护余下银车后撤!”
胡书话音刚落,一支箭矢就直直的向他面门处射来。
“胡参军小心!”
娄副将虽与胡书起争,但并未放松对周围的警惕,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这道暗箭,堪堪将这道突袭来的箭矢旋枪打落。
掩护胡书的盾兵见状,当即五人列出护盾阵,将胡书掩在举起的厚木盾下,将他保护的严严实实。
盾兵刚举盾将胡书掩住,七八道夹带劲风的箭矢,就又纷纷落在了掩护胡书的盾牌上。
娄副将因为先前帮胡书打落那支箭矢,周身露出空门,后面那波箭矢来袭时,来不及再闪身躲避,当即后心中了一箭。
娄副将的亲兵见娄副将后背中箭,急呼道:“头儿!”
娄副将反手拔出插在背上的箭矢,侧头看向来箭的方向,见那处又有箭射来,大声喝道:“走!别管我,先护胡参军至战圈外!”
被掩在长盾后的胡书,此时脸上却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另外一边,打头正在与“山匪”搏杀的林知晖,也遭遇了暗箭袭击。
林知晖旋枪将射来的五六支暗箭打落,面上杀气愈重。
遮了大半张脸,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正在与林知晖对阵的“匪头子”见有暗箭袭杀林知晖,眼中露出明显的惊讶之色。
因为此,“匪头子”连攻势都稍懈下来,林知晖趁着这个空挡,扬枪就向“匪头子”的面门扎去。
跟在“匪头子”身边的一名山匪见状,忙冲上前横刀打偏了林知晖击出的这一枪。
拼战时,身边还安排了两名防攻。
“呵。”林知晖看着这明显是行“将”道,在布置手下人马的“匪头子”,喉间溢出一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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