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孔儒见廖铭松与蒋茯苓不对付,在林知皇面前都能闹起来,眸底闪过笑意,却上前好声相劝,做了两人之间的和事佬。
舒孔儒私心里,是希望官治商会的三位掌事人之间是不和的。
如此,一是这能杜绝他们三人之间相互串联之忧,二是他们若是不和,自己这上峰也容易唱好人,更容易督管他们。
廖氏与蒋氏不和,而柏录又是寒门出身,天生就难与世家出身的两人走到一块,且会更亲近同是寒门出身的他,也算他在商会内部埋下了一双眼睛。
三人同掌商会,必能相互制衡,乱佞之事便不会生。
林知皇如何能不懂舒孔儒将人带到她面前来的用意,只做没见到廖铭松与蒋茯苓之间的不和,好好勉励了新上任的三人一番。
林知皇为了以示自己对官治商会的重视,当晚还留了廖铭松三人一同用膳。
能与林知皇同席用膳,廖铭松、柏录、蒋茯苓三人很是受宠若惊,在席间皆表现出他们一定会为林知皇掌理好治下商事的决心。
用膳毕,林知皇让贴身丫鬟春夏亲送了廖铭松三人出府,舒孔儒因等会还有事与林知皇面议,今日留在了临事殿内近臣房内下榻。
酉时,廖铭松、柏录、蒋茯苓三人一同从王府侧门出府,仍犹如身处梦境。
特别是柏录,万万没想过出身低微的他,竟能有面见此地之主权王殿下的一天。
出了王府,柏录略显呆愣的回身,抬首回望高大巍峨的王府大门及大门正中央的权王府三个大字,呢喃道:“权王殿下竟生得这般容貌,既威且丽,姝色无双.......”
柏录吐出这句话后,那颗从进入王府便开始停止转动的大脑,才真正再次转动起来,立即就意识到此话不妥。
权王的容貌岂好随意议论?
柏录回身一看,果然见与他同出王府的廖铭松与蒋茯苓都停下了脚步,正面带不满地看着他。
柏录立即赔礼道:“在下出身低微,从未近前瞻仰过权王殿下的容颜,今日有幸得见,因太过高兴,所以才有了刚才那脱口而出的话。”
“录绝非妄议上者的容貌的无礼者,还望两位同僚听过就罢,勿要因此多想。”
廖铭松不轻不重的点道:“嗯,柏副会长一朝升天,在礼节方面也莫要疏忽,免得到时因此又掉下来,跌的可就难看了。”
“是,多谢廖会长提点在下。”柏录自知刚才失言,也不与其相争,颔首认错。
蒋茯苓却眸光微闪,含笑给了柏录一个台阶下:“殿下威仪无双,柏副会长第一次得见殿下,激动之余失了分寸也是有的,廖会长莫要小题大做。”
话落,蒋茯苓不等廖铭松反应,上前两步与柏录并行,以热络的态度与其闲话道:“柏副会长,你可是想提升礼仪方面的学说,我家有个礼仪西席不错,可要介绍给你?”
柏录先是一愣,当即想明白蒋茯苓这是想与他交好,心中暗忖她的用意,面上却露出惊喜之色:“我最近正在寻这方面的先生,蒋副会长能有此方面的先生介绍,实在是感激不尽。”
“一点小事,何足挂齿。”蒋茯苓笑着摆手,与柏录并行向前走,往蒋府候在王府门口的马车方向而去。
廖铭松看着同行离开的蒋茯苓和柏录,面色先是微沉,过后又笑了起来,抬步往印有廖氏徽印的马车而去。
当晚,廖铭松、柏录、蒋茯苓三人在王府门前的动静,就传到了林知皇的案头。
舒孔儒来找林知皇禀事时,林知皇将影使的奏报,也给了舒孔儒一观。
舒孔儒一目十行的看完奏报后,笑得好似一只狐狸:“蒋氏茯苓不错。”
林知皇点头赞道:“流清倒是个会选人用人的。”
舒孔儒朗声清笑:“主公治下人才济济,特别是女郎,好似比别地的女郎都厉害些。”
林知皇与舒孔儒主从两人说笑了片刻,这才开始认真讨论起官治商会的一切落地事宜,确保此事不会再有纰漏之处。
不出意外的话,官治商会以后就是林知皇掌下的钱袋子。
林知皇如今意在天下,不论作何事都离不开钱财的支持,治下更许多未行之政,需要耗费财力,她可不想今后在财政上被阻了路。
此次,林知皇与舒孔儒两人聊事到子时才散。
翌日,林知皇依旧卯时末便起,去了练武场习武。
“主公今日似乎心情极佳?”温南方调整了一番林知皇出剑的角度,随口问道。
“官治商会的事进行的十分顺利。”
林知皇依照温南方刚才指点的出剑角度,将握在手中的清蝉挽了一个剑花,再次凌厉地击出,同时回道。
“原来如此。”温南方面上浮出笑意,显然听闻此事亦是十分愉悦的。
林知皇收剑,转身含笑看向站在身后的温南方,郑重道:“此次本王亲征,后方就交给聪深了。”
温南方闻言面上笑容微敛,轻声确认道:“此次出征,主公不带南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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