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朗声而笑,也许是已至夜半,思绪难免松懈,竟有些飘然,说话便越发随心:“那也是聪渊厉害,能得你投效,实乃大幸。也不枉本府君当初为了收你为从,对你花的那番心思了。哈哈!”
随边弘立时无语,好半晌才道:“........主公。那可不是什么好回忆。”
当初双手被缚,被迫日夜伴着林知皇,而又极度被无视的处境,着实不美好。随边弘现在想到那段往事,仍是郁闷不已。
他人被主公收服,全是激荡人心美好的回忆,只他....乃强压与逼迫....随边弘郁郁。
林知皇立时止了笑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抬手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连忙往回找补:“所谓不打不相识嘛....哈..哈..”
呃.....有点得意忘形了。
随边弘垂眸看向林知皇,没忍住控诉道:“您那时绑着属下,强制让我跟在您身边,连椅子都吝啬给一个,我站累了,只能席地而坐。”地面多脏啊,席地而坐也有失美感,随边弘心情不好了,觉得这是自己这从属,不得主公优待的铁证。
林知皇直觉要糟,连忙转移话题:“明日接见林阳书,如何确保留下的林氏族人里,鲁蕴丹安排的奸细,便在其中?”
随边弘潋滟的桃花眼微眯:“主公,莫要转移话题。”
林知皇干笑:“本府君当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因为太想拥有你了。”
随边弘:“..........”
“主公,有些字,不能省。”随边弘面无表情的谏言。
林知皇立即改,态度极其好:“太想拥有你为从了。”
“算了,都是五年前的事,不提也罢。”话落,随边弘仍有些郁郁:“但主公一众从属间,主公似乎只有在收服边弘时,手段以及态度,皆极其恶劣?”
来了,从属间果然会相互比较待遇。
林知皇作为主公,觉得需谨慎处理此事。
看着面前神色郁郁的随边弘,自知言语有失的林知皇,立即决定告诉他一个秘密,用以安抚他的不平:“聪渊,咳.....其实,本府君收你时.....真的算还好.......还有待遇更差的呢.......”
还是聪深稳重大度,从来不提从前。
林知皇在此时怀念起聪深的好来。
随边弘自然不信:“谁?”
“聪深......”
随边弘挑眉,眸中闪过异色:“您不是逃难时与聪深在山上相遇,且偶然救了他,聪深感激之下,才拜了您为主么?”
林知皇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对顶级人才说实话,以做安抚:“非也,聪深与云林两人,当初是被本府君以武力收服的。”
随边弘眸中闪过精光,面上却抿唇表示不信。
林知皇硬着头皮继续道:“真的,赤云的神力你该有所耳闻吧?聪深与云林,还被本府君命赤云强压在泥地上过呢,对比聪渊你来说,可算坏上不少了,你还真不是最差的。咳,快别想从前了,初遇之时,形势难料,手段难免就凌厉了些。聪渊,忘了它如何?”
随边弘唇角翘起,明显有被这个秘密安抚到,愉悦的道了句:“原来主公的恶劣,一直都有啊。”
林知皇被刺,能说什么呢,只能怪自己一时得意忘形,见已经安抚好了得用的从属,精疲力尽地垮了肩道:“今日已是不早,便议事到此,聪渊快回去歇下吧。”
随边弘悦声问:“主公刚才不是还在问,如何确保留在身边的林氏族人里,定会有鲁蕴丹的奸细吗?”
林知皇没好气的看了眼随边弘:“让林阳书向我举荐,可留在身边重用的林氏族人便可,若那奸细连被族中选中,向我举荐的资格都拿不到,那便真是废物了,如何能成为棋子,在我身边得重用,从而影响我的决策?”
随边弘低声笑了起来:“主公方才,果然是在故意岔开话题。”
林知皇:“..........”其实从属太聪明也不是件好事,太难糊弄了。
翌日,林知皇接见了林氏分宗家主林阳书。
林阳书从看到林知皇的第一眼起,便笃定,林知皇乃神思清明之辈,是决计不会因为他们林氏族人乃亲族相投,便给与优待的。
这个认识,让林阳书既欣慰,又忐忑。
欣慰的是,这样的为上者,出身他们林氏一族。
忐忑的是,这样的为上者,又会如何安排他们这一支林氏族人呢?
林阳书心中思忖着,面上却恭敬的给林知皇行了礼,礼毕后,单刀直入的便道了投效之意。
林知皇此次没有再推脱,而是欣然收下了林氏分宗的投效,并传达出了喜悦之意。
林阳全见林知皇接了投效,也终于松了口气,便又开始隐晦的拿话打探,林知皇准备如何安置他们这支投效而来的林氏族人。
林知皇含笑道:“还有几日,本府君便准备拔营向前行军了,三叔祖举荐几名林氏族人,到晚辈身边辅佐留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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