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河、杨熙筒以及管福庆等人出了议战房,也都听到了此消息,与林知皇这位主公告退后,具都快步退下,跑去见自己的家人去了。
林知皇亦是惊喜,转道就带着黄琦锦往郡守府后宅而去。
“雪儿,为夫终于活着回来见到你了。”林者云执着裴氏的手,双目泛出泪光,深情款款。
“........”裴氏看着白胖了不少的林者云,一时无语。
林者云也不在意裴氏不理他,又是一声长叹,唏嘘道:“建功立业,这四字,太过沉重了。以前是为夫不知天高地厚了,竟是不珍惜眼前的安逸,尽想着建功立业了。”
林者云拥住裴氏,感怀道:“雪儿,以后为夫就守着你,再也不想着建功立业了。”
从未见人将‘不愿吃苦’这四字,说的如此清新脱俗的裴氏:“........”
林者云将裴氏的手,缱绻地放在了自己的脸上,自顾自的便感伤的哭了起来:“雪儿,你是不知道,这四五年来,为夫过的是什么日子.....呜呜...为夫真的是太怀念以前做县令的废物.....不...安乐日子了.......”
裴氏:“.......”原来夫君也知道自己在县令之位上,蹉跎了十五年,是个废物了。
裴氏整理好心中甚是无语的心绪,对林者云的悲哭无动于衷,但仍是顺着林者云的话,柔声问:“过得何日子?妾身见夫君您.....倒是白胖了不少?”
“为夫这四五年来,为了不露馅,除了给鲁王献那两策时,是‘病’有好转,可以出府活动了以外。其余时候,得天天躺在床上装病,接见那些自来熟的‘友人’,都难以出府活动,能不长胖吗?呜呜.....”
裴氏:“........”
裴氏到底没忍住,抽动了两下嘴角,柔声反问:“夫君躺到现在,究竟苦在哪里?”
“为夫躺胖了,曲谋士说为夫这样不像病人,竟然克扣为夫的吃食,为夫已经吃了三年的素了!雪儿....呜呜......”林者云想来是真伤心了,说到此处,竟是委屈地哭开了声。
“那夫君.......”裴氏惊疑的上下打量此时的林者云,这看着也不像是吃了三年素的模样啊。
林者云哭声一顿,清咳一声,略有些尴尬道:“物极必反,为夫吃素吃了三年,从库州回来离仙郡的这一路,为夫日日食油荤.......所以.......”
裴氏:“........”
林者云此话落,又想到了别的伤处,哽咽道:“雪儿,你是不知道,因为为夫要装病,平时就连亲近美姬们...呜呜......都得小心翼翼的,就怕弄出子嗣来。这装病的事,因此被人看出破绽!所以...呜呜......”
林者云这句话刚落,林知皇正好走了进来。
于是,搂着裴氏正泪花四溅诉苦的林者云,便与大步踏入此屋的林知皇对了个正脸。
“咳咳咳咳!”正在对妻子卖惨求爱抚的林者云僵在了原地,一口气倒不上来,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过去。
裴氏见到林知皇进来,一把掀开正搂着她,在叙说衷肠的林者云。
两夫妻间的距离,以丈为单位,由负零点零一,变成了正数一。
林知皇眨眨眼,觉得自己进来的不是时候,曲指抓了抓脸颊,干笑两声,想岔开话题,以缓解此刻的尴尬。
于是,林知皇便脱口,接着林者云的上文道:“倒是没想到,让爹装病,竟是妨碍了庶弟庶妹们的产出大业。”
裴氏:“.........”
环儿再是厉害,作为女儿家,懂的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林者云:“.........”
什么大业?敦伦之事,还能以大业来形容?
弹开一丈远的夫妻二人组,再次怔楞住,皆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回女儿的话了。
尴尬,是沉默的代言,在此屋的空气中,无声地蔓延。
乐极生悲,说的就是她林知皇没错了,眼前的这两位,可不是她下属,而是亲爹亲娘,她这是瞎咧咧啥呢?
林知皇再次眨眼,干笑两声:“哈哈.......”
林者云背过身,极快的抹去了脸上的泪,想以此挽救自己摇摇欲坠的严父形象。
整理好了面容,林者云假装没被女儿看见自己拉着妻子哭泣叙情的模样,再转回身,已是拿出了做爹的架子,呵斥道:“规矩呢?环儿你进来,怎么也不让奴仆们通报一声?”
林者云心有余悸,还好刚才只是拉着妻子一叙衷肠,没有和妻子行亲密之事,这要是被未出阁的女儿给撞破了点何,这可怎生是好?
这郡守府的奴仆太不懂事了!
夫妻俩独处,怎么能将未出阁的女儿放进来,也不知通传一声!
林知皇听林者云如此喝问,又干笑了两声。
这郡守府内的奴仆,皆以她林知皇为主,她想去何处,哪个奴仆胆敢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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