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请守山先生来此处做客是为何?”管福庆得闻要面见偶像的兴奋后,到底还记得正事,出言相询。
林知皇见几人心绪已静,就将自己对守山先生的打算,还有与茁州结盟的想法,仔细与几人讲了。
管福庆、肖旗、杨熙筒三人闻言后,又就这此事,与林知皇你来我往的辩驳了一番,最后一致都被林知皇说服,皆都赞同了与茁州结盟之事。
此事谈毕,大书房内再次安静下来,管福庆与肖旗各自去忙手上积压的政务。
而林知皇则单独将杨熙筒唤至了一边的茶室,与他谈事。
“判听,你师父在何地,所办的书院在何地?你还有其他未出世的师兄弟吗?”林知皇迫不及待的对杨熙筒发出一连串的问题。
此前是她着相了,此时代的大儒多不胜数,守山先生名气太大,太过引人注目,她不得谋,其他隐世大儒,却可以啊!
况且,刚才听杨熙筒的意思,他还有其他师兄弟不愿出世,而结庐在居,这些都是此时代的高精尖人才啊!
怎能就此放过!
林知皇的眼里闪着渴才之光。
杨熙筒一听林知皇此问,就明白了林知皇的意思,为难的拱手回道:“主公,熙筒的师父临坊先生,轻易不会入世的。”
“师父除了熙筒,还收有两名亲传弟子,大师兄早已入世,如今不知去向。至于我那小师弟,嗯.......他那性子,与我师父如出一辙,也不会入世的。其他普通的师兄弟们,更是不喜奔波之人,是不会轻易背井离乡投主的。”
林知皇岂会轻言放弃:“我亲自去请,你师父临坊先生在哪?”
“库州,泛湖郡,泊山,临坊书院。”杨熙筒如实答道。
林知皇抚掌:“好,等本府君真正吞下鲁王势力,便亲自去泊山拜访临坊先生,请他出山。”
杨熙筒见林知皇主意已定,也不多劝,便想着,过段时间,等形势明朗,他便多多向师父传信,言主公的高志与作为,望师父能有所动。
茁州。
郊外围猎场。
“骁儿,今日怎有心情,邀大舅出来围猎?”齐鸿章尽管失了小腿,但马术绝佳,骑在马上,丝毫不显费力,英武勃发,远远看去,与常人无异。
“齐氏前段时间出了大乱,又失了近10万兵马。”符骁今日穿了一身利落的白色骑装,更显气质出尘,整个人犹如琼树玉立。
符骁此时骑马并行于齐鸿章身侧,一句话落,神色更显漠然的继续道:“茁州城中的世家大族,此时目光皆落于齐府,就盼着齐氏再出大乱,他们可趁乱而上,取而代之。如今的齐府中稍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便不会放过。”
说话间,符骁手上动作如风而动,扬弓搭箭,箭矢急速射出,射中了林间穿梭的一只野鸡。
齐鸿章听的云里雾里。
决定不理会外甥说的话,看着那只被箭矢射中身体的野鸡,没有立刻死去,仍然生命力顽强的在林间飞腾,也兴致勃勃的扬弓搭箭,准头极佳的射中了这只野鸡的脑袋。
终于,这只在林间飞扑的野鸡,掉落在草丛中,再没了动静。
符骁见齐鸿章没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看着草丛间再没有动静了的野鸡,不得不凝声将话说的更明白些:“齐府不适宜再出动乱了,以免给了外人可乘之机。但我们总待在府里,又如何有给人下手的机会?”
“骁儿,你这话是何意?”
齐鸿章这回听出了点意思,将手中五石的弓收起,皱紧了眉头,粗声道:“难道谁要对我们舅甥下手不成?”
齐鸿章问着话,回过头,眼神犀利的回看骑马行于符骁身后的林知晖五人。
正骑在马上警惕周围动静的林知晖,被齐鸿章这眼神一扫,驱动马缰的手微顿,目光毫不避讳的迎上去,磊落清明。
符骁见齐鸿章想歪了,无奈的回头,安抚的对跟在身后的林知晖五人挥了挥手,转头又肃声对齐鸿章道:“大舅,您就别猜了,那人,等会自然会现身的。”
齐鸿章闻言,收回眼神,心里隐隐有了些不好的猜想,但却不想相信。
符骁刚才那话里的意思,那人既不想齐氏出大乱子,又想对付他们舅甥,此两点就说明了很多,齐鸿章喉头翻滚,下句话,却始终不敢对符骁问出口。
齐鸿章完全没有了初来狩猎时的好心情,全身戒备,一直紧绷着身体,警惕周围。
而符骁与林知晖等五个半大小子,对齐鸿章的意兴阑珊视而不见。
仿若此行出来,是真的为了狩猎游玩的,倒是有了些独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和争强好胜,竟是自发开始了狩猎之争,热情洋溢的比起了各自骑马御箭的本事。
几个半大小子,在围猎场里跑的甚是欢畅,各显本领,皆都收获了不少的猎物。
临近黄昏,围猎之行,已近尾声。
紧绷了一天心弦的齐鸿章,见围猎场内未出现任何异动,心里不由开始泛起了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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