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轻若退下后,黄琦锦随即进来大殿,提醒林知皇该是用午膳的时候了,请她移步至膳厅用膳。
从黄琦锦负责伺候林知皇的一切起居后,就发现了林知皇会经常忙的不按时用膳。
林知皇正是长身体的年纪,黄琦锦怎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主公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因此,凡到饭点,黄琦锦只要不见林知皇放下手中事务用膳,就会寻来,监督催促其用膳。
事到如今,林知皇只要一见黄琦锦,已形成了应激反应,脑海中自动就会想,啊,又到饭点了。
林知皇也知黄琦锦的良苦用心,在此事上虽很无奈,但也很是‘听话’的,谁叫她已经吃了一次这种亏呢?
身体乃是革命的本钱,这句话诚不欺大众也。
在现代,若不是她搞事业太拼,长期睡眠不充足,长期饮食不规律,也不会在公司正式上市的前一天晚上猝死了。
林知皇向来会检讨自醒,吃过一次的亏,绝对不会再吃第二次,这一世,自然会好好的爱惜自己的身体。
见黄琦锦进来,林知皇站起身走下堂来,相邀道:“也是该用膳了,聪深,胡三,我们一起用膳如何?”
在大济,上位者相邀属下一同用膳,这是以表重视,亲近之意。
温南方垂眸颔首。
胡三只觉荣幸之至,重重点头。
膳厅。
林知皇三人刚刚坐下,几名丫鬟仆妇就忙碌着摆上各色菜肴。
“吃吧,都是自己人,不必讲那么多虚礼。”林知皇想着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不等奴仆们摆膳毕,便拿起食箸,大口吃喝起来。
温南方与胡三见林知皇吃相如此急切‘豪迈’,具都愣了一下。
食案上的菜肴都摆齐了,胡三便干笑一声,开口赞道:“这些都是主公爱吃的呢,黄娘子用心了。”
话落,胡三小心的看了对面的温南方一眼。
胡三这话是赞黄娘子,更是在替林知皇此时的行为做解释。自家主公平时的用膳礼仪还是不错的,想是饿了才会如此。
温南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在他眼里,已不将林知皇当小娘子看了,自然也不会拿女子该恪守的那些礼仪规矩去看她。
男子中用膳‘豪迈’的人,多了去了,主公这样也没什么不妥,多疏朗,看着就大气,吃饭香的人,才有福气不是?
温南方心中如此想着,又仔细地瞟了眼桌上的菜肴,心中暗忖道,原来主公喜甜啊,这倒与她的性子不符。
“你们两个快吃啊,菜凉了就不好吃了。”话落,林知皇挥退伺候她夹菜的奴仆,自己站起身,去夹那道离她稍远的酥皮芙蓉鸭。
林知皇夹到菜后,菜不落碗,直接一口塞入嘴里,吃的两颊都鼓了起来。
胡三见林知皇如此,直接僵在了那里,偷偷的拿眼觑看对面的温南方。
心下暗想:温郎君这人最重规矩,这个时候该谏言主公的礼仪了吧。
胡三也是温南方的‘学生’之一,因学‘知字’,没少受‘温先生’的严厉荼毒。
此时胡三见主公如此用膳,他已经做好了对面的温南方会站起身,严肃地板着脸,谏言主公的画面了。
哪料,历来以恪守规矩着称的‘温先生’,此刻丝毫异样也无,拿起手边的食箸,优雅的用膳起来。
胡三不由又多打量了温南方几眼,竟是在他眼里看见了笑意。
“胡三,用膳啊,总盯着聪深作何?”林知皇见胡三看着温南方发呆,咽下嘴里的食物,开口调侃道:“聪深好看,也不能当饭吃啊,哈哈哈!”
“主公,食不言,寝不语。”温南方这回皱眉了。
胡三猛点头,立即拿起食箸,埋头开始用膳。
“都是自己人,哪这么多虚礼,自在最重要。聪深,你太过注重规矩了,用膳都跟一幅画似的,也难怪胡三看你都看的发了呆,哈哈哈!”林知皇今日心情实在不错,打探到了林知晖的消息是其一,尽管如今林知晖仍是生死未卜,但好歹算是有确切的消息了,亦有可查之处,不像之前,一点消息都无,很难让人往好处想。
其二,便是对喻医世家的谋划了。
想到此,林知皇放下手中的食箸,收了脸上的调侃之色,问温南方道:“临河此去茁州,欲执掌喻家,定然阻力重重。聪深,你看派何人随同辅佐临河,更加合适周全?”
温南方被林知皇逼得不得不再开口,放下手中食箸,无奈道:“主公,用膳时谈事伤胃。您若再如此,聪深只有告退了。”
黄琦锦正在为林知皇添置羹汤,听温南方如此劝谏,很是赞同的点头,对他的好感顿升。
“主公,暂时放下公务如何,先用膳?”黄琦锦顺着温南方的话头,亦是开口劝道。
胡三做透明人状,左看看,右看看,紧接着也随流猛点头。
林知皇见众人如此,摇头失笑:“是,是,是,用膳为首。”
饭毕,林知皇携温南方与胡三两人,又回书房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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