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工厂闹事(1 / 1)

我开了魔眼 小耳大熊 2355 字 3个月前

老猫三个月前才从青山镇派出所调到分局刑警大队,对青山镇的情况比较熟悉,所以这次把他抽了过来。

老猫给我们带来的检测报告显示,现场的血液中提取到酒精成分,经鉴定证实,酒精与血液是物理混合,意即不是死者生前饮了酒,而是血液流出后再与酒精混在了一起。

玻璃渣确实来自二锅头酒瓶,但现场找到的玻璃渣不足整个酒瓶的十分之一,且碎得很厉害,根本无法提取指纹。

“酒瓶的其余部分都被凶手捡走了,这么看来,酒瓶碎裂并不在凶手的计划当中,应该是他揣在身上,不小心掉了出来。”蒋子分析说。

我表示赞同:“这一点不像是伪造的,可以暂时排除褚建华了,他的身份应该不会随身带瓶二锅头。”

这一次,文心没有否定,不过也没吭声。

尸体面容模糊,有些无法辨认,通过与禄玉山父亲的DNA比对,证实其正是禄玉山。

雅阁车里只有两个人的指纹与毛发,经鉴定,一个属于禄玉山,一个属于他老婆冯蓉。

除了检测报告,老猫把面具也带来了,面具上未查出有指纹和汗液等信息。

我接过来看了看,这是个很常见的小丑面具,黑色的眼眶,鲜红的嘴唇和圆形的鼻子,嘴唇张开在笑,露出了上面一排牙齿,这东西市里的批发市场随处可见,网上也能轻松买到,所以要想从面具的源头去查找凶手线索几乎是没意义的。

“你有没有觉得这东西有些面熟?”文心从我手中拿起面具问道。

“当然面熟了…”我马上回答,然而,我脑子里某根神经动了一下,我收了话,凝神想了想,很快明白了文心的意思:“你是说,徐海憨笑起来和这面具相像?”

“极为神似!”文心肯定地回答。

“没错,太像了!”老猫附和道,他在青山镇工作了好几年,是专案组里对徐氏两兄弟最熟悉的人。

蒋子:“难道说,这才是面具的真实含义?”

“你们看我像不像小丑?”疯哥说完,学着小丑面具的样子做了个表情,看上去很有喜感。

我们一齐看向疯哥,忍俊不禁,别说,他学得还真有几分相似。

得到我们的肯定后,疯哥说:“百分之八九十的傻子都是这种憨笑,所以也可能是巧合。接下来,我们要着重调查一下死者的社会关系,真正去了解他,看这面具到底是暗示他表里不一,还是因为他与徐氏兄弟有瓜葛。”

老猫带来的线索就这么多,实际上,对案件的进展并无太大的作用,主要还得看后期的走访。

我们五人是在专案组的办公室里分析案情的,疯哥刚说完,房门就被推开了,所长站在门口:“哥几个,木材厂出事了,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

所长的话让我们心头的弦都绷了起来,文心最先问:“出什么事了?”

“禄玉山的亲属把尸体摆到了木材厂门口,让褚建华给个说法。”所长说完就往院子里走去。

两辆警车风驰电掣地赶到了木材厂门口,那里围了十多个人,现场闹哄哄的。

下车后,我们上前拨开了人群,厂里的人几乎都在,看这两方对峙的阵势,剩下的人应该是禄玉山亲属。为首的是一个年轻女子,她头发散乱着,声音带着哭腔,脸上挂着泪水,老猫告诉我们,她就是禄玉山的妻子——冯蓉。

褚建华也在场,被王宇和两个工人护在身后,即便是这种情形下,他也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看到我们来了,主动上前打招呼,并把情况给我们介绍了一下。

半个小时前,冯蓉带着禄玉山父母到办公室找褚建华,说禄玉山是因厂里的事才会半夜出门,进而被害,不管凶手能不能抓到,这事厂里都要负主要责任。

褚建华问她“主要责任”是如何个负法,冯蓉要求对禄玉山的死赔偿十万元,作为禄玉山的丧葬费及安抚费,之后,将禄玉山所占木材厂的一半股权以现金的方式交付出来,从此双方两清,不再有瓜葛。

褚建华当然不同意,坚持公是公、私是私,禄玉山的确是为了工作而出门,但他是被谋杀,这要等公安机关结案后才能确定凶手是不是有意针对他而来,如果是针对他私人的,那工厂就不能负这个责,如果是意外撞上的,工厂愿意承担所有丧葬费用。现在案子还在侦破阶段,褚建华只同意工厂先期拿出一万元出来,他个人再拿一万,合计两万元。

至于股权问题,禄玉山本就是技术入股,基本上没有投入资金,他与褚建华的协议书上写得很明确,他只占公司三分之一股权,剩下的都是褚建华的,两人每半年分红一次,并且禄玉山要为工厂做满三十年的技术顾问。

褚建华让冯蓉拿出股权书,冯蓉拿不出来,却坚持要工厂的一半股权。事关木材厂的存活,褚建华没有妥协,冯蓉就把禄玉山尸体摆在厂门口,并叫来了禄玉山的亲属一起闹事。

褚建华给我们交待情况时,冯蓉不时在旁边喊上一句:“他放屁…他乱讲…姓褚的,你没良心…”

要不是我们拦着,他们一家人估计都会冲上来抓扯褚建华了。

期间所长吼了冯蓉一句,让她安静点,她就一屁股坐到地上,要死要活的,说她男人死得冤,现在警察不去抓凶手,还在这凶她。

冯蓉哭哭啼啼的,引来了不少人,等我们问完褚建华情况,现场已经有二十多人了,还有路过的几辆车停下来在看热闹。

“真是泼妇。”蒋子小声嘀咕了句。

老猫哼了一声:“这女人厉害着呢,和镇上好些人都吵过架,禄玉山也没少受她欺负。”

“女同志,我们到里面去说吧。”疯哥怕人围多了影响不好,走到冯蓉跟前,轻声说道。

“就在这里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冯蓉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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