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对喻俊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样其貌不扬的男人,为什么会被这对姐妹花所青睐。
拿着喻俊伟留给他的名片,元辰找到了他所在的公司。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所谓的推销公司,他在进去之后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么多年的刑警工作早就培养了他的职业敏感,他一眼就看出其中的人全都有问题。
确切点说,全都不是良善之辈,他们看向元辰的时候面露凶光,眼神中带着戒备。
微微思索一番后,元辰决定还是先不要暴露身份的好,只推说自己有业务,需要面见他们的经理。
进了经理室,他看到一个脸上有疤,脖子上有纹身的男人坐在那里,一脸的横肉。他把喻俊伟的名片摆在了经理的桌子上,说自己有业务要跟他谈。
一听到有客户上门,经理顿时笑了,只是那笑容就如同豺狼看到了羔羊。
“兄弟你要借多少钱?你放心,我们绝对公正公平,不需要你任何的抵押,只要你一个身份证复印件就行,九出十三归,这规矩你懂吧?”
搞了半天原来是借高利贷的,他突然明白喻俊伟一身纹身的意义所在了。
但是这件事情却因此变得愈发奇怪。
一个靠违法的勾当来生存的男人,最后却找了个金牌律师当老婆,喻俊伟从任何方面看起来都是伊然的反面,为什么他们两个会走到一起?
他又点了点那张名片,语气异常的坚定。
“不好意思,我只跟他谈。”
“跟他谈?谈个屁啊谈,跟他有什么好谈的?这小子最近不知道惹了什么祸,弄的警察都在到处找他,对了,你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靠在椅子上,一脸的不屑。
“这么说你们也找不到,那这样吧,你把关于他的一切都告诉我。”
“嘿,你他娘的算个什么东西,还敢使唤老子!”
经理暴怒,站起来一巴掌就扇向了元辰的脸!
其实他的动作已经很快了,只不过元辰的反应更快,一个侧身,经理的后胳膊已经被他擒拿抓住,反压在了身下。
“嗷——”一声惨嚎,他的胳膊已经被拧成了麻花。
外面的人闻声闯了进来,元辰抽出了经理随身带着的刀,在他的耳朵边划了划,郝伟达趴在他的耳边吐了个烟圈:
“你他妈的要是不说,你这耳朵就没了!”
上一刻还拽的要死的经理一下就变成比孙子还老实,他心里疯狂咒骂着喻俊伟,要不是他,上哪去招惹这么两个祖宗?
他连着喊了几句,摆手让那帮人出去,元辰拎着刀坐在他的桌子上,开始听他说喻俊伟的事。
原来,喻俊伟家里之前其实很有钱,有很多的产业,是黑白通吃的富商。
作为一个富二代,喻俊伟很轻松的就得到了伊然这样优秀女孩的芳心,二人结婚之后,家里就开始放权给喻俊伟,让他接手家族的生意。
当然,最为重要的是,他们想要借着伊然这个金牌律师的手,将他们的家族彻底洗白。
有了这么个精明强干的老婆做贤内助,喻俊伟的事业如日中天,得到了几乎所有人的认可。
但是两年之后,毫无征兆的,喻俊伟的生意开始全面崩盘,家族中涉黑违法的人不停地被警察抓走。
喻俊伟的老婆也算是有情有义,她变卖家产,用尽了资源去帮助这些人,但钱花出去无数,人却没有一个回来的。
说来也奇怪,警方手中的证据确凿,案件全都被办成了铁案,根本没有一点翻盘的可能。
于是乎,喻俊伟就这样从一个富二代变成了一个小小的推销员,这个公司其实以前也是他们家的,因为需要钱这才盘给了这位经理。
虽然喻老板一下变成了打工仔,不过他也不出去赚钱,就是呆在家里靠老婆养活,软饭硬吃。
自始至终,元辰都认为喻俊伟配不上伊然,但没有想到他之前居然是个富商之子,如此说来,伊然嫁入豪门也算是正常,而之后出了那么多事儿,伊然还能够不离不弃也算有情有义。
“我们都说,那小子娶了一个好媳妇,然后把福气耗尽了,所以才家道中落的。”
那经理提到伊然,满脸的嫉妒。
“也可能是她克夫。”郝伟达突然开口道。
话音未落,门开了,喻俊伟站在门口,他的样子非常窘迫。
“哥,那个,借我点钱,我出去躲......操,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已经看见了元辰,刚想迈动步伐,郝伟达就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元辰微微一笑,毫不避讳地直盯着他看。
“我已经找到了新证据,可以...”
借着说话之际,他已经蹿到了喻俊伟的身边,翻手将他按在了地上,然后看向了站起身打算动手的经理。
“根据刑法第三百一十条:明知是犯罪的人而为其提供隐藏处所、财物,帮助其逃匿或者作假证明包庇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你是警察?”
经理立刻不敢动了,他们这个行业太过特殊,真的招惹到了警察,只要一天就会关门大吉。
“我是。”
元辰一脸悠闲的掏出了证件,晒了晒他的靓照。
他扭过头,看着身后门口那群准备冲进来的流氓,厉声道:
“我是静海市公安局刑警支队队长,现在,你们如果协助我,就是见义勇为的良好市民。但如果干扰我,那就是袭警。两条路摆在面前,你们自己选。”
经理看了看地上的喻俊伟,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朝他吐了口唾沫,又转过脸,满脸堆笑地看着元辰:
“警察同志,您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你们办案。”
到了警察局,一切就变得简单明了了,经过一系列的检验,喻俊伟的指纹跟凶器上的指纹对上了。
喻俊伟已经彻底的崩溃了,他招认了杀人案,却不是这一次的。
“不是这一次的,难道他还杀过其他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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