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 大变动(6)(1 / 1)

足足...三年?

也就是...七年前?

那个时候的自己,才刚刚满17周岁,

和这些强悍的角斗士相比,简直就是个随意就可捏碎的无名小卒。

怎么会...从那么早的时候就开始布局了?!

看着陈罪疑惑的表情,

唐仁淡淡道:“当时的我所接收到的命令,就是在死囚牢中卧底下去。

至于为何在游戏刚开始的时候没有被其他角斗士带走,

或许是因为被安排在无名死囚牢的我们,

原本其实是为另外一个角斗士而准备的。

但或许是因为出了什么差错,才导致了我们并没有在游戏最开始就被带走。

但时常我也会感到奇怪,既然无名死囚牢并没有投放角斗士,

为何政要们不直接将我们这些卧底给放出来。

反而是继续卧底在里面,一直到游戏第一阶段结束,被罪哥你给带走。”

这番话听起来有些复杂,但陈罪却是立刻就听明白了。

像唐仁他们这样的卧底,

应当是在死亡游戏刚刚提出想法的时候,就已经被安排进入死囚牢,

等待着跟随之后被敲定的角斗士将他们带走,并获得他们的信任继续卧底下去。

而如果是这么说,

那唐仁在死囚牢待了三年也就完全可以解释。

可无法解释的是...

在死亡游戏开局的时候,

叶家并未参与到这场游戏之中!

也就是说,当时根本没人知道之后会有自己这个插班生的加入。

既然如此,

在游戏开始没有投放角斗士的无名监狱,

像唐仁这些率先进入的卧底将立刻失去作用。

那他们也应当是在游戏开始之后,就立刻被释放回归原来的部队。

可没有!

他们仍然被政要安排在无名死囚牢之中,

就好像....知道还会有其他人加入一般!!

可...他们怎么会知道?

还是说那些政要们已经精明到可以预测未来了?!

亦或者就如唐仁所说...

原本的他们,

是安排给某个并未出现在游戏之中的角斗士,

比如...孙东旭?

难道说...政要们其实本来就打算在游戏中途再插入一支队伍,

由某个在游戏开始之前就被淘汰,亦或者遭受重伤还未痊愈的角斗士进入游戏?

可因为种种原因,自己被叶家选中,从而将这一切的资源都安排给了自己?

一切都太乱,也太杂。

豪饮了半斤白酒的陈罪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也懒得去揣测这些政要们的心理。

沉声道:“之后的事情呢?”

唐仁沉呼了口气,继续道:

“随着罪哥你加入这场死亡游戏之中,

我们这些被安插的卧底们也终于离开了暗无天日的死囚牢,

而【咏罪门】这些成功走出来的卧底,

也正式被划入了孔令明的控制之中。

当然,我们内鬼互相并不知道各自的身份。

一切的汇报都是直对上级。

可即便是有着卧底的渗透和暗中布控,

四大霸主的发展,却是越来越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就如同蛟龙入海,猛虎入山。

你们仿佛生来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的降临,

在这黑暗而血腥的战场上,

你们竟然如此巧妙地挣脱了束缚,

甚至在掀起血雨腥风之时开始反向对他们进行施压。

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但没有人愿意轻易认输,因为他们坚信国家的强大和自身的能力。

他们深信,在未来的某一天,

他们仍然有机会重新掌控局势,将你们置于掌控之下。

可一切的转变,就是从邢鹰在魔都公开枪杀官员开始。

唐旭尧等人终于意识到了这场游戏,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和控制。

但他们没有任何的办法,

因为这个时候四大霸主都是建立起了自己独特的人脉网络,

都是将自己手下的血煞狂徒训练到了足以堪比部队的恐怖存在。

他们能做到的,只能是利用内奸,获得情报。

指令他们在彼此碰撞中做些手脚,或者是故意延迟情报收集。

这些细微上的错误,往往会如滚雪球一般影响许许多多看似必胜的局面。

而也就是在这由我们间接导致的错误之下,

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说到这里,唐仁很明显的哽咽了一下,

又是灌了一口烈酒,沉声道:

“我们是人,不是野兽。

谁愿行那背叛之举,谁又能对自己的兄弟痛下杀手,

毕竟彼此皆是从人吃人的死囚牢中艰难挣扎而出,

在这些年的浴血拼杀中,积攒下了深厚情谊。

这些特殊的情谊,是普通人乃至那些士兵这辈子都无法感受到的。

也是在这忠诚与情谊的疯狂折磨之下,

某些内奸开始竭力反抗加诸自身脖颈的锁链,挣扎之力愈发强烈,

相应地,政要方面的掌控不断增强,持续刺激着这些内奸,

使其不得不屈服,不得不.....成为他们手中伤害兄弟们的武器。”

说到这,

唐仁长出了口气:

“罪哥,身为卧底的我们...没得选。

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们对兄弟们的感情,

对你的感情,对【咏罪门】的感情...都是真的。

虽然卧底之间互不知道身份,

但...我在以往的情报汇总之中,发现过几个死的很奇怪的兄弟。

他们在堂口之中,都是身居要职。

他们的死...都是十分奇怪且疑点重重,

在当时的那个情形之下,形势绝对没有到必死的程度,

但这几个兄弟...却是全部都莫名其妙的死了。

或许...他们就是我们这些家伙之中最早开始挣扎的家伙,

或许...他们曾尝试过挣脱束缚,

但由于让政要们感到失去控制,从而...遭到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