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月不卑不亢道:“晚辈虽修为卑微,但也是天帝的徒弟,以往被师尊指点,已然习惯帝威,短时间抗的住。”
“更何况使用者并不是帝君,帝威并不完全,比起晚辈如何能抗住无月剑,天狐帝君更应该好奇的不应该是云少宗为何能用无月剑?”
说到这朝月虽面无情绪,但话里怎么听都含着讥讽 。
“云少宗以我师尊精血而生,亲手把你浇灌化形,你自然可用师尊的魂器紫荆刀。”
“可我很好奇,你拜师离殇帝君也不过百余年,为何能用无月剑,只因为师徒关系吗?”
云知月懵逼,看着离殇附近的无月……
卧槽,这小混蛋不提醒,她都没注意到,她并未和离殇双修过,为何用的了无月剑?
怎么回事,她拿别人的剑,居然如此理所当然?
心底蓦然揪了一下,曾被否定的怀疑再次重现,离殇会是“他”吗?
可不对啊,怎么联想也不能把两人联系到一起。
云十九立刻跳出来开喷:“关你什么事,胆子是不是大的没边了,你师尊不在这,说话小心点,容易横死。”
“我姐的事你师父逼逼两句就算了,你一个小辈倒是满心怨气,用你师父精血化形又怎样,仙骨不是全还了吗?”
“蕴灵之恩如何能偿?没有我师尊,就没有云知月,区区仙骨拿了又如何?”
云十九虽知这话八成是故意说的,但还是忍不住的生气。
脸色黑沉上前道:“剔仙骨是小事是吧 ,来来,老子给你剔一下,之后给你道歉,你心胸宽广一定能谅解。”
王二柱架住炸了的云十九,瓮声瓮气道:“你别动手啊,帝君都在这,我师尊打个喷嚏都容易喷死你。”
潮汐帝君眉眼动了一下,盯着自己很会形容词的好徒弟……
云知月挥袖抽在云十九嘴上,让他闭嘴。
看着朝月神色莫名道:“按你之言,我只要活着就是欠月祈,这么说……也没错,可我已经死了,能还的都还了,堕入冥府也碎了魂。”
“如今的我依托冥府而生,不论是神魂还是肉身,都和你师父没有关系。”
朝月冰冷道:“你没还清,若是还清,你便不可能动用我师尊的魂器紫荆刀,你在无界拜师那天,紫荆刀应你而召,还不懂吗?”
云知月也可冷下脸:“别顾左右而言他,趁你师尊不在故意逼我,你想要什么?”
朝月缓和语气道:“我师尊是天帝,为你和凤族闹得很难看,龙族也在各种为难,作为弟子,如何能视若不见。”
“你若真的不想和我师尊有瓜葛,也不接受他庇护,那就把他留在你身体里的魂血抽出来,自此再无瓜葛。”
玄灰灰这个孩子都震惊了:“魂血!那岂不是要再废一次,上次是仙骨,这次是魂血,这是要碎骨灭魂啊,什么仇什么恨?”
墨殇脸色一沉,无月剑依然翘首,一击朝月必死。
云知月却挡在朝月面前道:“好,就给你魂血,我师尊在这,我保得住命,不过是再废一次,希望这次再无人说我欠月祈。”
云知月抬手抚上眉心的翠色印痕,离殇却转眼贴近,握住云知月手腕。
“无需如此。”
云知月摇头:“并非被迫,是我想,早还了早干净,不过是重修,以我天赋无惧。”
离殇看了她一会,并无避忌拥她入怀。
大手轻抚云知月眉心,紫色流沙缓缓从眉心抽出,于半空凝聚精纯的紫色血滴。
云知月全身都被离殇灵力包裹,并无痛不欲生的痛感,只是身上的气息不断弱化,视线却始终和朝月胶在一起。
朝月眼底闪过心疼,但见魂血被抽出,还是松了口气,如此便好……
云十九一开始还激动,但见姐姐同意抽魂血到安静下来,他了解姐姐,绝不是为了什么自尊会自残的性子……
如此,魂血抽的必然有原因。
“住手!”一股帝威急速接近,人未至,焚天之怒已然压在天狐族地。
姬危挥手挡住帝威,免得伤了族人,看那即将成型的紫色魂血若有所思。
朝月面色微变,上前一步,竟然命令离殇道:“快点!”
离殇本就极度不悦,这玩意还敢找死,正要成全他,云知月却推开离殇,自己划破眉心,不再顾及身体,加快速度抽魂血。
与此同时,神魂撕裂的痛,也让她瘫软在地,喊叫出声。
神魂之痛,岂是撕心裂肺能形容,眼见云知月为了加快速度,竟不顾身体,离殇杀心难抑,正要碾碎朝月。
云知月却喊叫道:“别杀他!不关……他事。”
白衣身影满脸杀机冲进来时,最后一丝紫色流沙已抽离云知月身体,魂血彻底成型。
朝月迅速把那滴紫色血液握在手中,割裂空间,把魂血扔了进去。
月祈脸色前所未有的阴冷,竟不给朝月一句解释的机会,紫荆刀划过,朝月身体由内射出万道紫色刀芒,生机断绝。
身体粉碎前,朝月不舍的看着躺在地上脸色苍白的云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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