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柱懵逼,这就叫上师尊了?那他……
当下环顾一圈屋内,毫不犹豫选了那个帝道最让他舒适的,下跪。
瓮声瓮气道:“潮汐帝君,我想拜您为师。”
云知月小嘴张成O型,还有比她还不要脸的,学到了。
潮汐把玩湛蓝酒葫芦的手微顿,似笑非笑的看向跪地的王二柱:“你不是要拜离殇帝君为师?”
“离殇帝君有徒弟了,我抢不过她。”
“哦?所以本君是退而求其次?”
王二柱愣了一下,摇头道:“并不是这样,我是听说离殇帝君的杀道很能打,才想着拜师的,但今日见到潮汐帝君,方知我来错了道场。”
“潮汐澎湃,伟力无穷,体修最喜欢力量,看见您我根本看不见其他,我刚才就想反悔了,没好意思,正好离殇帝君有徒弟了,应该不会怪罪。”
潮汐勾唇:“那要是本君不想收徒弟呢?”
王二柱思考了一下:“那我先给您当丫鬟,等您想收,我再拜师。”
“呵呵,丫鬟啊……行吧,先候着,拜师的事回潮汐宫再说,这无界……可不是本君喧宾夺主的地方。”
这话无疑是有捧一踩一的意味,这就让云知月蓄意挑拨的话,再度加重了分量。
云知月故意先提宿夜帝君,就是在给自己留后路,万一离殇帝君怒她拿他作筏子,完全可以把宿夜帝君摆到台面上。
毕竟她不算是自愿来的,自保而已。
眼下天帝欲要强行带走她,确实得看离殇什么意思。
云知月心下也忐忑,她并不了解离殇帝君是什么脾性,这么做确实冒险,但就如月祈所说,从踏上天界地盘,她就有所准备。
赌命而已,又不是没干过,想要在天界立足,她背后必须明确有一位帝境,否则月祈势力下她寸步难行。
但这么多帝君在此,她岂能不紧张,不自觉抓紧手里的黑色袖袍。
忽觉心火难抑,有一种要成飞灰的感觉,不好,毕方帝君对她出手了!
“果然是冥府之人,挑拨帝君失和,当诛!”
眼前一黑,她被黑色广袖裹住,隔绝了火焚之感,什么都看不见,下意识抓住唯一感知到的微凉大手。
只听月祈一声“找死”,地动山摇不为过,但她莫名安心……
两位帝境交手,周边定然危险至极,但她被袖袍和冷香包裹,竟然一点都不怕……很奇怪的感觉。
“两位要打,那便离开无界,本君收徒大典圆满,便不留诸位了。”
月祈和毕方停止交手,皆意外的看向离殇,云知月此刻全身都被黑色袖袍裹住,脸都不露,倚靠在离殇腿边。
虽画面有些好笑,但离殇这行为,无疑是护持,这徒弟是谁不言而喻。
凤如骄满脸不甘:“离殇帝君可是考虑清楚了,她背后有多少麻烦,今日过后,无界可能安宁?”
离殇无所谓道:“天后修为低下,自不知吾等站在巅峰的寂寞,此女甚合本君心意,日后无界不再封闭,不论是哪一方,若有底气灭杀本君,尽管来便是。”
宿夜瞄了一眼被包得严严实实的一坨,对某些怀疑的事,越发确认,乖戾面容有一瞬闪过凝重,再看仍旧是满脸兴味。
“恭喜离殇帝君收徒圆满,看来本君的眼光还是很独到,小草,本君也算是送你一场造化,谢谢都不说吗?”
云知月“唔唔”发出几声,扭动着手,在脸上的黑布上,扣出了两道缝隙,露出一双明眸和红唇,这造型很像脑袋上套了黑丝。
“宿夜帝君,大恩不言谢,我突破入天镜就是这几年的事,你不防再给我施施肥推我一把,给我一粒你的本体就行,就一粒,帝君一定不会小气的对吗?”
宿夜脸上笑容一僵:“你要以本君为肥?云知月……你是不是以为拜师成功,本君就奈何不了你?”
“是啊,师尊不是说要护我,你能奈我何?要点东西都不给,抠搜的,怪不得你为土,我为草,我还是不喜欢你。”
宿夜脸色一绿,有心收拾一下某人,对上离殇视线后嘴角一抽。
甩袖往外走道:“你等着啊,等你再落入本君手里,拔光你的绿叶,让你变成光头,看你还狂不狂?”
云知月刚想说一句,就见一粒棕褐色的尘光,射进自己身体。
立刻喜笑颜开:“宿夜帝君你最好了,知月最喜欢你,愿为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远走的宿夜脚下一趔趄,这个不要脸的小破草,满嘴没一句真话。
“恭喜离殇帝君得一佳徒,本君也带着丫鬟先走一步。”潮汐帝君看了云知月一眼,唇瓣微勾,蓝色海浪卷住想说话的王二柱,眨眼消失。
离殇不想再和任何人废话:“不走,那是要战?”
毕方蹙眉,离殇走的乃是杀道,动手就不会小打小闹,当下火焰卷住凤族之人,也离开无界。
殿内只剩下月祈和龙狂两个外人。
对上月祈的视线,云知月平静道:“事已至此,你带不回我,月祈,事实证明没有你我活的更快乐,爱我你就回去自杀,我不会忘记你的。”
无宗之人咂舌,这说的什么恐怖之词?
月祈轻笑:“知月,本帝的爱可不会这么懦弱,你且在无界住着,我们总有相聚之日。”
最后的外人也走了,无宗大长老无名和二长老年佑为首的无宗之人,齐声躬身道:“恭贺帝君喜得爱徒,无宗上下参见少宗!”
云知月笑呵呵道:“免礼免礼,你们先下去,留出点空间,让我和师尊培养一下师徒感情。”
众人嘴角齐抽,见自家帝君没拒绝,便陆续出去。
正殿内只有两人的时候,云知月反倒是不说话了,离殇帝君也不着急,自顾自喝着茶,丝毫没有把某人从袖子里放出来的意思。
云知月眼神闪了闪,小声道:“师尊……”
没有回应,对方高冷一批。
云知月只好继续试探道:“师尊是不是不喜我算计,可徒儿是逼于无奈,面对帝境不动脑难道动手?那不是找死吗?”
离殇侧眸看向她:“没有不喜。”袖子松动,她却被卷的扑进离殇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