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她爸不是那种人,主要是怕她妈。
云知月觉得这里有事,这几天她打算好好和亲爹磨磨,看看能不能套出真话。
办公室没有其他人,云父呆坐很久,找到一个钥匙,打开办公室最里边一个抽屉。
拿出了一个边缘褪色的相框,上面有两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勾肩搭背,带笑的面容上,带着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和朝气。
左侧的正是年轻时的云父,右边的……
如果云知月此刻看见,一定会觉得那男子和越桐长得很像,一看就有血缘关系。
云父眼底闪过犹豫:“越响,那孩子……到底有没有走你老路?”
“他气恼我这个叔叔不曾对你有任何帮助,拒绝我一切帮扶,我……到底该不该把事情说清楚?”
云知月这边放松上班,并不知道孙晓悦早已经回了京城,有人在暗中帮她处理所有的事。
孙晓悦狼狈的缩在一个大排档后厨,忍受着剩菜混杂的馊味,等追她的人走远,才松口气趔趄走出。
拿出电话拨通:“阿……越家主。”
“什么事?”男子声音冷的好似没有任何人能触动。
可不是这样的,高中时,他看云知月的目光完全不同,那是带着温度的……
孙晓悦捏紧手机,忍着心中酸痛,极为难堪道:“我……之前接近不少公司高管……”
“眼下有人故意把这些事扒了出来告诉他们老婆,我现在到处被人追,根本没办法再接近云知月。”
孙晓悦唇被咬破都不觉得痛,宛若被审判一般等着电话里的声音。
越桐会怎么看她,觉得她很脏吗,可她只是为了还父亲的债务生存。
如果早知道会再遇越桐,她绝不会容忍自己如此不堪出现在他面前……
“找个地方躲起来,是南氏出的手,云知月那边我自己来。”
察觉电话要挂断,孙晓悦连忙道:“阿桐你知道的,为了你我怎样都可以,有需要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没有等到任何回复电话挂断,孙晓悦站立在街边看着忙忙碌碌的行人,忽然就觉得很冷……
云知月一连套了亲爹好几天的话,可平日极为好说话的老爹,一说越桐就会以各种借口忙碌起来,把这件事岔过去为止。
尤其是最近她在办公室,意外看见的文件,让她心里有了更多的疑惑。
正好她母上大人心血来潮,非要带她去看什么新开画展,她老爹立刻把她扔在家,不再带她上班。
没办法,亲妈自然要哄的,云知月只好跟着出门。
“尘埃?这名字起的不像画展啊?”看着装潢不错的画馆,云知月随口问道。
蓝母点头:“嗯,这家是新开的,我收到了他家邀约,老板应该是个挺有趣的年轻人,邀约写的很不错,就带你来看看。”
母女俩走近,见到不少上流社会中眼熟的身影,看来这家老板很有手段。
画这种东西遇见对的人无价,能消费起来的,还得是有些身家的人。
蓝母一进门就到处走,明显是找人……
云知月眯眼,心里忽然有了谱,看画是假,这么久不联系,某人坐不住了吧?
果然,在画馆最深处的回廊里,看见了两道眼熟的身影,周郁怎么也在?
两人并肩站在一幅巨大的落地画前,好似在说些什么,真是来看画的?
这时云知月察觉到不对劲,附近客人看她的眼神怎么怪怪的?
蓝母见到南景本还挺高兴,可看见其身边就是自家死丫头喜欢五年还追不到的周郁时,脸色一下就不好起来。
喜欢这种事是不能强求,可到底是自家女儿,被如此折脸面,当妈妈的自然看罪魁不顺眼。
几步上前,刚想说点什么,忽然呆住,惊道:“这谁画的?”
云知月也走上前,没了客人遮挡,她才明白大家为什么看她不对劲。
整个画馆的C位,挂着一幅巨大的肖像画。
那是一个穿着高中校服的美丽女孩,正站在阴绵细雨天里。
明明衣衫书包微湿略有狼狈,却露出灿若骄阳的笑颜,好似从不曾被浊世沾染,带着最本真的纯白色。
让人一眼望去,不由得跟着露出笑脸,画作如此传神,可见画家功底。
虽尚且青涩,但画中的女孩正是云知月无疑。
蓝母面露古怪:“知月这是你吧,你……高中的时期,谁是作者?”
云知月摇头:“我也不知道,问问画馆老板吧。”
南景皱着眉心,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和她们打过招呼就不再开口。
倒是周郁意味深长道:“蓝姨,这作者你们大概是认识的,画馆的主人是R国知名作曲家,青年画家,他叫越……”
话还没说完,画馆内响起很悲伤的乐声。
一个让蓝母和云知月都瞪大眼的身影,出现在画作之前。
手拿话筒道:“为了感谢大家光临,也为了和她的再见,这开场曲就由我这个老板兼打工人来献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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