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云谷以西的豹堡,是王家的地盘。
这个王家也不算小,有修士十三四人,论修为来说比谢家平均还高一点,练气后期的修士有四人。
但是,这个王家主要的传承是灵植师。
实际上王家所有的修士都是灵植夫也有点绝对,不过十有八九都是以灵植夫为主业的。
而且王家的灵田也很多,超过一百五十亩,大部分都种着灵米,还有一部分被改造成了药园,被改造成的药园也有几百年了,据说很有一些底蕴,好东西有一些。
有这些灵田和药园在,虽然出产的都是一些大宗门看不上的东西,但是毕竟修士的大部分都是属于散修或者一些中小家族,王家的灵米和灵草在大部分修士中都还是很抢手的。
所以王家的日子,相比周边的中小修真家族来说,还是过得非常不错。
至少没有像谢家那样捉襟见肘。
在战力方面,虽然灵植夫都不擅于战斗,王家也是为了自己修士下了不少功夫,相对于谢家来说,王家修士的法器更加精良,还有不少符篆。
而且这还不算完,王家还重金聘请了两个灵动九层的高手充当护院,每年花费不少灵石,来保证王家的安全。
另外,王家豹堡的防护阵法也是一阶顶级的,只要不是筑基修士,灵动修士要想打开估计要花费不少功夫。
就这样,王家家主还认为不安全,一直在谋求要筑基修士来护院,这都嚷嚷了好多年。
但是要请动一个筑基修士绝非易事,花费至少是一个灵动九层修士的二三十倍。
所以王家虽然嚷嚷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成功。
这一天中午,王晓竞正在门楼上守着,无聊地打着哈气。
门楼上有防护阵法的开关,一打开把整个豹堡包裹起来的一阶极品的防护大阵就会拔地而起,把整个豹堡守护起来。
当然,这个防护大阵的开关还不止一个,据王晓竞所知,族长那里有一个,另外一个在王家祖堂,那里是日常王家众修士议事的地方。
其实这个门楼上以前不用守候的,前几天那个穿云谷谢家突然来人,一张口把人吓了一跳,说有一股邪修在附近横行,已经有几个家族惨遭毒手,都是全门被灭,连凡人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也不知道是被灭了还是…,总之没啥好事情。
王家听了这些自然是怕了,谢家随后提出联合,但是希望王家去他们谢家,王家家大业大的,哪能说走就走。
这件事就这么搁下了。
不过虽然搁下了,但是王家也加强了防范,每天至少一个人要守在门楼和祖堂。
几天下来,这种值守就让王家修士苦不堪言,一共就这么几个人,每天两个人知守,其他防范还要做,还要种植灵田,哪有时间修炼啊。
辛苦是辛苦了,但是那股邪修的影子也没有看到。
早晨的时候,王晓竞还在和几个堂兄弟讨论,是不是谢家危言耸听,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现在想想还真有可能。
王晓竞正在胡思乱想,突然见远处一道黑影飞过来,速度还不慢。
王晓竞立刻警惕起来,手也放在守护大阵的开关上。
来人走近,王晓竞也看得清楚,这人是自己的客卿马鸣,马鸣是灵动七层的修士,身手不错,不过最近马鸣家中有事,一个月前告假回家,这会想是事情办好回来了。
“一定加强防范”,王晓竞突然想起族长的话,也动了一下心眼。
“等一下,老马。”
王晓竞喝止住马鸣。
“怎么了竞哥,你怎么在这里。”
马鸣问,他走的时候还没开始戒备森严呢。
听他的话,王晓竞觉得没有破绽。
“这不最近不太平吗,对了,你回来的路上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变故。”
“这都轻车熟路的能有什么变故。对了,竞哥我给你带了东西,你一定会喜欢。”
“家族让我戒备,是防外人的,又不是防备自己客卿,我和马鸣一直关系不错,他又给我带了东西,以前给我带的东西就不错,我看应该没问题。”
王晓竞想着,就让马鸣进来了。
马鸣从门背后绕上门楼,看着王晓竞笑着在储物戒指里面掏。
一道白光闪过,王晓竞吭也没吭就身首异处了。
从头到尾,王晓竞竟然没有发出一声。
“炼了那大法,法力就是强横多了,这要是放到一个月前,还真不见得能这么利索。要不然我乘胜而进,闯进王家看看有没有其他修士也在看守大阵,索性把他们都宰了再立下一份大功,倒时候血气丸也好分给我两粒。”
见一击得手,那个马鸣也自言自语的说。
“不妥,这王家在散修中算是富裕的,这么多年的积累,机关阵法也不少,我在这里十几年很多也搞不清楚,如果能成功,自然是皆大欢喜,如果一旦出了纰漏,我可要吃不了兜着走。还是小心无大错,这次已经立下了奇功一件,还是按计划行事吧。”
说完一只血色的纸鹤飞出,短短几息功夫,几道人影就迅速的奔了过来,控制了王家的门楼区域。
又有几只血色纸鹤被放出,远处又出现了了几天人影朝这里急奔,然后这几人又合计了一下,迅速突入王家大院。
几息之后,惊呼声和打斗声传来,继而是有人被杀之前的惨叫声。
又有人被惊起,整个王家大院警声大作,一片嘈杂,各种阵法被激发开来,各色光环光幕此起彼伏。
而敌人也是一个接着一个闯进来,剧烈的打斗声中,敌人如猛虎一般骁勇无比,而以前在王家凡人眼里犹如天神的王家修士们却如同见了猫的老鼠一般,畏首畏尾。
战斗完全的是一边倒,就是王家几十年来一直重金聘请的客卿修士们同样不堪一击。
“快跑!”
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整个王家一窝蜂似的往外跑。
可是王家外也站了不少敌人,这些人貌似更凶狠,一见有人出来,话也没有一句,上去就是法术或者剑光,就是凡人的妇人和孩童也不放过。
有人开始跪地求饶,可是也难逃一死。
整个王家一片血海,而王家的最后一名修士,族长王进山在几个敌人的重围中,看着已经全部倒在地上一干家族修士,一脸悲戚的问。
“你们是何人,到底为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