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七峰斗剑(1 / 1)

进门四年多了,李秋生修炼绝对算得上是勤勉的,但也始终摆脱不了一个魔咒,那就是每天自己修炼万木真解得来的法力,都会在晚上被那颗种子吸得一干二净。

偶尔种子在吸收完自己的法力后,还会返回来一丝,日子久了返回来的一丝也逐渐增加,总维持了超过灵动一层但是不到灵动二层的样子。

这些法力明显和刚修炼出来的法力不同,颜色中带着一种银色,感觉更加清冷。

而今天这一修炼,和往常一样,法力有了比较的明显。

然后李秋生就去休息了,一觉醒来,用天眼术一內视,内力一点也没有变少,而且有好一部分是普通的法力,并没有种子反哺出来法力的那种清冷。

这可是四年内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寻思了一会,李秋水想如此患得患失没有啥意义,那颗种子会不会再吸收自己的法力,一天天的看下去就知道了。

整理一下情绪,继续运转万木真解。

第二天,李秋生再次內视,发现昨天增加的法力一点没少。

如此接连四五天,李秋生终于确定,种子有很大的几率不在吸收自己的法力了。

“终于可以像别人一样正常的修炼了!”李秋生长叹一句,差点泪牛满面。

对了,那颗种子没有什么异常吧,得仔细瞧一瞧。这两天都关心法力了,看看种子没有大的变化就有点忽视了。

李秋生又想到了这个问题,运起天眼术,仔细观察起那颗种子来。

一会功夫,李秋生抬起头。

“有点古怪啊!”

李秋生不由得感叹一句。

以前这个种子是虚虚实实的,好像颇有灵性,以前李秋生修炼行气诀时产生的法力也汇集到丹田里,种子遇见了还会嫌弃的躲开。

还会在李秋生的丹田内辗转腾挪,在虚和实变换。

偶尔还会给李秋生透露一点小情绪,比如不满、渴望之类的。

可现在,种子好像个死物一般,在李秋生的丹田中一动不动。即使李秋生用神念或者是法力撩动他。

“这家伙怎么了,吃的太多撑到了,不光吸收我的法力,连秦师姐的也不放过,消化不了?不会挂了吧?”

想到这家伙虽然给自己增加了不少麻烦,但是也救过自己的命,如果真的有啥三长两短的,李秋生心里还真的有点不忍。

不过再仔细观察一下,李秋生又放下心来。

“这家伙又变大了一点,这个错不了,每天都见到他,我对他的大小还是了如指掌的。只是为什么变大了,他现在又不再吞噬我的法力,难道是吃够了要进化了,这是典籍上那些灵禽灵兽或者什么灵虫什么的经常有的本事,不过这家伙只是一个种子,能进化吗?”

“算了,还是不乱猜了,还是拭目以待!另外抓紧时间修炼吧,我进了大江门都已经四年了,白白浪费了这么长时间,要赶快补回来。以前听师傅说过,灵动期虽然也产生法力,法力对身体有滋润作用,所以一旦进入灵动期,修士的寿命就会提高,一般灵动九层活个一百二十岁左右完全没有问题。虽然比凡人寿命增加了差不多了一倍,但是大限一到,还是一抔黄土。要想再进一步,必须像师傅一样,升级到筑基期,听说到了筑基期,就至少有二百五十年的寿命了。虽然说我现在才还不到十四岁,貌似还有一百多年,但是师傅已经说了,修士筑基是越早越简单,一旦到了六十岁后,修士身上的经脉韧性就大大降低,精力也大不如以前,所以筑基成功率大大降低,可能只是五十到六十岁的不到十分之一,二十岁左右的百分之一。”

“修炼时一层比一层更难,我虽然自诩为天才,但是时间真的不见得够用,所以必须抓紧了。”

半个月以后,李秋生突破到了灵动二层。

用天眼术看了一下体内法力,李秋生发现比起第一层更加凝练,量也多了三四倍。

“决不能掉以轻心,小富即安。李秋生,别人已经把你落下很远了。”

李秋生鼓励着自己,继续疯狂的修炼。

大田峰听涛堂。

左如山正坐在一张翠绿的竹椅上,翻看着一册竹简。

前面的一张雅致的木桌上,放着一杯绿茶,大田峰的女主人林红玉拎着一个壶过来,给丈夫又续上了一些热水。

热气缭绕,芽色茶叶在热水中飘荡,送出一阵阵清香。

此茶名唤忘忧,也是这大田峰上的名产。

大田峰上有多块灵田,大多种着灵谷和灵米,还有一部分虽然灵气充裕,但是灵土不多,不太适合种灵谷和灵米,左如山自小在大田峰长大,对灵植术也颇有心得,年少时就对灵茶很感兴趣,经过几十年的努力,也在大田峰上中出了不少茶树。

而这个忘忧就是其中不错的一种。

看到林红玉续上水,左如山端起来喝了一口,杯子放下,忍不住一声长叹。

“有这么好的灵茶,还不开心啊?”

林红玉问。

“心中的烦事,是多少忘忧都解不了的。”

“还为七峰斗剑的事情烦恼?”

“怎么不是,还有三个月,马上就是三年一次的七峰斗剑了,上次大田峰又是排名最后,这次要再是,让我老脸往哪里搁啊。”

“我看几个徒儿都挺用功,这次未必有你想的那么糟。”

“就他们那几招三脚猫的功夫,我都看不过去,还能有什么好结果。”

“我们大田峰本来就是木系功法为主,木系功法本来就不擅长战斗,而且你招的弟子,都是像你一样喜欢花花草草的,好胜心本来就没有那么强…。”

“也就只好这么安慰自己了。哎…,刚找了一个资质好一点的弟子,最后倒是天漏之体,反倒是让出去的弟子,倒是为了他人做嫁衣裳。”

左如山正摇着头,突然一只纸鹤飞了过来,左如山一把抓住。

“欺人太甚,我和他赌了!”

左如山突然暴跳。

“又是那个何一木师弟?”

“谁说不是?”

“他说什么?”

“他说和我赌一把,堵我大田峰还是倒数第一,他说他输了一赔五,赌多少我说了算,问我敢不敢。”

“你和那个毒舌较什么劲啊?”

“他是次次故意拿捏我,我和他赌了,赌一千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