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夏珏虽然面上挂笑,但他知道绝对又有人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个男弟子果然在宴会上大出洋相。
在风祁看来,夏珏此时便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男弟子不是想要苏玖身败名裂么?
那么便让他先常常这身败名裂的个中滋味。
风祁看着眼前这一幕忍不住叹气,所以说,只得罪夏珏的话,他还能让敌人死的痛快一些,得罪苏玖…
算了,不说也罢…
“明芸,我一直都很想知道,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实的你?为什么你要对我若即若离,为什么你要对我忽冷忽热?”
“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我若是做的不够好你告诉我!我一定改!”
明芸面上虽然依旧冷淡,但是眼底已经隐隐的出现了火光。
有不明真相的旁人,似是也从这番话中听出了什么。
“这揽夜宗的男弟子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们原来是有私交的吗?”一个三流小门派的弟子不禁和旁边的师兄窃窃私语。
“不像啊,她看到我们一向都冷淡的很,而且她一个元婴期的,怎么会和一个金丹期的弟子私交很好。”
毕竟天黎宗的小弟子中还是有很多人将明芸奉为女神的,听到明芸这般被别人议论,不自觉便开始为她说话。
“谁知道这男弟子在搞什么,喜欢我们明芸师叔的人多了,他一个金丹期的也配?”
“就是,怕不是想借此手段引得我们师姐的注意吧。”这小弟子这般说着,眼底还透着一抹嫌恶之色。
那两个原本说话的三流宗门的弟子,在对视一眼之后便齐齐闭嘴了。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是人都知道这位男弟子绝对是醉了,而这男弟子感情真挚也丝毫没有伪装之色,这便说明,这男弟子说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
但也不知道天黎宗的弟子是不是眼睛自动带滤镜,就是认定了那喝醉之人不怀好意。
说到底他们二人也不过是三流宗门的小人物,跟着来宴席不过就是为了涨涨见识,却并不愿意掺和到这种是非之中。
故而见天黎宗弟子反应这般大,也没再都说什么。
他们和那男弟子也不过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谁愿意为了这样一个人得罪天黎宗呢。
何况如今的情况,谁都能看得出来,这天黎宗的李掌门是抱着让明芸扬名的想法来办的宴会。
现在有了这样一出,他们想这男弟子恐怕注定要讨不到什么好处了。
果不其然,在那男子纠缠不清的情况下,李掌门还是招来了两个守卫弟子。
她对着揽夜宗的领队笑了笑“贵派高徒醉了,既然你们不能停止他的胡言乱语,我就先让人将其带下去醒醒酒了。”
看着李掌门的冷眸,揽夜宗的领队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连声说道“有劳了。”
人被带下去了,那两个弟子像是拖着一条死狗一般,将其拖了下去。
临到门口的时候,那男弟子似乎也终于意识到,自己要被强压下去了,甚至他心中还隐隐有种预感,这辈子可能都不能再见到明芸了。
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他的心口顿时充斥了一股怒火。
“明芸,你个臭表子!利用完我,想将我一脚踹开?你做梦!”
明芸感觉自己的胸口都要气炸了,可是为了维护住自己的形象却又刻意装出一副不屑的模样。
她本来留着这个蠢货确实是有用的,但是某些计划还没来得及实行,这狗男人便来了这么一出,真以为帮她做两件事就能和她成为道侣了?
呵,做梦比较容易!
只是可惜了这枚棋子。
大概这一句骂人话让人太过于震撼,使得周围吃瓜的声音都小了很多。
“这是修真之人?”苏绵绵目瞪口呆的看着门口那尚且存于的被拖拽过的残痕。
她确实不敢置信,毕竟都金丹期了,谁还会这么…直白的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来。
金辰笑苏绵绵天真,他轻轻的掐了一下她的小脸。
在她耳边低声道“傻!”
虽然金辰也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谁所为,但却也知道这男弟子定是被人给算计了。
毕竟也是个金丹期,哪里那么容易将心里的话当着众人面便说出来。
在那人出去后,李掌门脸上的笑容又恢复了之前的明媚,仿佛方才所发生的一些都不复存在一般。
众人之间的交谈也依然在继续。
蓝子义掐了掐手指,算着时间。
旁边一个小弟子忍不住问道“云师兄真的要等比试那天才来么?”
蓝子义听了小弟子的话,不禁笑了笑“那便要看他到底忍不忍的住了。”
说罢蓝子义又多看了那明芸两眼,心里叹息,看来苏道友的麻烦要来了。
两个小弟子齐齐看了蓝子义一眼,在下面嘀咕开来。
“你看你看,大师兄又开始扒人了。”
“这样一看,云师兄比他有趣多了。可惜云师兄自元婴出了关之后就变得不太正常了。”
小弟子看了一眼旁边的同伴“他没结婴前就不正常吧。”
那同伴想了想,复又点点头“也是,只不过现在感觉更不正常了。”
蓝子义嘴角微抽,他该庆幸,这二位议论的对象换人了么?
只是想到云环翎,蓝子义的眼底还是滑过了一抹忧色。
这次之所以让云环翎晚来一段时间,就是想看看他到底能不能躲过一劫。
是的,后来师父又给云环翎算了一卦,据说云环翎会在此有那么一劫,开始师父是想将云环翎绑在师门的,但是想到自己宗门战斗力稀缺之后,便决定让云环翎晚一些时日再来。
最好便是当日比试完当日离开。
但云环翎真的会听话么?
毕竟对于云环翎来说,这次见不到苏玖,下次就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
只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师父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云环翎到底会有怎样的遭遇。
他只记得,师父在算过之后,脸色有些说不出的怪异,甚至还有那么些许的尴尬,蓝子义从那个时候便开始怀疑,师父到底算到了什么?
他本来想悄悄给师弟再算上一卦,只是在此之前师父突然让他算了其他人的命格,这才只能将此事作罢。
他们天机宗有规定,一周之内,不能进行两次的命格占卜,否则有损寿元。
只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没那么好消除了。
蓝子义还在想着关于云环翎的事情,却没注意到,那师徒二人已经走到了他们天机宗所坐的位置。
明芸带着几分打量的看向蓝子义。
心里却是道,这便是云环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