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以后有机会,她想救她出来。
只是眼下,抱歉了。
这般想着,苏玖转动了手上的摆件,摆件是一件玉瓶,在她转动过后,从瓶底立刻飞出一道残缺的红色阵纹,而另外两道残缺的阵纹也从原来的位置飞出,在半空中自行组合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完整的阵纹。
完整的阵纹在半空之中逐渐扩大,最后定格在刚好能容纳三人的大小。
余烬看了看这个阵纹,第一个踏了进去。
陆楚楚生怕慢了,赶紧在第二个跟了进去。
接下来三人也都陆续走了进去,直到那阵法红光开始闪烁,苏玖知道时间不多了,才走了进去,只是走进去的一瞬间,她清楚的看到那画面上的仕女,浅浅的笑了。
苏玖也轻声道“再见”
一声再见,满心怅然。
郑立这两天有些焦躁不安,他徘徊游走于某处大殿之内,脸上的神情竟是异样的严肃。
底下之人,面面相觑,显然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多久从殿外匆匆走进了一个人影。
郑立广袖一甩,坐上了上面的主坐,面色阴狠道“查到了什么?”
那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快速禀报道“那些金丹修士正是正是水镜中曾出现过的几个。”
郑立双眸微眯,嘴里却是不咸不淡的说道“哦?”
“看来杀三十七之人,也应该是他们了。”
随即他又看向还跪在底下的人说道“他们和十一,十四可有过接触?”
那人摇头“这些日子我一直盯着十一小姐和十四少爷,发现他们并未接触过。”
郑立冷笑一声,如他所料,看来果真是巧合了,那两个蠢货想必还想将计就计,栽赃陷害,不过都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
只要确定了那几个金丹并没有同十一和十四合谋什么,他们依然是他的手下败将。
而他要注意的也依然只有老八而已。
不过关于他所见过的那几个金丹修士,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嘴“可知道他们后来的行踪?”
那人一直在盯着十一和十四哪里来的多余时间再盯着那几个金丹修士,但坐上这位向来是个阴晴不定的主,也不知如果答不上了到底会不会受处罚。
跪着的人,一时间有些沉默,冷汗又在开始疯狂往下流,这时突然灵光一闪。
“似似乎一直在余家。”关于这一点他还是听郑家的下人说的,只是心里也不十分确定,终究还是有几分心虚。
郑立却是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他如何看不出下面之人的心虚,只是如果是在郑家,那倒也并非没有可能。
毕竟他们在流月城的时候便认识了,又都有朋友差点成为吸灵石的受害者,这次来玉阳城怕也是为了此事。
郑立想到这里,嘴角便勾勒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只见他又重新露出了放松姿态,瘫在了椅子上,对着下面那人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
然后轻声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那人面上闪过一瞬间的错愕,显然不明白主人为什么要这般做。
只是他一个被下了禁制的人,又哪里有资格问那么多。
苏玖等人被传送到了一处石室。
石室外侧有一条并不算长的走廊,走廊两侧一共就八个石室,每一侧有四间。
苏玖注意到,除了他们被传送的第一间石室,其他七间均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阵法,就是不知道哪个是正确的出口了。
最让苏玖奇怪的是,这几间石室都不大,都是一眼便可以察觉的其阵法的存在,因为太过于明显,便是什么都不懂的陆楚楚也看了个清清楚楚。
这七间石室几乎长得差不多,不过里面所摆放的东西却是不同的。
除了第一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以外。
第二间摆放着石床,第三间摆放着石桌石椅,而第四间终于有个让人好奇的东西了,是一个木头箱子。木头箱子上面上着锁,显然并不好开。
陆楚楚看到这个木头箱子眼睛都在发光,藏在这样一处地方,想必里面装的定然是好东西。
她直接拿出了自己的长剑,朝着那木头箱子上劈去。
云朝第一时间给拦了下来。
余烬显然也没想到陆楚楚会突然这般做。
陆楚楚面露不虞之色“你们做什么”别不是想独吞吧,只是她后半句还没说出口便发现一道沁凉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她一回头便看见了,苏玖那毫不掩饰的杀意。
而陆楚楚在看清苏玖的面色之后,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躲到了余烬的后面。
余烬此时耐心也终于告罄,去特么的涵养。
陆楚楚从未见过如此温柔的目光,只是她却不曾发现这温柔的双目深处是无尽的冷漠。
“陆姑娘。”
陆楚楚心中一喜,这一路虽然她在不停的刷好感度,但是余烬却依然保持着不冷不热的态度。
如今突然变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突然发现了她的好。
她想了想觉得之前太主动了,现在余烬已经对她有了好感,她想可以再稍微保持点距离了,毕竟男人都是贱的,不远不近的吊着他,保持一定距离刚刚好,一直到他非她不娶的时候,苏玖就可以彻底出局了。
这般想着陆楚楚说起话来也刻意带了几分疏离感“余道友何事?”
谁想余烬竟是丝毫不在意她的态度,依然温和的说道“我觉得苏道友说得对。”
“什么?”一时间陆楚楚有些反应不过来。
余烬脸色的笑意淡了几分“我说,陆姑娘也该称呼我为前辈。”
这已经是明晃晃的拒绝之意。即便她再如何聪明,一时之间被打击的,也不知道从何让自己有台阶可下。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被余烬打断了。
“陆姑娘似乎是出自于殇引大陆的陆家?”
陆楚楚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我乃”
“你乃陆家的庶出大小姐陆楚楚,一年前被定有婚约在身,未婚夫乃是书家旁支少爷,可对?”
陆楚楚终于急了,想否认,可是余烬早就将她调查的清清楚楚,她又该如何否认。
“我自认为,你即是有了婚约在身,还是安分些的好。免得让你的夫家误会才是。”
余烬的语气虽是温和,但对于陆楚楚而言,无疑像是一根又一根的厉刺,刺在她的身上。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他早就知道她的一切,却依然像耍猴子一样耍着她玩。
陆楚楚却从来没想过,该给她留的脸面余烬早就留过了,甚至已经不下三次在隐晦的拒绝她,但她却每次都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四两拨千斤又绕开余烬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