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天下人知道,没人能欺负得了她李天微。
陆离道:“你先冷静冷静,天微帝师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很担心,但这件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或许是有人陷害我们晏府也说不定,现在最重要的是救醒帝师,她醒过来了,我们才能好好查一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介不二有些疲惫,低声应道:“黎子夜已经去请咏霖药师了,方才我们太过于着急,请了城中的一个大夫,但他只是将箭头拔了出来,并未解这箭头上的毒,所以我们只能去请咏霖药师来,只有他来了,大人才能有一线生机。”
陆离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咏霖药师一定能将天微帝师身上的毒给解了的,你们两个先不要太过于担心。”
介不二与余佩皆是没有回答,陆离又问道:“今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介不二道:“今日大人出去了一趟,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她离开时便是满面愁容,似是收到了谁送来的信,余佩和介不二当时瞧着她有点不对劲,便想着跟过去,但都被她拒绝了。
她坚持要一个人去,谁知回来的时候便是受了这么重的伤,直接昏倒在了门口。
陆离道:“没事,你们现在先不要担心,等咏霖药师来了,就一定能好过来了。”
余佩垂眸道:“陆离,你现在说这些话有什么用?你能不能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算我求你了,行吗?我现在真不想看见你。”
“我......”陆离有些不知该如何应答。
场面一度尴尬了好久好久。
介不二思忖过后,看了看陆离,才缓缓开口道:“余佩姐姐,这件事情你也不能怪他,他与晏南风虽然都是晏府的人,但晏南风对我们大人的好,我们也是看在眼里的,我相信他是一定不会去害我们大人的。”
毕竟相处了这么久的时间,就算没什么感情,她也能看得出来,晏南风对大人是真心的,他对她是真的好。
“不二,若不是因为晏府,大人她又怎么可能会出事...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余佩有些急,望着陆离的眼神里始终都带着些恨意。
介不二道:“冤有头债有主,谁伤的大人,谁害的大人,我们就应该找谁算账。晏南风他现在自己都被关起来了,我们总不能将这笔帐算到他的头上。”
这么简单的道理,她都能想明白,为什么余佩就想不明白呢。
余佩声音低低的,“我现在就是不想看见他......”
陆离愣了一下,才开口道:“好,我走。”
他刚说完这句话,正欲转身离去,便听到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走什么走?”
陆离转过身,看到来人是咏霖,心底的石头也便落了下来。
“咏霖药师,你来了。”
咏霖身后,又传来了一个声音:“我也来了。”
来人进门之后方才摘下头上戴着的斗笠,道:“最近永安城里,治安是越来越差了,竟敢有人大白天行凶。”
“陛下,你来了就太好了!”陆离道:“我家将军现在被老爷关了起来,陛下您快和我家老爷说一说,让他把我家将军放出来吧。”
元君曜将斗笠置于桌子上,问道:“晏世煊把南风关起来了?”
陆离点了点头,“我家将军不愿意和亲之事,但老爷他偏偏要让将军去娶那个什么大齐公主,将军不愿意,他便把将军关在了院子里,还以三小姐的性命做要挟。”
元君曜皱了皱眉,“我并未让着消息传出宫去,晏世煊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余佩道:“现在何止将军府知道这件事情,整个永安城都传遍了,还说什么是一对良缘什么的,这话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说出口的。”
这件事情现在在永安城内闹得满城风雨,谁又会不知道这件事情?
元君曜听完这话,便已了然,“是太后。”
必然是太后将这件事情传出去的。
他望向了床榻上的江文乐,又问道:“天微帝师她现在怎么样了?”
介不二答:“中了两箭,偏离心口的位置,但是箭上有毒。”
咏霖朝着江文乐走了过去,先是为她把了把脉,后又仔细瞧了瞧箭头,忽然神色大变。
他惊诧道:“这箭头...是晏府的?”
介不二点了点头,“正是晏府的箭头,这次对我们家大人下杀手的人,便是晏府的人。”
闻言,元君曜与咏霖对视了一眼,元君曜亦是极其惊诧,他道:“陆离,你可知道这件事情?”
陆离摇了摇头,“我今日只知道和亲的事情,我这也是凑了巧,才跑出来的,要不然也得和将军一样,被关在府上了。
但是将军他一定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他若是知道了,无论如何也会阻止这一切的发生的。”
元君曜眉心紧拧,道:“这我知道,但晏世煊有些时候做事虽是糊涂了一些,但也不至于对她下这么重的杀手。”
陆离低声道:“老爷他...这一次连三小姐的性命都...都不顾了。”
这事搁在从前,他也是不敢相信的。
可是如今晏世煊已经拿着晏清的性命要挟晏南风了,他不知道晏世煊还有什么狠心的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这事我会好好查一查,你们都不要太担心,晏世煊这个老糊涂…若这件事情真是他做的,那可真是铸下大错了…算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我改日与他好好谈一谈。”
说罢,元君曜又望向了咏霖,问道:“咏霖,你可查出来天微帝师所中为何毒了吗?”
“还未确定,我还得好好查一查。”他满面愁容,又望了一眼江文乐,道:“但如今中毒的位置离心脏过近,想杀她的人,这一次确实是下了狠手。说实话,她的命,这一次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怎么会这样......”余佩心头咯噔一下,她向后退了两步,险些没跌到。
她喃喃道:“大人她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咏霖道:“你先别急,我方才已经为她服下了护住心脉的药丸,但......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也不一定能派上用场,我只能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