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达感到有些无力。
他出身全球顶级商学院,一毕业就进了百川集团,并在短短两三年的时间内,顺利攀登至总裁宝座。
而在当上总裁后,张明达也没有让大家失望,在他的带领下,百川电器一度成为全国家用电器品牌的总销冠,而百川集团能够成为行业巨头,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但遗憾的是,为集团立下汗马功劳的他,除了一年几百万的薪水外,并没有得到任何股份回报。
他从最初的期待、暗示,再到如今被空降的新总裁屡屡压制,更是在没有跟他商量过的情况下,就直接做出会让集团动荡的决策,还有董事长的装聋作哑…
种种迹象表明,股东们根本没有将他当做是集团的一份子。
“当初百川在家用电器行业发展受阻,急需人才的时候重用我,那帮股东画的大饼一个比一个香甜,如今集团成了行业巨头,市值近百亿,股份价值上扬几十倍,他们觉得肉疼,就翻脸了…还真是现实啊。”
张明达叹了口气,看着面前偌大、却无所事事的办公室,终于发觉自己与百川渐行渐远,这家偌大企业…早已经不缺他这个总裁了。
而就在这时——
他的手机响起,瞅了一眼号码,接通,静静的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张哥啊,我是王思成,晚上忙吗?不忙的话出来聚聚,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好啊,到时候见。”
张明达没拒绝,爽朗答应。
要是搁以前的话,他可能还真没这个时间,但现在…
新总裁空降,虽然年轻,做事不见多少稳重,但人家可是董事长的独子,未来的企业继承人…那帮墙头草自然知道该听谁的,他张明达虽然有几分能耐,可又能哪什么跟少公子争权呢?
至于王思成要给他介绍的人…
倒是让他有些好奇了。
帝都的夜晚,灯红酒绿,带着几分大城市独有的繁华。
帝都大学的校门口。
一名穿着休闲便装的青年走来走去,时不时的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似乎有些焦虑。
过了会,他终于忍不住了,拨通电话,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大姐,你好了没?我已经等你快半个时了。”
“马上就好,你别催嘛。”
电话里传来一道娇憨的声音,如珠落玉盘,带着几分撒娇。
“再给你十分钟,你再不出来我可走了啊。”
田陌云发出无力的警告,挂羚话,目光看向行驶过来的一辆黑色轿车。
没记错的话,这是异世界的顶级豪华品牌,有点类似于前世的劳斯莱斯宾利,价值数百万起步。
轿车停下,车门打开,王思成探出身子,冲他摆手:“看我这车怎么样?四百八十万呢,贵死了。”
“挺好的。”
田陌云对汽车没啥兴趣,能认出一个品牌已经很不容易了,随意询问:“怎么想起来换车了?”
他记得,王思成之前开的那辆车,也就八十万左右,是这辆车的零头。
“这不是刚领了分红嘛,换辆车庆祝一下。”
王思成嘿嘿一笑:“早就眼馋了,但价格太贵,一直没舍得买,现在收入暴增,也是该升级一下装备了。”
在投奔田陌云之前,王思成年薪也才三百万,这种近五百万的豪车,对他来开支还挺高的,属于奢侈品。
更何况,乐游集团股东们开的车也才两三百万,他的车如果比对方还好,容易惹出闲话。
但现在嘛,王思成就没有这种顾虑了。
他已经不再是过去的打工仔,摇身一变,成了酷乐玩具公司的合伙人,光是三个月的分红,就近乎是两倍的投资款,而且公司前景一片大好,他也不必因为买豪车而瞻前顾后,自然是想换就换了。
“我看你是想炫耀给别人看。”
田陌云毫不客气的揭穿:“早不提车、晚不提车,非得赶上现在,你是想在张明达面前炫耀炫耀吧?”
“咳咳…”
王思成老脸一红,连忙摆手:“话不能这么,我也是为了帮你啊,我们今晚约他吃饭,拉拢他离开百川跟着你混,那得有可见的好处才行,光谈待遇没意义,让他瞧瞧我现在过得有多好,他肯定心动。”
田陌云有些惊讶。
转念一想,王思成的也没毛病。
当初王思成从乐游辞职,然后跟自己合伙创业,质疑他们两个的人太多了,不光是游戏业的那些同行,还有王思成的社交圈子,想必王思成那段时间承受的压力也很大。
如今,酷乐玩具公司走上正轨,单靠电动毛绒玩具、方块机这两大业务,就足以成为业内顶尖企业,王思成也从过去的打工仔,一跃成了持股合伙人,自然也要高调一番,狠狠出一口气。
“老板,你怎么不买车?”
王思成随口询问,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道:“是我失职,公司许多高管都配备专车司机,你作为老板,也应该配备才对,我一直都给忘了。”
田陌云沉默良久,幽幽道:“我会抽空去学的。”
其实——
他不是没学过车,只是没学会过。
很快,苏琼就跑着过来了。
瞧见田陌云和王思成在等候着,松了口气,脸儿红扑颇,声歉意道:“不好意思,久等了。”
“你也知道啊,再墨迹一会儿,我们就该洗洗睡了。”
田陌云毫不客气的批评。
“哼。”
苏琼脸一黑,哼了哼,不想理他了。
“别这么,苏准备这么久,还不是为了给你长脸。”
王思成连忙道:“不早了,都上车吧,有事情路上谈。”
很快,黑色轿车扬长而去。
路上的时候,钢铁直男田陌云总算想明白了,带着几分讨好笑容,夸赞道:“阿琼今晚的打扮好漂亮啊。”
苏琼立马反问;“你是我平时不漂亮咯?”
“没樱”
“那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呵呵,现在跟我讲话都觉得没意思了是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