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张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1 / 1)

林鹿扶住了她,苏蕊抬眸看看了她焦急道:“林鹿,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撞到你吧。”

话音刚落,苏蕊就低头看着她白皙娇嫩的手臂,白白净净一片,没有任何伤,她那颗悬挂的心才稍稍落下,略带歉意道:“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故意的。”

“没事,走吧。”林鹿弯腰捡起脚边的纸伞,将伞遮在两人的头顶。

苏蕊侧眸看着她,在看了看纸伞颇有兴趣问:“你这把伞是在哪里买的,你可不可以把链接推我一下,我挺喜欢这类古风的东西。”

“别人送的。”林鹿笑了笑。

“哦。”

苏蕊跟着她去了食堂,林鹿偏好肉食,打的菜都是肉,她打好菜回到座位上,就看见苏蕊朝她伸过来一把叉子:“林鹿,你忘记拿叉子了。”

她见林鹿没有动,疑惑地看着她,拿着叉子在她面前晃了晃。

林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接了过来:“谢谢。”

吃完饭,林鹿将餐具放在了门口的指定地方,她站在门外等苏蕊。

“林鹿,你要去上课了吗?”她晚上是美术课,快到上课时间了。

“嗯,你先走吧。”林鹿淡淡道。

等到苏蕊彻底淡出她视野,她才垂眸看着自己掌心,白皙的肌肤上横着一条猩红的伤口,皮肉外翻,恐怖骇人。

林鹿拿出手机查阅了下秦九笙具体位置,看到那个红点的地方,她将手机揣在口袋里,出门往圣光医院方向走去。

秦九笙从赛车馆回来之后,就去了圣光医院,徐海侨找他有重要的事。

“我听瑾然说,你和林妹妹在一起了?”徐海侨浅笑问道。

“消息挺灵通。”秦九笙连眼眸都没抬,嘴角勾起宠溺的弧度,眸色温暖,整个人也褪去了之前的阴冷。

“啧啧,秦九笙,你完了,你栽到她身上了。”在徐海侨心中,秦九笙从来都是冷清矜贵的模样,何时见过他眉眼浅笑,那宠溺的温柔无处安放。

“嗯,说正事。”

秦九笙眉眼温润,藏着星光。

“前几天研究院送来了黑市那两个变异人的尸检报告,其中有一份数据有点异常,晚点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徐海侨认真说道,脸色是从未有过的执着,这一点对于秦九笙来说他也是知道。

“嗯,我知道了,还有其他的?”秦九笙继续问。

“还有就是,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徐海侨看着窗外忽然看到一抹靓丽得身影,她正巧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他勾了勾唇:“说曹操曹操到,你的林妹妹来了。”

秦九笙笑着挑挑眉,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

林鹿敲了敲门,等到里面传来一抹清幽低沉的男声:“进。”

她才推开门进去,里面只剩秦九笙一人。

他穿着白色大褂,包裹着他修长挺拔的身躯,脖子上戴着听诊器,他五官俊美,鼻梁高挺,一双迷人桃花眼泛着晶莹光泽,浑身散发着禁欲霸道气息。

好像又回到了她第一次见他时,慵懒散漫,举手间矜贵迷人,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贵公子。

她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她见惯了他痞相,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倒让她有些不习惯。

“怎么过来了?”秦九笙放缓了声音。

“那你猜猜我为什么过来?”林鹿将脸伸到他面前,两手撑在脸上,金瞳里闪烁着妖冶光芒。

“我猜,你是想我了。”秦九笙握上她的小手就摸到凹凸不平的一条伤口,指尖还触碰到粘稠的湿润,他将她掌心翻过来,猩红的伤口映入他眼球。

他眸色微深,低声问:“怎么弄的?”

“不小心碰到了。”

秦九笙没有戳穿,低头从抽屉拿出一支药膏,他用酒精消了毒,才用指腹抹了点药膏,替她轻轻擦起来,动作温柔轻缓,生怕弄疼了她。

“小心点,我会心疼。”他低沉的嗓音述说着最美的情话,像是一阵暖流流过她心房,她眉眼微微上扬,金瞳里尽是藏不住的欢喜,犹如烟花般绚烂夺目。

他低着头,长而密的睫毛像是两排刷子动了动,他神色仔细谨慎,小心翼翼替她涂抹。

秦九笙替她上好了药,一手就将她拉回了怀中,柔声道:“什么时候才对我说实话,是我还不够努力走不进你内心?”

“我能够处理好,相信我。”她双手搂着他脖子,将她靠在他肩膀上。

“宝贝,我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绅士,看见你受伤,我会忍不住想要将她撕碎,不管是谁。”秦九笙靠着她耳边,嗓音低沉略带一丝沙哑感。

“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林鹿抬头,亲了亲他嘴角示意讨好。

“今天暂时放过你。”他搂紧了她身体,黝黑的眸子更加幽深。

林鹿靠在他肩膀上,一手把玩着他刺手的发尾,玩的不亦乐乎:“阿笙,我今天想你了。”

她故意对着他耳边呼气,她能感受到身上男人身躯僵硬,随后男人大掌顺着她臀部往上,落在她脊背上:“嗯,我知道,毕竟我在你心里无人能替代。”

听见他的回答,林鹿忽而笑出了声:“秦九笙,你怎么这么自恋。”

“宝贝,这种时候不应该说我也是?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秦九笙大掌滑下,掐住她纤细的腰肢。

“你管我。”林鹿怪岑撒娇道。

这时,林鹿耳尖动了动,就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步伐焦急急促直接推开了门,就看见这么香艳的一幕,平日里清淡寡清的秦九爷怀中此刻坐了个娇滴滴的少女。

空气在这一刻突然宁静,略带点尴尬。

门外那人愣了几秒连忙道歉:“抱歉,秦医生,有个病例太紧急了,有位病人内脏出血,秦医生你赶紧过去看下吧。”

秦九笙将她从怀中放下,轻声问道:“晚上有课没有?”

“有课,那你去忙吧,我回红岭了。”

林鹿扫了那人一眼,趁那人不注意,在他脸上轻啄一口,她还未走出去半步,秦九笙大掌就将她勾了回来,嘴唇应在她唇上,加深了这个吻。

门外的人视线刚好转过来,看见如此撩人一幕,秦九笙弯着腰亲吻着他心爱的小姑娘,眸色温润,如同天边星辰闪烁。

李医生:…

现在年轻人就太猴急,大庭广众之下就亲亲我我,完全不把旁人放在眼里。

秦九笙松开了她,低声道:“放学,我来接你。”

“好。”

林鹿回到红岭,刚好赶上第二节晚自习课,最近要临近期末考试,教室里一片安静,当她走进教室时,只听见她轻盈的脚步声,踏踏响。

洛可可看见林鹿进来,偷偷转过来说道:“鹿鹿,你去哪里了,那会下课的时候她们又在背后议论,我吵不赢她们。”

说完,她小脸瞬间暗淡了下去,她真没用,每次都只能让林鹿来保护她,她保护不了林鹿。

“我没事,谢谢你。”林鹿拍了拍她掌心,示意她别往心里去。

“她们很过分。”洛可可替林鹿打抱不平,林鹿那么好,怎么就被她们说的那么不堪。

原本教室里寂静一片,头顶的广播传来清嗓子声音,一抹苍老的声音缓缓传来:“咳咳,我是校长姜环,最近听学生们说校园里传来些很恶意的言论,希望大家将注意力移到学习上来,不要干这类无中生有的事。”

姜环突然停顿三秒,又继续说道:“若是下次抓住在校园里乱嚼舌根的学生,直接一律开除学籍。”

被红岭开除学籍的学生,很难在社会上再找到工作,除非直接进入家族企业。

姜环似乎意识到自己太严肃了,放缓了声音:“同学们,我今天讲话不是要替谁说话,而是良好的风气要大家一同维护,希望大家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好了,我就说这么多,大家认真上自习吧。”

原本寂静的课堂因为姜环这番话,瞬间打破了安静的氛围,班上的同学如同炸开了锅般,吵闹不停。

不会吧,校长亲自替林鹿说话呀?

谁知道她会不会有什么背景?

事实就是这样,还不让人说,校长不就是自己打自己脸吗?林鹿刚走,唐悦就死了,有这么巧的事?

林鹿坐在位置上,淡然听着她们说话,她勾了勾嘴角,起身时衣角不小心勾在了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刺耳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落在了她身上。

“抱歉,打扰你们了。”林鹿笑了笑,将衣角扯了回来,她的眼神飘落在前面交谈甚欢的那两名女生身上,目光凌厉森凉,像是刀子似的要将她们撕得粉碎。

那两名女生脊背一凉,一股寒意从脚心蔓延到全身,立马转过身,不敢再多说话。

林鹿抬脚,漫步走向洗手间,她刚走到门口下课铃声就响起,她扭开水龙头,感受到冰冷的水冲刷着她的手指。

身后洗手间的门被推开,几名女生嬉笑推门进来,边走边道:“笑死我了,校长还替林鹿开脱,这是证据确凿的事,有什么可解释的?”

另一名女生附和道:“是呀!要我说呀,林鹿说不定背后有什么金主,才让校长替她解释,不过也对,就她那穷酸样还读的起红岭学校,背后说不定有个糟老头子。”

其他两名女生相视一笑。

林鹿甩了甩了手,扯过一旁的纸巾,慢条斯理的擦着手指,动作轻柔,仿佛她们谈论的内容与她无关。

“不过她那张脸还挺像个狐媚子,你别说,还挺像的。”说完,那几名女生又笑了起来。

林鹿身姿慵懒的将纸巾丢进垃圾桶,转身笑着问道:“好笑吗?让我也开心一下?”

那几名女生的笑容僵硬在脸上,时念随即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傲慢道:“你自己做的事,怎么还不让别人说?”

“哦?你亲眼看见了?”林鹿弯下腰,她比时念高出许多,直视她眼睛,那金瞳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要将她吸进去似的。

时念心中一颤,升起一抹不好的感觉,故作镇定:“林鹿,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别过来。”

其他两位女生见情况不妙,脚底滑油:“念念,我们先走了。”

她们赶紧溜出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只剩下时念和林鹿,她勾了勾唇角:“怎么不说了?刚才不是很能说?”

时念感受到她强大的气息压了过来,身体也不由得往后退了退:“你别过来,她们都在说,你怎么不去找她们麻烦,你有本事就去堵住她们的嘴。”

林鹿揉了揉手腕:“可是现在,我只听见了你在背后说我坏话。”

她嗓音轻飘飘落入时念耳朵里,有种毛骨悚人的感觉,让她内心发凉。

“你别乱来,林鹿,我和校长认识。”时念略带惊慌道,她本以为林鹿听见姜环会有所收敛。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眼下泪痣灼灼生辉:“那又如何?”

“林鹿你别太嚣张了,不就是你身后有金主撑腰,等你金主甩了你,你还能嚣张的起来?”时念神色慌乱。

“那你手抖什么?”林鹿视线下滑,落在她一直颤抖的手指上,她喜欢将人逼入绝境,再看猎物一点点绝望的感觉。

“看样子我在红岭的名声还不够太响亮,你忘记了我怎么揍姜柏了?”林鹿漫不经心说道,却听的时念面如死灰。

是呀!她怎么忘记了,林鹿之前一拳揍断了姜柏鼻梁,偏偏姜家人还没有找她麻烦,这背后…

越往后想,时念脸色更加难看。

“林鹿,我保证我以后不在背后说你坏话了,她们都在说,也不是我一个人这样说,对对对,四班的王曦她带头说的。”时念脑海突然蹦出一个人,她额角冒出细细的汗珠,从鬓角处滑落。

“可是我这人向来,心眼小,容不下一点沙子,你说怎么办?”林鹿左右打量着自己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纤长白嫩,微弱的光黄透过指缝倾洒而出,刺得时念脊背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