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过去了,白栀宁迟迟得不到豹哥的消息坐立不安。
难道是出现了什么变故,人没弄死?
可就算是计划失败,豹哥也得来个消息啊,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宁宁,你还愣着干什么,换衣服去啊,一会儿客人陆陆续续都要来了。”周静语焦急的催促声在门外响起。
白栀宁心烦意乱道,“知道了,我马上就换衣服下去。”
今天是白毅山的生日,邀请了不少人来家里吃饭,如此重要的日子白栀宁自然不能允许出任的差错。
白栀宁很快调整好了心态,换上了事先就准备好的漂亮裙子。
看着镜子里依旧青春靓丽的容颜和完美身形,她露出了个得意的笑容来。
作为白毅山的女儿,本身她就是最闪耀的那颗明珠。
她会将所有人都踩在脚下。
包括农雪芝那个贱人!
一想到今日就能狠狠的收拾了农雪芝,让她再也不能仗着肚子里那块肉嚣张得意。
甚至还能看到沈霆川因为农雪芝那个贱人而名誉扫地,声名狼藉。
白栀宁光想想心里就止不住的痛快!
楼下周静语穿着淡绿色的旗袍,打扮得端庄又优雅,举手投足都尽显女主人的风范。
柳霜霜今日也穿了旗袍,不过是一件粉色的改良款,中长袖只露出一小截宛若美玉般的小手臂。
下身也不是那种开叉式的尽显曼妙身姿和傲人的身材,而是有着如花儿般绽放的裙摆,精致中透着丝丝可爱的俏皮,非常符合柳霜霜的气质。
这婆媳俩站在一起,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静语,这就是你的儿媳妇了吧,长得可真是漂亮,什么时候办婚礼啊,咱们都想喝杯喜酒呢。”
众所周知周静语是安泽的继母,俩人关系并不好。
可在这么重要的日子,看着婆媳俩亲密的站在一起,但凡是有点眼色的人都得挑好话来说。
周静语自然是个聪明人,笑容灿烂,说话也得体。
“哎哟,喝喜酒哪里少的了你们。”
她笑眯眯的解释,“这不是老白的生日跟他们的喜事儿撞上了嘛,又不好办得太仓促,过些日子大办了,你们可都得封个大红包才行。”
“好说好说,你请我们肯定要来啊。”
“必须来,我们还想沾沾喜气呢,说不定我家那个臭小子马上就能给我领个儿媳妇回来呢。”
“我家那个混小子也是,就盼着他早点娶妻生子,儿媳妇嘛我也不要求跟霜霜一样漂亮,有个六分就行了。”
……
那些太太嫂子们一个个自来熟得很,分明面都没见过,围着柳霜霜那是一顿夸夸夸。
柳霜霜对着她们不是点头就是微笑,整个人笑都笑麻了。
还是白栀宁从楼上下来后,吸引了不少的火力,柳霜霜这才能躲到一旁稍微喘口气。
只是没过一会儿,白栀宁迈着优雅的步子朝她走了过来。
柳霜霜如临大敌的站了起来,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嫂嫂。”
白栀宁勾了勾唇角,刻意将“嫂嫂”两个字咬得极重。
柳霜霜面色一沉,毫不客气的嘲讽起来,“我婆婆可就只生了我男人一个,别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来跟我套近乎,白小姐这句嫂嫂,我可不敢当。”
白栀宁面色难看,竭力保持的体面差点一秒破功。
“其实我还是喜欢你不装的样子,那才有个人样。”
白栀宁气炸了,“柳霜霜你有病吧,我招你惹你了,你有必要跟我针尖对麦芒吗?还有,你别忘了,你现在是白家的儿媳妇,咱们才是一条船上的……”
柳霜霜气笑了,“停!我怎么就是白家儿媳妇了,我男人姓安,可不姓白。”
安泽都不认的家,她柳霜霜才不认。
更别说白毅山那个老东西跟爸爸斗了那么多年,明里暗里的使坏,要不是安泽人足够好,柳霜霜才不愿意嫁。
当然了,她是不够聪明,但不会没礼貌的在人前下便宜公公的面子。
表面上客客气气的嘛,柳霜霜倒是也知道怎么装。
白栀宁深呼一口气,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与柳霜霜争一时口舌之快。
“我今天不是跟你吵架的,你也给我收敛点,别丢了爸爸和咱们家的脸。”
顿了顿,白栀宁开门见山的问,“我记得家里也是给农雪芝送过帖子的,你来的时候没通知她吗?”
柳霜霜眯起了眼睛,如临大敌道,“你好端端的问她做什么,别是憋了什么坏水吧。”
坏水肯定是憋了的,但白栀宁怎么都没傻到当着柳霜霜的面承认。
她抱着手臂,极其不屑的怼着柳霜霜,“你有毛病吧,她一个乡下土包子就算嫁给了沈霆川,那也改变不了低贱的出身,她从来就跟我没有任何可比性。”
“要不是沈霆川算有几分能耐,爸爸这次点名了请到农雪芝,你以为我想过问那个土包子?”
听着白栀宁态度如此傲慢和不屑,那副模样倒像是真的放下沈霆川了。
柳霜霜心里的疑虑打消了几分,不过依旧戒备心十足。
“她来不来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别人肚子里的蛔虫。”
懒得理会白栀宁这个疯女人,柳霜霜老远就看到了自家丰神俊朗的老公被围在人群中依旧鹤立鸡群的模样。
她欣喜欢快的提着裙摆奔跑而去,好似一只翩翩飞舞的粉色蝴蝶。
白栀宁目光冷冷的看着柳霜霜那副灿烂得意的样子,垂在两侧的手悄悄握紧成了拳头。
得意是吧。
她就等着看安泽被爸爸彻底放弃后前途无望,到那时柳霜霜还能不能继续笑得出来!
“你刚刚和霜霜说什么呢?”
周静语结束了跟其他嫂子的交谈走了过来,那眼神带着幽怨和警告。
“你放心,我不会主动招惹那两口子的。”
不远处安泽两口子站在白毅山的身边接受着来自所有人的谄媚奉承,白栀宁只觉得虚伪又恶心。
周静语心里也不舒服,刚想出言安慰白栀宁两句。
这会子却有几个穿着纪委制服的年轻男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