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
周静语又急又臊,红着眼眶扑到了白毅山的怀里,“毅哥,你听听安泽说的什么话,都说继母难当,我自问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一句重话,还想着给他说一门好的亲事,可他不领情也就罢了,还如此的羞辱我,我不要活了!”
“不想活就去死啊,没人拦着你。”
看不惯老绿茶这股子要死要活的作态,三十年如一日。
她没演腻,安泽看都看腻了。
“哦对了,你要是死了,老头子正好可以再娶个小老婆,每天对着你这个黄脸婆我都替老头子委屈。”安泽特别善解人意的提议。
白毅山的脸黑沉沉的,皱眉呵斥道,“你个混账胡说八道什么!”
分明是在说他的事,怎么就说起娶小老婆了。
啊呸,他才没有要娶小老婆的意思。
“咳咳,你也是的,动不动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给我站好了,又不是没骨头。”白毅山把人推开,暗暗责怪周静语在儿子面前也不检点。
两口子关起门来搂搂抱抱也没什么,在外头也不注意点。
这么大年纪了,还让安泽看了笑话,影响自己的老干部形象。
周静语委屈的撇了撇嘴,碍于安泽在场,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老头子,我把话放这儿,柳霜霜我是一定要娶的,这不是征求你们的同意,我是通知你们一声而已。”安泽淡淡道。
“你是我儿子,我不同意,你休想把柳家那丫头娶进门!”白毅山沉声道,他就不同意,看这臭小子能怎么办。
“你要真这么说,我也可以不是你儿子,反正我姓安,也不姓白,更别提你是我爸我就得听你的这种话,早在我妈尸骨未寒你就娶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开始,你就不配做我爸了。”安泽毫不留情的说道。
白毅山眼皮子狂跳,血压直飙。
“都多少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下!”
“需要我跟你说多少遍,我是对不起你妈妈,但你妈妈也同意了分开,我也给过她补偿了,她都死了那么多年了,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原谅爸爸,你我可是父子!父子!”
曾经他与安蕙也是有过感情的,不然两个人也不可能共同孕育了安泽。
可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婚后生活难免有摩擦,没有共同话题,感情也在慢慢消磨。
白毅山承认是他喜欢了别人在先,是他先对不起的安蕙。
这件事情一直就像根刺,狠狠的扎在白毅山心中多年。
甚至直到现在,每每想起安蕙的时候,白毅山心里依旧是愧疚的。
并且,他也为此付出了代价。
儿子恨他,不愿认他,甚至连一声“爸”都不肯叫他。
这是报应,白毅山认!
但白毅山是真心为了自己的儿子好,柳霜霜那个丫头刁蛮任性还大小姐脾气,哪里配得上安泽。
安泽需要的是一个贤妻良母,需要一个能够在事业上能够帮得到他的女人。
而绝非是柳霜霜那种需要人伺候的娇纵大小姐!
安泽知晓他那点心思,心里冷笑,36°的嘴却说着零下几度的话,“娶什么样的妻子我不需要任何人指手画脚,当然,如果你非要以‘父’之名反对或者加以阻挠,我不介意跟你彻底断绝父子关系。”
“你敢!”
白毅山的脸黑红黑红的,气喘如牛!
可除了一句“你敢”,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因为他了解安泽的狗脾气。
他是真的能干的出来。
安泽优雅的起身,临走前不忘提醒,“明天早上跟我去柳家一趟,你要是不去,那咱们的父子情也就到头了。”
“你在威胁我!”白毅山大声呵斥道。
安泽根本不理他,抬脚就走,就头也不回。
白毅山原地气到爆炸,偏偏又拿那个混账一点办法都没有。
至于周静语眼神闪闪地盯着安泽离开的方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小畜生这么能,还要断绝父子关系。
如此一想,周静语倒是挺希望安泽能够娶到柳霜霜。
只要白毅山彻底放弃了这个儿子,那以后家里的一切不就都是她和栀宁的了吗?
第二天,农雪芝人都没醒呢,柳霜霜就顶着两个黑眼圈来敲门了。
幸亏农雪芝现在大着肚子醒得早,睡眠也浅,听到动静马上就裹着袄子出来开门。
“姐姐,我的命好苦啊。”
一看见农雪芝,柳霜霜又忍不住红了眼眶巴巴的哭了起来。
“额,你还是别哭了,眼睛本来就肿,一哭就更丑了。”农雪芝没忍住语重心长的道了句。
柳霜霜不敢哭了,肿着眼睛认真问。
“真的很丑啊?”
农雪芝点头,“挺丑的,所以别哭了,不然一会儿安泽都快认不出了。”
“那怎么行,我不要变丑”
柳霜霜大惊,急得在原地打转,“姐姐,你有什么办法帮我消消肿……”
“额,再借你的雪花膏给我抹抹,好歹挽救一下,我不想变丑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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