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糕儿最爱吃甜甜的东西了,蜜三刀可是年糕儿很喜欢吃的呀!
现在年糕儿生气到蜜三刀都不吃了?
丁秀有点紧张,咋弄,是昨晚上把孩子打狠的吗?
年糕儿抱着小碗吃饭,咽下嘴里的食物开口了:“赵明明哥哥说,明天晚上吃席的人家有摆蜜三刀当冷盘,我明天晚上去吃席的时候吃行了。”
丁秀:“……那、那妈妈买的你不爱吃啦?”
年糕儿说:“蜜三刀很贵的,咱家又没多少钱,能省一点是一点。爸爸还在外头跑业务呢,也不知现在跑成啥样,我们明天都去吃席,吃席的时候再吃吧,我回头看看,能不能再带一点回来让妈妈吃。”
丁秀的眼泪差点儿流出来,她家小年糕咋就这么贴心懂事儿呢?
一时之间丁秀都不知要说啥了,既心疼孩子,又气自己咋打得那么重啊?
小年糕的屁股都肿了,吃饭只能站着或者蹲着吃。
丁秀抿了下嘴,放下碗说:“年糕儿,妈妈昨天是不是把你揍疼了?”
年糕儿委屈地撇了下嘴,她看了妈妈一眼,没说话。
丁秀的心啊,可难受了。
唉呦,她的小宝贝儿啊,昨天晚上被揍狠了,心里肯定特别委屈。
明明小丫头还在跟妈妈生气,可还是想替妈妈省钱。
想想这孩子每次在集市上要吃的,都是要便宜的,偶尔要到贵的,只要大人说有点贵,她就不会闹第二次。
想到这里,丁秀难受的想哭。
“年糕儿。”
年糕儿抬头:“妈妈我吃饭呢。”
丁秀说:“年糕儿,妈妈昨天不应该打你那么重。”
年糕儿抱着小碗的手一顿,警惕地抬头看着妈妈,啥意思?妈妈,为啥这样说?
丁秀说:“对不起啊年糕儿,妈妈跟你赔不是,昨天晚上妈妈打你有点狠了。”
年糕儿撅嘴:“那不跟之前一样吗?之前我屁股也被打肿了。”
丁秀:“……妈妈也不想打你啊。可是妈妈一听说你又下河了,妈妈就特别害怕。本来你让耀林离家出走,就已经很让大人担心了,结果你又带着他们到河边去摸螺丝,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妈妈能不担心吗?”
年糕儿不说话。
年初夏赶紧拿脚碰碰年糕儿,其实就是偷偷哄她。
年糕儿终于说:“那不是大河,就是庄稼地蓄水的小沟。”
丁秀点点头:“妈妈现在知道了,妈妈昨晚上不知道呢,一心急就揍了你 。妈妈跟你赔不是,跟你说对不起,你不要跟妈妈生气了,行不?”
年糕儿乖乖地吃着饭,在听了妈妈的话之后,她抿了一下小嘴,表情努力地矜持着,“其实我也没有太跟妈妈生气,就是有一点点不高兴。不过妈妈赔不是,我就不生气了。”
年初夏的脸上,表情一下就放松了,年糕儿终于不生气啦!
家里气氛不好,她好紧张啊,一个是妈妈一个是妹妹,她真的左右为难呀!
丁秀伸手在年糕儿的脑袋上摸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说:“谢谢我家年糕儿不跟妈妈生气,我家年糕怎么这么懂事呢?妈妈以后不打小孩了!”
年糕儿瞅了妈妈一眼,表示很不相信,妈妈老说不打她,但是每次她犯错的时候,妈妈还不是会揍她?
年初夏赶紧说:”年糕儿,你下次乖一点,妈妈肯定不会打小孩的!”
秦富贵也跟着点头说:“就是就是,你只要不调皮,那婶肯定不会打你。”
结果年糕儿气呼呼地说:“可是小孩子都调皮啊,哪有不调皮的小孩?不调皮的小孩,那是都已经长成大人啦!”
大家:“……”
年糕这言外之意,不就明摆着说她以后还是会调皮捣蛋的吗?
但不管咋说,年糕儿还是跟妈妈和好了。
下午学校课间的时候,张校长果然把孙耀林叫了出去。
孙耀林按照年糕儿教他的话,乖乖地回答了张校长的问题。
张校长果然说今晚上要去孙耀林家家访。
等孙耀林回了教室,年糕儿问他:“张老师问你啥了?”
孙耀林说:“年糕儿,你可真厉害啊!张老师问我星期天的时候为啥离家出走,还问我每天写多少时间的作业,有多长时间可以玩!”
年糕儿问:“那你咋说啦?”
孙耀林:“还能咋说啊?我当然是按照你教我的话回答他啦。天天都没有时间玩,所有的时间都是写作业写作业写作业。星期天偶尔出去玩一次,回家还得补双份的课外作业!”
说到这里,孙耀林的脸上露出几分得意:“我使劲揉眼睛,把眼睛揉红了,让张老师救救我了,我说要是再这么写下去,我就变成写作业的小痴子了。”
年糕儿问:“那张老师咋说了呢?”
孙耀林:“张老师让我放心,说他会帮助我的!”
孙耀林一脸激动,“年糕儿,你咋知道张老师一定会找我的呀?”
年糕儿说:“这还用说吗?我姐姐就是因为张老师帮忙,才找着家的呀,要是张老师不愿意帮忙,我姐姐现在还在坏蛋林冬家里受苦呢!”
听到自己的名字,林冬抬头看了一眼,结果被年糕儿狠狠瞪了回去。
林冬赶紧把脑袋低了下来。
林冬最近一看到年糕儿就有点难受,因为自己的姐姐变成了年糕儿的姐姐,而且他妈说以后他姐都不会回家了,还说他们家养了他姐十几年是白养了。
年初夏被年糕儿用一个多月的时间就给骗走了。
林冬觉得年初夏有点傻,觉得年糕儿真是太精了,竟然就把人给骗走了。
但是他妈不让他跟年糕儿多接触,还说年糕儿一家子脑子都有问题,是疯子。
林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现在看,年糕儿挺正常的,打架的时候确实是个小疯子。
放学后,年糕儿去凌寄家写作业,看电视和吃饭了。
年糕儿:赵明明哥哥,给阿凡提的信寄出去吗?
赵明明在灶房做饭,年糕儿小心地挪过去,扶着门框,单手叉腰,撅着小屁股站好,问赵明明:“赵明明哥哥,我写给阿凡提的信,你寄出去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