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耀林站出来了:“啥?你说年糕儿一年级的时候拿别人东西?胡说八道!”
“她那时候就是头猪,天天就知道睡觉,上课睡,下课睡,站在排队也睡,课间操能趴操场地上睡着。有一回全校老师都在找她,后来发现她躲操场边的树荫下睡觉了!”
年大全也说:“就是,我们跟年糕儿一直当同学,年糕儿的画画本都是她的手掌印,从来没有涂过颜色!”
年糕儿气死了,“你们不要诬赖我!我啥事天天睡觉了?我最不爱睡觉了!”
孙耀林:年糕儿,求你别睡了,做操呢!年糕儿:呼呼呼……
孙耀林说:“你那时候是我们班最小的,有一回你课堂睡觉还尿裤子了,老师说你太小了,不能上一年级,都打算把你劝退了!”
年糕儿惊恐:“哈啊!我咋不知道?”
年大全:“我证明,后来老师把你妈叫过来,把你背回家了。你就是尿裤子了!”
旁边一个五年级的男同学幽幽的说:“我记得曾经有个小孩躲操场树后面睡觉,学校老师快找疯的事儿,原来那小孩是你啊。”
年糕儿:“……”
赵小娇喊道:“你们说不是她就不是她呀?你们有证明啊?”
凌寄突然一松手,直接把赵小娇推了出去,“你说她拿了别人的东西,你有什么证据?你亲眼看到了?”
赵小娇肚子一下撞到了桌子上,疼的龇牙咧嘴,“你有病吧?”
年糕儿点头:“对对对,凌寄说他有病,还在治,现在还天天吃药来着。”
赵小娇捂着肚子,气死了,她指着年糕儿说:“我亲眼看到了她拿别人的东西了!“
凌寄问:“那你也看到她拿别人的彩笔了?”
赵小娇理直气壮,“没错,我就是亲眼看到了,东西是她拿的,跟我没有关系。”
凌寄说:“这么说,你是明知这彩笔是谁的,你捡到了不但没有还给周英雄,也没有还给这小孩,自己偷偷藏在家里三年,到今天才拿出来用。如果周英雄没发现,这东西就成了你的,是这个意思?”
赵小娇傻眼了:“……不是,我没有……”
孙耀林愤怒的说:“肯定是你自己偷的,还诬赖年糕儿!”
林初夏赶紧把年糕儿搂到怀里,骂赵小娇,“你不要脸,自己偷人家东西,还想找小孩子顶锅!”
年糕儿从林初夏的胳膊下伸出小脑袋:“林初夏,你不要搭理她,我已经告诉老师了,张老师都让她带家长了。”
带家长这事对于孩子们来说,只有犯了严重错误的小孩,才会被学校要求带家长。
一旦爸爸妈妈来了之后,回家就少不得一顿胖揍,没有小孩愿意带家长。
周英雄生气的说:“赵小娇你少赖别人了,你一年级的时候就拿过你同桌的橡皮和铅笔,只不过被人家发现,又抢了回去。”
赵小娇自打上学就没少顺同学东西,这事咋说呢,做的多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被发现了,还回去就是,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种事值当拿出来说?
赵小娇自己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对于其他同学来说都很震惊,随便拿别人的东西,这、这不就是小偷吗?
“赵小娇三年级的时候拿过我一支圆珠笔,我看到她拿了,本来以为她也有,但是我发现我的那根不见了,她也再没用过那支圆珠笔。”
一时之间,教室里的其他同学纷纷说自己丢过东西,而丢东西的事情,或多或少都跟赵小娇有关。
哪怕没人说亲眼看到赵小娇偷东西,但大家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体的猜测。
咋就那么巧呢,每次丢东西,都跟赵小娇有关,这也太巧了吧?
赵小娇见所有人都指控她,她回到座位一低头趴在桌上不动,谁都不理。
她太生气了,连胳膊上被林初夏咬出的牙印子,她都顾不上觉得疼了。
林初夏送年糕儿回教室,边走边说:“你以后不要跟高年级的小孩打架,你这么小,哪里打得过人家?”
年糕儿说:“我打不过,你打不过,咱俩凑一块不就能打过她了?团结的力量大吗?”
林初夏:“……团结的力量大不是用在这里的。”
“不能用吗?”
“也不能说不能用,就是不太适合用在这里……”
年糕儿不懂,两个拳头打不过,四个拳头肯定就能打过了,林初夏真奇怪。
林初夏回到座位,小声对凌寄说:“凌寄同学,谢谢你今天帮我。”
凌寄眼睛看着窗外,手托腮,“我没帮你,她是挡了我的路。”
林初夏默了默,觉得凌寄同学真的是很不讨喜的小孩啊!
“啥?带家长?因为啥事儿啊?带什么家长啊?不知道我一天天忙死了呀?”
年大丫听说学校让赵小娇要带家长,顿时就不耐烦了。
赵小娇说了彩笔的事,年大丫当时就知道是什么事儿了,八成是以前拿了同学的彩笔,结果几年以后那同学还记得,把彩笔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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