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文景两口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闯大祸?年糕儿又闯了什么样的大祸呀?
夫妻俩啥都管不上了,着急忙慌的锁了门就赶去了学校。
年糕儿一看她爸进门的时候,别在后面的手似乎拿了根柳枝条,就觉得大事不妙。
她下意识往张老师后面躲了躲,一双大眼睛把屋里的位置扫视了一圈,并提前锁定了一条逃生通道。
年文景:臭丫头!年糕儿:哼哼!丁秀、崔莹莹:哼!张春风:大家冷静!
“啥?代写作业合作社?这是啥东西啊?”
年文景和丁秀傻眼了,他们第一次听说这东西,咋一个小孩还能成立合作社?
这应该是年糕儿跟同学过家家的吧?
崔莹莹在旁边怒道:“过家家?大哥、大嫂,你们这偏袒年糕儿没边了吧?她这就是欺负人,是骗子,是资本家!”
“秀丽拼死拼活的写了一晚上,写了三四科作业才能赚五毛钱,年糕儿一笔不用写,赚的跟我家秀丽一样多。不对,她可比秀丽多得多,她还有其他同学也在写,她这根本就是黑心资本家!”
崔莹莹一把拉过年秀丽,让她站在年文景和丁秀面前,让他们看年秀丽被火烤焦的刘海,“看看,你们看看,多危险哪!”
年糕儿抬头看向崔莹莹,“三婶,那是要让我给年秀丽赔偿金吗?”
崔莹莹被她问的一噎,“我、我……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提过赔偿金这个话了?”
年糕儿问:“那你是嫌我给年秀丽的钱少了吗?”
崔莹莹被气得一张脸都涨红了,“我呸,我差你那点钱?你一个小屁孩,好大的口气……”
崔莹莹对着年糕儿吵的时候,那可没当她是小孩子在吵架,完全是把年糕儿当成一个大孩大人在吵。
她不认真不行啊,年糕儿这臭丫头了脑子转的太快了,一不小心自己就着了她的道。
崔莹莹是这么想的,但丁秀眼里,年糕儿就是她家的小丫头,还净惹是生非的小丫头。
丁秀看着崔莹莹一脸狰狞地对着年糕儿那么凶,急眼了。
她家年糕儿才八岁,比秀丽还小一岁,她这当婶婶对着一个孩子怎么能这么凶呢?
“老三媳妇儿,你别吓着我家年糕儿,你嘴里口口声声说不差那点钱,但是你刚刚说那话,不就是嫌年糕给秀丽的钱少吗?”
丁秀把年糕儿往她身后拽,但是年糕儿坚决不过去,万一被她妈抓住了,待会儿跑的时候,她还跑得了吗?
崔莹莹一下跳了起来,她怎么觉得丁秀自打分家之后,胆子好像大起来了呢?
以前婆婆在时候,丁秀可不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她当即开口:“哟,大嫂如今越发有大嫂的派头了,这是咱娘躺床上,看不到了是吧?哎哟,看大嫂这手腕,好了不少啊,咱娘天天念叨着,谁都没有大嫂伺候的好,大嫂的手要是好了,回头我就去跟娘讲,还是让大嫂去伺候。”
“丁姑奶奶伺候也不错,不过到底比不上亲儿媳妇贴心,更何况,一个月八块钱的工资呢,大嫂要是去伺候,家里不是还能一个月省下八块钱?”
年糕儿没说话,而是抬起大眼睛看着丁秀,她伸手抓住亲妈的手,感觉到她妈的手都在发抖。
年糕儿握了握,“妈……”
丁秀突然开口:“莹莹不愧是娘最喜欢的儿媳妇,可真孝顺啊。你这么孝顺,这么不放心娘,怎么不辞了工作专心伺候她?”
崔莹莹一愣,“我?我哪会伺候人啊?”
丁秀说:“莹莹啊,话怎么能这么说呢?你那么聪明那么有本事,这点事能难倒你?伺候人这活,谁一开始都会呀?像我这么笨,这么蠢,都不认识几个字的女人都能学会,何况是你这种聪明?这不都是慢慢学会的吗?”
崔莹莹差点气炸,丁秀这是疯了吧,怎么跟她说话呢?
“大嫂,你这是……”
丁秀不理她,有些话她早就想说了,可那时候总觉得还是别说了,说出来丢人,说出来显得小家子气,没必要。
有句话不是说事实胜于雄辩吗?
那些谣言,她相信只要时间到了,自然就会被人发现真相。
可是慢慢的,她才意识到,自己越憋着不说,越让人觉得她好欺负,越让人觉得她理亏。
她要脸,别人反而不给她脸。
她真心想要孝顺自家男人的母亲,结果年奶奶却拿她当撒气桶。
丁秀不止一次听人说,遇到年奶奶那种婆婆,要么像崔莹莹这种自私自利到极致的,要么说就当个泼妇,就是像她这样的活不下去。
那时候丁秀不懂,后来当她搬出来后,再也没管过年奶奶,再也没跟那个老太太见面后,她果真是幸福的。
那些人说得对,是她死脑筋,是她自以为是的孝顺让她过的那么憋屈,顺带着年糕儿也跟着遭罪。
丁秀甚至在想,如果当年她生头胎的时候,如果去的是医院而不是在家里,是不是孩子也能保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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