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墨的药,始终没见他拿出来。这小妖精敢这么说,那么药就必然是配出来,至于效用…
诸葛闲是好奇的,这魏小墨就不是个正常人,他会配毒,大家都知道。
可配药,又是协助阮泱泱生子的,谁又知道到底行不行。
反正,他是必然得看一看的,是否可以叫阮泱泱用,得慎重。
有效,自然可用。若是无效,甚至有害,岂不是更糟糕。
这即是潜意识里对魏小墨不信任的人的想法,当然了,作为一个正常人,也必然是会如此担心的。
但,阮泱泱并非是个普通层面上的正常人,对于魏小墨的药,她好像后来还来了兴致,颇为期待似得。
他不拿出来,她也不着急。下午时分,这楼子里就逐渐的热闹起来了,他是这儿的贵客,第一时间的,膳食酒菜什么的就送来了。
吃饱喝足,天色都暗了。
诸葛闲不由有些着急,主要是,他和阮泱泱跑出来一天不见回去,张桥兄妹必然着急。
邺无渊他们今日,怕是有的忙了,未必会回去。但张桥兄妹不见他们俩回去,肯定会想法子通知邺无渊的。
今日城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实际上也影响了这里,单从今日的上客量就看得出来,平日里那些权贵公子哥儿什么的,今日没来。
找乐子的,大都是那些平常的有些小钱的人。而且,从进来之后,大多数时间却是在说今日城中发生的事儿,以及他们刚刚一路来时见到的各种情况。
各自交流,极为小声的,但是该听见的还是能听见。
喝着小酒,魏小墨靠在软榻上,收回了看向窗子外的视线,在这个位置这儿,正好能看得到对面的楼梯,来往的人。
“你们一番折腾,到底成了什么事儿?这墨府和内丞府狗咬狗,也没见你们占什么便宜啊?”魏小墨歪头看她,阮泱泱正盘膝坐那儿看着诸葛闲呢。
闻言,阮泱泱看向他,“我怎么知道?这回我会来你们大梁,就是想着能不能见见那冒牌的墨楠奚。深仇大恨,哪能不报。我虽是从迷魇中醒过来,可你知道么,我时常眼睛疼。疼的厉害时,牵扯的我整个脑子都疼的恨不得割下来。”
“整天对着你那大侄儿,能不头疼么?”魏小墨轻嗤一声,病根轻而易举的就被他找到了。
阮泱泱忍不住翻白眼儿,不过呢,又的确无话可说,因为他确实长得是好看啊。
一个如此绝色之人,以此来贬低任何人,可不都叫人无法反驳。他即便说她是丑八怪,她也无话可说,是没他美。
“诸葛先生回去吧,告知一下我在哪儿。待我拿了东西,我就回去。”诸葛闲有点儿着急,阮泱泱知道。她刚刚就示意他可以先走,不过,他不太放心。
魏小墨眼睛一斜,睨着诸葛闲,“看在之前你曾为我疗伤的份儿上,你今晚不走,老子给你安排好节目,一夜不重样。”
原本还没想好该如何回答呢,一听魏小墨的话,诸葛闲起身,拱手,“夫人小心,属下这就回去上禀将军。”说完,他就走了,头都不回。
魏小墨啧啧了两声,门关上,他扭头看向阮泱泱,“看吧,你那大侄儿手底下的人有多无聊。”毫无乐趣。
“是没你兴致好。那屋的节目什么时候开始呀?”她挑眉,还真有点儿迫不及待了。
“那还不是随时的事儿。”起身,魏小墨晃晃悠悠的走出去了。
片刻后,人回来了,瞅着阮泱泱,他笑的颇具深意。
直接晃悠到了墙边,歪着身子往墙上一靠,一手抬起,食指指尖就落在了圆盘上。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那指尖专门往圆盘中心的红点儿上戳,再配上他那足以祸乱天下的脸蛋儿,那动作就显得极其se情。
当然了,se情而不猥琐,风流而不下流。这个尺度,他是把握的极好的。
但凡换个人,去摸那墙上的圆盘,都会被认为是yu求不满,缺母爱缺到一定程度了。
上下的看了看他,阮泱泱明白了,从软榻上下来,走到墙边。
依然选择了那个不高不矮的两个圆盘,两手罩上去,说真的,她自己都觉着这样有点儿奇怪,透着难以言说的…猥琐。
赶紧把那两个奶奶形状的圆盘推上去,眼睛往前一凑,隔壁房间红光幽幽,旖旎的不得了。
而此时,房间里果然是有人,不是两个,是三个。
这就劲爆了啊,阮泱泱爱看,更主要的是,三个人样貌都不错,赏心悦目。
两个少年,一个姑娘,都是清纯那一挂的,贼不错了。
阮泱泱趴在那儿盯着瞧,这是典型的tou窥姿态,作为一个‘道德标杆’,实不该做这事儿。不过这会儿,她早把道德标杆的事儿给忘到脑后去了。
别说,这里的员工是专业,花样儿繁多不说,他们知道这边有人在看,所以,基本上所有的场面都直白的冲着这头,让看的人看个清清楚楚。
热辣辣,红赤赤,什么正路歪路,那都表演一通。
三个人,有各种表演方法,他和她,他和他,他她他,他他她。
阮泱泱看着,也不由的啧啧轻叹,这就是人和动物的区别了。为了找乐子,能发明出各种花样儿来,超乎想象。
总体来说,这场表演是干净和纯粹的,不污秽,是有美感的。
“怎么样,你那大侄儿,走没走错?”魏小墨贱兮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没看,不知何时贴到了她身边来。
“别哔哔!”阮泱泱懒得理他,邺无渊又不傻,还能走错?
没人知道他有多上心多‘爱学习’,人家在书本之中汲取知识,身边还有个神医给‘指导’,能走错了?
这场表演,不知得花多少钱。
但,总的来说,是值钱的,一场值钱的表演。
退开,把那两个圆盘又放了下来,阮泱泱转头,正好对上魏小墨近在眼前的脸。
一瞧他那妖里妖气的样子,阮泱泱扬了扬眉毛,“非常不错,以后再有这种好地方,记得告诉我。”
“跟老子去玩儿,每日都带你来这种好地方。”抬手,揽着她肩膀往软榻那儿走,他特意的往她身上倚靠,压得阮泱泱不由翻白眼儿。
把他手臂拿走,阮泱泱没理会这茬儿,转到软榻上坐下,身体往后一靠,懒洋洋。
“你们大梁现如今内乱成这样了,你就真的没有一点儿感觉?要我说,这里头有你那双胞胎兄弟很大的功劳,他还抓了我朋友呢,现如今没把人送回来。我就想,他到底要做什么,其实你很清楚吧。”魏小墨非常聪明,他又了解元息,不可能猜不到。
在旁边坐下,他直接把小几往后一推,整个人歪下来,就枕在了阮泱泱的腿上。
跟那没骨头的软体动物似得,他盯着阮泱泱,“与老子无关。”他们想做什么,都与他没有关系。
“你真是个奇葩。至今为止,大概只有我相信你是真的对权势没兴趣,并非装疯卖傻,所有行为均为心生,绝非故弄玄虚。可惜的是,没人信你啊,大概都以为,你会伺机夺权呢。”这人啊,是不会这么做的。
她说完,魏小墨就笑了,侧起身枕着她的腿,他一边瞅着她,“泱姐姐,告诉你个秘密?”
盯着他的眼睛看,半晌后,阮泱泱微微摇头,“你不用说,我知道你要说啥。你那小兄弟,从来没抬起头,对吧!”向下瞄了一眼,只看他眼睛,她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你给我试试?”他问,眼睛里主要是好奇。以前,或许从未好奇过,甚至,还觉得蛮高兴,他就是与众不同。不过,从未体验过,这会儿就觉着,是不是比想象的要有意思的多。
阮泱泱摇头,“道德还在呢,恕不能出这个手。”
她这么说,他也没生气,只是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抬起手,手里捏着一个蚂蚱绿的瓷瓶。一指长,非常之精美。
“药。外用,塞进去,一次一颗。若能管用,再好不过。若没用,也别急,我再想办法。”他叹了口气,有点儿为阮泱泱哀伤的样子。
接过来,阮泱泱打开瓶塞看了看,里头的药是红色的,一粒一粒,泛着一股药香,还挺好闻的。
放好,她又看向魏小墨,这小妖精,真有点儿心情不好似得。
抬手,用食指碰了碰他的眉心,“想那么多做什么,我觉着你就这样过完此生非常好。人生一世,鲜少能有人活的如此恣意,无不被一些重要的不重要的东西牵累,活成了自己最厌恶的那种。游戏人生,多少人此生的追求,最终却是一场梦。”
她说完,魏小墨就笑,抓住她的手,“你要真能生孩子了,说好得跟老子姓的。”
“姓小。”阮泱泱答应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