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纤细,肆意游走,几分下流,又有得意。
闭着眼睛,这会儿阮泱泱的脸看起来是平和的,不耐烦躁什么的,也都消失不见了。
她沿着邺无渊的腰侧开始摸,然后往上,摸到他身前。
且不说她没睁眼,这会儿好像两只手上长了眼睛,摸不说,又开始捏。
邺无渊动也不动,就那么垂眸看着她,其实最初,在她的手摸上来时,他甚至都没什么感觉,只是在盯着她的脸看。
直至她开始捏他,他才回神儿,低头看了看落在自己身上的手,幽幽灯火下,他耳根红了。
“泱儿?”他轻声唤她,声音压得低,甚至有那么几分不稳。
但是,那摸他的人可没啥反应,还在继续,已经朝他脖子摸上来了。
后面,在这宅子里的兵士亲卫,甚至还有已经睡下的拂羽,都在。
他们在这后头只能看得到邺无渊的背影,因为他完全的把阮泱泱给遮挡住了。
直至瞧见邺无渊的脖颈肩膀上露出两只手来,拂羽就笑了。
“都撤吧,如此良辰如此夜,咱们就别在这儿碍眼了。”话落,他先转身离开了。
其他人也陆续转身离开,眨眼间,这小院儿外就清空了。
阮泱泱的手的确已经爬上了邺无渊的脖子,她闭着眼睛还摸得那么准,食指在他的喉结上来回几次。
邺无渊盯着她看,喉结亦是无意识的滑动。紧紧地盯着她,感觉她的手开始爬上他的脸,他就僵在那儿了。
的确是无人知道阮泱泱此时大脑里是什么景象,从离开自己的卧室开始,她就进入了嗨翻天的夜店。
那灯光闪烁,打扮时髦的潮人来来往往,花天酒地,她也跟着热血沸腾。
穿过了人群,她就瞧见了正在跳舞的鸭鸭。
那些鸭鸭只穿着一条合身的西裤,皮带卡在胯骨处,随着音乐慢慢扭动着,身材好极了。
鸭鸭扭到了她跟前儿,不可谓搔首弄姿,但是绝对不娘。从腰腹到脸庞,每一处皮肉都恍若雕琢一般。
她看着,愈发热,口干舌燥。
不过,这么好看的鸭鸭,也很贵。摸一个来回大几千,亲一小口数百块,一听价钱,她就不乐意了,这钱赚的太容易了。
却不想,她忽然发现自己身上带了好多钱,她抽出一沓塞进鸭鸭的皮带里,之后就开始上手了。
人啊,是得运动,只有运动,才能让这身体的线条以及手感保持的这么好。
反正她花钱了,她想怎么摸都行。
摸了个遍,她就知道钱还富余,掌住鸭鸭的脸,用力的这么往下一拽,鸭鸭也极其听话,就跟着她的力道下来了。
仰头去,找准了他的嘴,吧唧印了上去。
这口感好,她就笑了。一手落下来,抓住自己放在裤子荷包里的钱,又塞进了鸭鸭的皮带里,今儿,把他包了!
跳出她的脑子,就在这小院儿门口,哪是她在掌控局面。
从她把邺无渊的脖子拉下来,他尽管是愣怔僵立了片刻,下一瞬就环抱住了她的身体。
揽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来一些,她赤着的脚也离开了地面。
紧紧拥住,她绵软如水,似仍想掌控局面,但此时控场的早已换了人。
也不知怎的,她一手抓住了他腰侧的衣服,之后就彻底瘫软了。
好半晌,理智与冷静渐渐回炉,邺无渊才微微抬头放开了她。
那双眼睛恍似被浓雾所覆盖,他盯着已瘫在他怀里的人看,下一刻他就笑了。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哑声的问她,但也的确得不到答案。
微微俯身,从她的腿弯下穿过,将她横抱起来。
一步步的走进小院儿,将她送回了卧室。
她赤着脚在外头走了那么远,邺无渊浸湿了手巾把她的双脚擦干净,又仔细的查看了下,没有扎坏,这才放心。
不过,他也没走,谁知道一会儿她会不会又忽然闭着眼睛起来往外走。
卧室里,有一股淡淡的草木香,邺无渊进来时就闻到了。看到了桌子上香盘里已经燃尽的香,他坐在桌边,单手撑在下巴处,仔细的盯着那香。
天边已经露出一线白来,逐渐的,一点点吞噬着黑色的天空。
直至彻底天亮了,小梨和小棠起身了,一直坐在桌边的邺无渊都听到了。
他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视线也早就移到了床上,一侧纱幔撩开,睡在里面的人亦是一览无遗。
终于,在外面小棠已经取来了早膳时,床上的人有了动静。
不太舒服,阮泱泱先是抬起手摸了摸嘴唇,她觉得唇好疼。
调整了几下呼吸,她随后睁开眼睛,视线模糊间,她似乎看见了一个人影。
随着视线愈发清晰,她的瞳孔也在收缩,没看错,的确是有个人就坐在桌边。
一下子就弹了起来,并且快速的退到了床里侧,她真是少有的慌乱。
待得退到了床里侧,也看清楚了那个人是谁,她极其莫名其妙,“将军,你怎么在我房间里?”而且,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坐在桌边的人一直动也不动,还是那样看着她,不过却说话了,“你昨夜梦游了,我把你从外面抱了回来,担心你又跑出来,所以就在这儿看守着了。”
“梦游?”阮泱泱微微蹙眉,抬手把被子往上扯了扯,又把遮住脸颊的头发绕到一侧,不由回想。
昨晚?
“昨晚魏小墨走了,她说要去给我寻制香的原料。”她说道,也的确是陷入回忆之中。
邺无渊没回应,只是在看着她的脸。
“然后…”然后她去夜店了,还有身材特别好的鸭鸭,一掷千金,她把鸭鸭给包了。
先不说这事儿荒唐不荒唐,但此时阮泱泱回忆起来,就觉得是真的啊,她亲身经历的。可是,又明知不是真的,这个世界哪儿有夜店啊!
那这么真的回忆,完全就是自己经历过的感觉,是怎么来的?
脸色微变,这事儿…不太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