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社长!”
身边那人点了点头,回答道。
“不错,有点意思。不仅将咩利羊培育成了茸茸羊,更是能和何东打的有来有回,看样子他的天赋不弱于何东啊。”
“既然如此,那么这个大一新生能够打赢何东吗?”
身边的人一脸希冀地看向社长。
“难,虽然他的天赋很不错,但是何东毕竟是大二的学生,比他多了一年的经验。就算这名新生家里有钱,能够供他将自己的精灵培育到不弱于何东的拉达的地步,他自己也很难和何东比。”
社长摇了摇头,回答道。
那人有些沮丧:
“难道,就真的没有人可以在天赋上超过何东吗?”
“只怕...是没有了吧...”
社长不由苦笑:
“我们学校这么多年来,能够达到何东这种程度的训练家绝无仅有。几乎所有的训练家在大二刚开始的时候都无法触摸到中级训练家的门槛。何东的天赋,哪怕是放到重点大学之中,也是绝对的一流天才了!”
社长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更何况,何东还是一名贫民出身的训练家,无父无母,所有的一切,都是靠他自己打拼获得的。”
“贫民?可是我听说,何东的父母不是联盟的烈士吗?照理来说,他应该有父母遗留下的抚恤金和御三家才对啊?为什么会变成贫民?而且,他的初始精灵也是小拉达,而不是御三家?”
那人趁机向社长提问,这个问题其实也是整个精灵对战社内部所有人的疑问。
“呵,你现在问我算是问对人了,以前我也和你一样,直到上个学期和上任社长交接的时候,在老师的办公室中,听到几个我们对战社带队历练的老师的聊天才知道的。”
虽然是个社长,但是本质上还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八卦是刻在骨子里的。
“何东的父母是在何东6岁那年因为任务牺牲的,照理来说,何东应该获得相应的抚恤金和御三家才对,但是这些东西都被人截胡了!”
“什么!截胡?谁这么大胆?这可是联盟建立的基石啊!要是底下的人连这个都敢乱来,联盟只怕早就倒了吧?我最多也就是听说在领取御三家的时候被故意排在最后领取,但是还没听说谁敢贪墨御三家的呢!”
那人大吃一惊,不敢相信地问道。
“如果贪墨的人不是外人呢?”
社长叹了一口气道。
“什么意思?”
那人皱眉问道。
“联盟的法律,父母和子女具有相同的继承权,也就是说何东的爷爷也是和何东具有相同的继承权的。何东的父母去世的时候,他还只有6岁,并不具有独立生活的能力,因此联盟将他的那份抚恤金交给了他爷爷。”
“可是...爷爷总不至于和孙子争财产吧?都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争这么多财产有什么意义?死后还不是要留给自己的孙子吗?”
“话是不错,但是如果他的爷爷不只有一个孙子呢?何东还有一个叔叔,他的叔叔也有一个儿子,比何东还要大两岁。何东的爷爷从小就喜欢小儿子,连带着也更喜欢小儿子的儿子。再加上何东的父母都不在了,他的叔叔整天在老人的面前念叨,时间久了,老人就被他叔叔说服了,将何东父母的抚恤金全都留给了他的叔叔。当时的何东还只是一个小孩子,哪里懂得那么多?”
“可是还有御三家呢?这个总不是他爷爷能够决定的吧?”
“这有何难?只要何东自己同意转让御三家给自己的堂兄不就可以了吗?这是联盟法律所认同的。当时何东的爷爷和叔叔以及其他的亲戚联合起来,强迫何东签署御三家转让书,何东没有办法,只能被迫签字同意。”
“这...不会吧?何东这么狠毒的人会同意签署这种东西?”
“不同意又如何?当时的他还是一个高中生,根本没有独立生存的能力,只要家里断了经济,他只怕就要流落街头。更何况,当时的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立马就怂了,乖乖地在同意书上签字。”
“这...这实在是...”
“很过分对吧!所以何东在上了大学之后就和家里断绝了联系,一边在舟海市打工赚钱,一边培育自己的精灵。后来加入我们精灵对战社之后,在每次历练之中都不要命地脱离大部队,深入精灵森林的深处,寻找宝物。几次下来,也赚了差不多几十万的钱,正是靠着这些钱,他才能将自己的小拉达培育到中级的实力的。”
社长苦笑一声,说道: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何东会这么憎恨联盟的嫡系训练家了吧?因为他自己本来也可以成为其中的一员,但是却被人给截胡了。因此他不仅内心嫉妒那些联盟的训练家,还不断地诋毁对方的父母。因为自己的父母为联盟而死,自己却没有获得任何的好处。所以他觉得所有为联盟而死的人都是傻子...”
“想不到,何东竟然还有如此悲惨的过往...”
那人有些唏嘘。
“哎,如果只是过往悲惨的话也就算了,最多只是成为芸芸众生中的一名。偏偏何东的训练家天赋又极强。说实话,我觉得这种人要是继续成长下去的话,迟早会成为社会的祸害。”
“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学校还要继续培养他呢?我总感觉学校在有意无意地维护他,处处护着他,就好像刚刚,他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挖联盟嫡系新生的墙脚!当时差点没把我的肺气炸,我们精灵对战社的脸都被他丢光了!”
“还能如何?无非就是看中了他的天赋呗。我听那几个老师说,何东有希望在毕业前达到精英级的水平,到时候让他代表我们学校参战,只要能够获得好的名次,学校就能获得联盟政策上的倾斜。到时候受益的就是全校的师生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也算是为我们学校做贡献。”
“那刚刚被他欺负的新生,就这么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