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雨成看着院子里刚服下解药仍然倒在四周仆人,转身对着后面的司理理笑道:“走,去街上逛逛!”司理理愣了一下有些不解。汪雨成拍了拍肚子,伸了个懒腰。
“你家少爷我还没有吃饱,现在这情况在这是没法再吃下去了,走吧,去街上找点吃的。”
说着朝着院子上的屋檐处看了一眼,那地方有个高手。没感觉到有什么真气运行,心跳声都没有,要不是飞檐走壁动的时候,靠身体发力,被汪雨成察觉到了,要不然汪雨成也发现不了,这人应该是那个机器人五竹。
等汪雨成在外逛了一圈,吃饱回到范府,就见到了范府管家被绑跪在大厅中。汪雨成见状准备转身就走,这范府家事,还是少看。
刚转身,只听见老夫人沉声说道:“汪公子既然来了,正好给客人一个交代,老身汗颜,家中出了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让客人险些出了事情。请汪公子在旁边坐下,等闲儿回来,商量怎么处理他!”
司理理一听是这人下的毒,直接就要上前,宰了这狗东西。汪雨成连忙拉住她,笑道:“听老夫人的吩咐!相信老夫人,走,坐下吧!”
司理理恨恨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管家,随着汪雨成坐在了旁边。
等了一会,范闲姗姗而来,见到大厅中被绑住跪在地上的管家,顿时明白了。皱了皱眉头,问道:“就是你配合杀手在菜里下毒?不过看这情况,你们都知道了!”
管家见状,朝着老夫人求饶道:“老夫人,我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咱们范家啊!”
老夫人只是沉声说着:“不急,慢慢说!闲儿,跪下听!”等到范闲跪下,管家见此,还以为自己还有机会,赶紧表忠心:“我是二夫人派来的,就是为了看住范闲,这小子要是回了京都,定要争夺家产!与其让他扰乱了家宅,不如趁这个机会让他一辈子进不了京都。再说,这次是监察院要杀他们两人,我只是助了他们一臂之力罢了!”
老夫人听罢点了点头,柱起拐杖,起身语气有些莫名,沉声叹了一口气:“也罢,为了范家,不能心软!”,
慢慢的走到范闲面前,狠声道:“闲儿,你要记住,长大了,要学会心狠!”
范闲仰起头,一副受教的模样:“孙儿明白了!”
老夫人听到范闲的回答后,点点头朝着门前叫道:“来人!”等到护宅的护卫进来,老夫人指着那管家道:“打折他的腿,扔在渔船上,下半辈子不用在上岸了!”
“是!”
管家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夫人,顿时明白了,结结巴巴的呼喊着:“不!不!不!老夫人你不是不喜欢范闲吗?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老夫人转身问汪雨成道:“汪公子,您看老身这处置如何?”
汪雨成起身一礼,轻声道:“老夫人处置妥当,晚辈佩服。今天老夫人一句话,也是让晚辈记住了,既然长大了,要学会心狠!”
犹记得原著中这个老夫人在外装着对范闲不好,似乎很陌生。老夫人虽然没有虐待他,但总是对范闲要求特别高,因此感觉上总显得有几丝生疏。
但是在范闲只有一岁的时候,眼前这位老夫人曾经在深夜里抱着范闲哭泣,老夫人自然想不到一个一岁的婴儿能听懂她的话,更将她的话一直默默记了下来。
“孩子,要怪就怪你父亲吧,可怜的小家伙,刚生下来妈妈就没了。”
等到第二天,范闲处理了滕子京的事情,汪雨成向范闲告辞,范闲百般挽留,有些羞愧。这朋友刚交就遇到了下毒的事情,还是在自己的家里,而且还是家里的管家吃里扒外。
无奈汪雨成打定了主意要离开,范闲只得同意。离开了范府,汪雨成和司理理两人架着马车,走着官路朝着京都而去,走到官道一处,汪雨成停下了马车,把马车上的茶桌和座椅搬了下来放到了官道中间。
司理理给汪雨成倒了茶水,没有问汪雨成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在旁伺候着,她现在人生只有两个愿望,一个是让她的弟弟在北齐能够好好的活着。另外一个愿望就是像现在这样一直陪在汪雨成的身边。
在官道上茶水喝了两杯,远处就听见一阵车马声,徐徐从远而近缓缓而来。汪雨成放下手中的茶杯,等到车马到了近处,领头的是一个面容削瘦的人,年纪已经有些苍老了,颌上的胡须都开始发白,但不知道为什么,白色里面还夹杂着一些绿幽幽的颜色,看上去有些恶心,正是那监察院第三处的主办费介。
车队的护卫见被挡了去路,立刻抽刀上前,围住汪雨成,警惕道:“阁下什么人,为何阻拦我等去路?”
汪雨成没有理会护卫的问话,朝着费介招招手:“费大人,来喝一杯茶水!”
费介楞了一下,顿时笑了,也不废话,艺高人胆大。直接上前,做在了汪雨成对面,拿起茶水就喝。费介这套动作,倒是让汪雨成有些刮目相看了,不过也是,这费介是全天下公认用毒最精深的三人之一,精通用毒辩毒解毒,也不怕汪雨成下毒。
“从小就听闻费大人的威名,这次见面果然闻名不如见面,不虚此行!”
费介也是已经认出了汪雨成,毕竟北齐魏王进入庆国,监察院几个主办都是知道的:“倒是不知道费某人的名字,能入魏王的耳!”
汪雨成见费介喝完杯中的茶水,让司理理又倒了一杯,轻笑道:“不知肖恩,肖缇骑在监察院过的可好?”
费介诧异的看了汪雨成一眼,还没有回答,汪雨成继续笑着:“陈萍萍的腿可还疼着?当年陈萍萍为了抓住这个对手,不惜千里奔袭到婚宴上抓肖缇骑,而肖缇骑也凭借着自己的功夫废掉了陈萍萍的双腿,更是杀了鉴察院派去的半数高手。我可记得当时婚宴上的毒,是费大人下的啊?”
费介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水,这件事一直是费介心中的一个痛,因为他的疏忽,没有把毒下到位,导致陈萍萍的双腿被废!
“魏王这是想来报当年之仇的吗?也是,当年的肖恩可是被当时的北魏重臣啊,说不定他没被抓,你们北魏还不会亡的那么快!”
汪雨成没有被费介的话激怒,摇摇头解释道:“费大人不用想着刺激我,成王败寇而已,北魏风雨飘摇,内外交困,不是一个肖恩能救的了的。现在我只是来回敬一下,监察院在范府的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