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一道和天山六阳掌(1 / 1)

今古长如白练飞,一条界破青山色。

上京城西有座青山,青山并不高大,山上的树木却是密密麻麻,显得格外的原始宁静。后山有一崖洞,洞处有瀑布如白练而下,给这青山增添一抹亮色,此处正是苦荷清修之所。

谁都没想到闻名天下的四大宗师之一,却是过着苦行僧一般的生活。而此刻已经到了十八的汪雨成躺在青石上,看着天空,嘴里叼着草棒,无聊的紧。

自从皇宫兵变后,汪雨成就被苦荷带到了这青山,收了他做二弟子。一方面把汪雨成留在青山,消除事后的影响,一方面也是看汪雨成的天赋很好,确实想要传下衣钵的意思。

拾起旁边的一颗石子,往崖洞里面用力扔了进去,几声石子碰撞崖壁的声音传来,汪雨成无聊的朝着崖洞喊道:“师傅!打雷了,下雨了,出来收衣服了!”

这边声音刚落,一道掌风从崖洞打出,汪雨成也不看,直接一拍青石,横着转身飞起,脚尖轻点,站立在旁边的细枝上。低头看去,青石上已多出一个掌印。

“哇,师傅,你这是下了狠手了啊!你这没收我前叫我小甜甜,收了我后就变成了孽徒!”

洞里的苦荷听到这话此刻再也忍不住了,再好的养气功夫,道法自然也是被这孽徒气的破防了,缓缓的从洞中走出,只是轻轻的踏出一只脚,似乎有一座山向着汪雨成威压了过来。汪雨成眉头一挑,飞身而下,落于青石之上,手中一掌自下而上,一招阳关三叠,掌中三股劲气,入阳春般前后拍出,想要破开苦荷的圆融之势。

苦荷眼睛一亮,虽然这些年不断的教导汪雨成,也时长喂招,但是他仍然觉得这孽徒的功法,招式奇妙无比,也不知跟谁学的,也层怀疑过的苦荷,也调查过,但是也是没有查出原因,最后归结于汪雨成是天脉者。

汪雨成说是天脉者其实也没什么错,天脉者得天神授,生而知之,跟神庙有关系。汪雨成虽然跟神庙没啥关系,但是确实是生而知之,得穿梭机传授。

自从穿梭机能量足够后,每次穿越世界,穿梭机总会给他一些傍身技能,这次穿梭机给汪雨成的是那逍遥派的绝学小无相功和那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苦练多年的汪雨成刚刚入九品,迫不及待的想要试试自己的战力,要不然不会今天又来作死。

青山湖旁,汪雨成揉着自己有些青黑的眼睛,一瘸一拐的准备下山。

很显然,汪雨成败的很惨,不亏是大宗师,不过汪雨成也算是知道了自己的上限,刚入九品,勉强凭借着招式和内功优势能打个九品中的。

“嘶,这老光头下手真狠,等我小无相功大成,非得把他那光头当木鱼敲。哪儿不打,非得打小爷我的脸。嘶!”

这时前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呼:“二师兄!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

汪雨成头也不抬,没好气的回到:“我说朵朵,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叫我二师兄,你这二师兄老是让我想起一头惫懒而又丑的猪!”

一个头上扎着花布巾,肘里提着个篮子,篮子里搁着些鲜蘑菇的女人,正是苦荷的关门弟子海棠朵朵。没理汪雨成的话,快步走了过来,神色有些焦急的扶住汪雨成检查着周身,见都是外伤,顿时明白了过来,气笑道:“你又去惹师傅了?”说着找出身上的跌打伤药,给汪雨成涂抹起来。

汪雨成哼唧哼唧的享受着海棠朵朵的轻柔,一边尤自不服道:“不是这老光头,还能是谁?也就是看他年纪大,我没下狠手,要不然你就该给他上药了!”

海棠朵朵微微一笑,摇着头,本不如何研丽的脸颊却因为这一笑而显得无比生动起来,头上那张似乎俗不可耐的花布巾都开始透出一股子亲切的感觉。她知道汪雨成在逞强而已,但是还是有些埋怨着师傅:“师傅也真是的,下那么重的手!等下不给他做饭吃了!饿他两顿!”

“对,饿着他!”汪雨成附和着。

经过海棠朵朵的上药,轻揉,慢慢的汪雨成的痛感下去,眼眶一阵清凉:“朵朵,你这伤药神了,你说了你身上怎么天天带着跌打伤药干嘛!”

海棠朵朵脸色有些微红,轻哼道:“练武之人,带伤药不是很正常吗?”。

才不会跟你说,这是怕你老是被师傅揍,一疼疼几天,专门去药店配的专治跌打、活血化瘀的。海棠朵朵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拿出两封信,塞到汪雨成的手中:“呐,这是陛下和司理理姑娘让我转交给你的。”

这几年,自从汪雨成上了青山,被苦荷要求在青山苦修,除了师兄狼桃,师妹海棠朵朵,也不让他跟外面的人接触,怕他影响北齐的朝局。所以战豆豆和司理理每次都会让海棠朵朵带过来,也不知道她们俩怎么想的,让一个情敌给她们带信。

汪雨成拿着信,轻笑道:“以后啊,她们也不用让你给我带信了,那老家伙放我下山了!”

海棠朵朵眼睛一亮:“师傅不禁你足了吗?”

汪雨成仰起头看着天空:“应该是太后和陛下已经稳定朝局了吧,这么长时间了,她们总应该拉拢一批人,让民心稳定下来了。”

说完摇摇头,不去想了,起身朝着山下走去,海棠朵朵见状挎着篮子,一步三摇的跟着汪雨成的身边,这走路的姿势,却不是那种烟视媚行的女子勾引人的摇法,而是一种极有乡土气息的摇法,整个人的上半身没有怎么摇晃,下面却是脚拖着自己的腿,在石板路上往前拖行着,看上去极为懒散。

汪雨成侧身看去,轻笑一声:“你这走路姿势,还是改不了,像极了乡下的懒婆娘。”说着却是弯下腰,脱下海棠朵朵的鞋子,让她把脚放在自己的腿上,把鞋子整理一下,后跟提上去,让她了穿上去:“不要老是踢拉着鞋子。”

海棠朵朵低头看着汪雨成小心给她穿鞋的侧脸,眼中满是温柔,眼角都含着笑,傲娇道:“我从小就是这么走路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都改不过来,二师兄如果觉得看着碍眼,不妨走前面。”

嘴上傲娇这心里却是有些羞意,我就是要这样穿,就是要让二师兄你给我穿鞋子,哼!

穿好鞋子,汪雨成耸耸肩:“你啊,开心就好!不过这样走路挺舒服的。”说着学着身边海棠朵朵的村姑姿式,微微抬着下颌,目光略带一丝懒散之意地四处扫着,放松身体的每一丝肌肉,任由着那双似乎极为沉重的脚,拖着像是要散架一般的身体,往前面懒洋洋地走。

两双脚擦地的声音,渐渐合成了一处,让人无来由地犯困。二人就这样拖着步子在这青山里行走着,看上去倒像极了一对农村里的懒夫妻赶着从田里回家去午睡。

想起战豆豆和司理理的两封信,汪雨成打开战豆豆的信,轻笑一声,这信里不断的埋怨着宫里规矩多,太后对她管束颇多,感觉像个傀儡,埋怨着苦荷大师不给她见汪哥哥,她很想他,她想在他身边自在张开双臂,朝着远方呼喊。

这小丫头长大了,处理着朝堂诸事,心里的压力很大。

又打开司理理的信,心中泛起柔情,这是个如水的女子,信里聊聊几行字:“夏夜风亦止,辗转梦偏伤。知君不日归,青丝复添长。念君如三日,昨日!今日!明日!”

念君如三日:

昨日!

今日!

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