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国都城长安　　汪雨成已经回到长安几天了，这几天带着莫山山见过了夫子和后山的师兄师姐们。莫山山收了不少稀奇的见面礼，而后汪雨成带着莫山山逛遍了长安的景色。

让汪雨成有些奇怪的是，本来有些急的夫子，看到汪雨成带回了莫山山，反而一直让他先带着莫山山出去游玩，等到汪雨成带着莫山山玩了个遍后，便让三师姐带莫山山前往旧书楼抄写藏书，这才让大师兄寻来汪雨成。

汪雨成跟着夫子来到小楼，看着夫子正在吃着陈皮皮自制的美食，旁边坐着阴沉脸的卫光明。

“老师！光明大神官！”汪雨成躬身一礼。

夫子指着陈皮皮制作的美食，笑意满满，轻声道：“来！陪为师吃点！”

汪雨成轻身坐在夫子旁，也是不见外的的拿起一串肉串开始吃了起来，夫子看了看一言不发的卫光明，轻声问汪雨成：“这一路上走过万里河山，只是想要寻找酒徒和屠夫，知道永夜的真相，想要阻止永夜的发生！你说你知道永夜的真相，说说吧！”

汪雨成点点头，却是转头问卫光明道：“光明大神官，当年看到长安城降生的黑暗，预言了冥王之子降生在都城！”

卫光明认真的说道：“是的，我相信我当年的预言没有错，冥王之子确实降生在都城内。这次我出桃山就是想看看他！”

汪雨成没有再询问继续道：“数十年后，整个大地都会变得异常寂静，仿佛进入了永远都不会醒来的沉睡，无论是人类还是禽兽，只有最强最坚毅的那些才能熬过来。这些寒冷而黑暗的年代，佛宗称为末法时代，道门称为冥王降世”。老师称之为永夜！”

“永夜，也许道门的知守观的每代观主才是最清楚，这意味什么，每隔千年冥王发动永夜！老师应该见过魔宗山门内的图吧！”

夫子有些不解：“这跟永夜有什么关系？”

“远古的时候，天灾频发，人类难以生存，于是远古时代的道门创建者，通过建立宗教把她从混沌中唤醒，或者说是创造了他！让他保护这个世界，他并不是世界的创造者，也不是本身固有的存在！而是这个世界的自然规则和人类群体一直的结合体，是这个世界，准确的来说是这个封闭世界的管理者！”

说到这，汪雨成看着有些震惊的光明大神官，笑了起来。卫光明不敢相信汪雨成说的一切：“一派胡言！昊天怎么可能是道门创造出来的！”

夫子制止了卫光明的怒火，示意汪雨成继续说着，汪雨成吃了口手中的肉串，继续道：“昊天遵从人类的意志封闭了这个世界，所以我们为什么不大胆设想一下，如果冥王、昊天是同一神呢？”

卫光明听到这顿时再也忍不下去了，多年的信仰，他把一切都给了昊天，现在却说冥王和昊天是同一个人，再也接受不了了，起身怒喝道：“昊天的威严不容亵渎！”说着就要发动昊天神辉，净化汪雨成。

夫子眉头一皱，挥手直接禁锢住卫光明：“我的徒弟还轮不到别人教训！”，但是汪雨成的话，倒是让夫子若有所思，他联想到了什么。

汪雨成没有被卫光明怒火打扰，尤自说着自己知道：“但是随着昊天人口的增加，修行者的增加，这导致一个问题，有限的资源无法供应这么多人的生存，修行者的修行境界也是不断的提升，如夫子、小师叔、还有道门羽化的人，迟早要威胁到了昊天！所以昊天每隔千年发动一次永夜，消灭一部分人！周而复始，让这世界重归它的掌控之下！在昊天看来永夜是世界发展的必要过程，如同修剪枝叶！”

夫子坐在位子上久久不语，他内心已经相信了汪雨成的诉说，但他需要些时间消化一下这些事情，虽然他很早以前有了猜测。在柯浩然被天诛而死的时候，他就开始怀疑昊天。但是很多事情他还没有想明白，现在一些想不明白的地方也能说得通了。

但是有一个地方，他有些不解。

“但是这次它为什么下来了呢？”

卫光明听到夫子的询问的问题，顿时眼神狂热，想要奋力挣扎夫子的禁制：“夫子，你说昊天下凡了吗？”

汪雨成摇摇头，他不理解信仰的狂热，但是还是解答了卫光明的话：“刚才就跟你说了冥王就是昊天，你想想呢？”

“所以，我看到的黑暗，冥王之子降生，其实是昊天降临凡间？”

汪雨成笑道：“答对了，但是没有奖励！”而后转头继续回答着夫子的问题：“夫子，您其实心中也有些猜测的！它来找您的！”

“哦？找我？”

“是的，它来找您的，修行者在昊天眼中是食物，每一个越过五境的人，都应该能感觉到被注视的目光吧？那是昊天的目光！昊天在天上找不到老师您了，而您的力量已经让它产生了恐惧，它要找到您，所以下凡而来！所以老师您也是有些感应知道她是谁吧？”

夫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知道她很特别，所以我一直在避着她！在不知道具体情况的时候不愿意跟她产生联系，静观其变，原来如此！我这是人的本能在作怪，趋吉避凶！”

夫子静静的思索了许久，解开了卫光明的禁制。卫光明被解开禁制后，也是愣愣的很久没有言语，他听了汪雨成的话，刚开始的暴怒不敢相信，到后来的半信半疑。但这么多年的信仰哪能说变就变的，他想要逃避这些，起身踉跄的走出了后山小楼。

仰天迎面的大雪，卫光明喃喃自语：“.......我错了吗？”

夫子看着这一切有些可惜的摇摇头，轻声道：“卫光明的路需要他自己悟了，悟透了便能更上一步，悟不透还要往后退的！”

汪雨成倒是没有可惜，手中想要拿最后一串肉串吃，立刻被夫子发现，打开汪雨成伸出的手：“不知道尊师重道，让皮皮再烤去！你让我救下卫光明是想用感情束缚住她吗？”

汪雨成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手：“是的，感情能让人类产生巨大的力量！他和宁缺有着牢不可破的感情基础，这些是人间的力量，只有人间的力量才能让她能够有所改变，哪怕是轻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