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刚看到三苏纪念馆的时候,苏轼其实有些局促不安。因为这个纪念馆中,他的展厅是在最中间的,苏洵和苏辙的在他的旁边。
这在苏轼苏辙眼中相当不合适,就算这个地方的苏洵是衣冠冢,但也应该在正中才符合伦常。
但苏轼和苏辙知道,后人修这个馆都是因为尊敬喜欢他们父子,有些小差错或者根据自己的想法来建设也可以理解。
可他们还是很纠结这一点,在心里不住念叨:“爹爹别介意。”
而正抱着两个小萝卜头,满是感慨地看夏栗子逛纪念馆的苏洵别说介意了,他根本就没发现这一点。
不仅如此,他比夏栗子和其他游客以及各朝观众们参观得都要认真仔细,看着纪念馆中展示出来的两个儿子的人生经历,他搂苏轼苏辙的手更紧:“唉,你们长大后经历了这么多啊。”
小苏轼和小苏辙对自己的人生经历半点不感兴趣,非常年少轻狂的两个小孩觉得自己日后过得肯定比墙上那些文字描述要更精彩。
长大的苏轼和苏辙在过了许久之后,终于从对于纪念馆位置的纠结中脱离出来。苏辙开始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的展厅,看到后人的夸奖,觉得有些太过的他还脸红了几个度。
而当苏轼看见那十八种颜色不同的土时,他在愕然之后大笑起来:“原来,我走过了这么多地方,而且后人竟然都帮我记得!”
因为夏栗子来纪念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再加上游客比较多,所以她也没耽搁多长时间,看完就直接往前走,很快经过了苏辙儿子的墓和一条种着很多柏树的神道。
神道上有不少动物雕像,有些小孩正在盘它们。而旁边系着红条的柏树附近同样有许多人,一个像是导游的人正给大家介绍着那些被盘的雕塑,等介绍完,又指着柏树讲起了“苏坟夜雨”的故事。
导游的声音很有代入感,不管是游客还是各朝的大家都听得很专心。
秦,始皇没想到,听个宋朝文人的园子介绍,还能听到自己的名字。
那导游把雕塑中的石翁仲介绍了一下,顺便提到了第一个做石翁仲的始皇。
始皇心绪动了动:他已经许久没听人提起过翁仲这个名字了,那是为他和大秦立过功的将士。
没想到,后人日后把这种雕塑,都叫为翁仲了。
他也算,以这种方式被后人记住了吧。
汉,由于导游很会渲染气氛,所以刘彻一开始听苏坟夜雨的故事时,整个人寒毛倒竖。
而听到后面,知道晚上下雨的原因只是树,不是人或者神仙鬼怪后,刘彻又瞬间支楞起来,同时还有点沮丧:“什么嘛,朕还以为是他们三个得道,所以下雨来清洗自己这一亩三分地的。”
刘据刚来就听见这话,很懵:他跟父皇听得是同一个故事吗?父皇到底是怎么联想出这种结论来的?
唐,李丽质对于后人的怪奇故事时怕时不怕,这个故事她就不怎么怕,反而还很有商业头脑地给三苏园想了个宣传卖点:
“其实不用把实情告诉来参观的人,这样他们更加身临其境。”
李泰因为“身临其境”这个词抖了一下:“那要是真的下雨了该怎么办?”
“那就说明苏轼他们一家人知道大家的想念了。”李丽质脑袋转得很快。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对视而笑:“我们丽质说的话也很浪漫啊。”
明,朱家兄弟们对导游说的故事呈怀疑态度,不过他们怀疑的不是有没有这个故事,而是雨产生的原因:
“真当我们没见过柏树吗,风吹过柏树的声音的确嘈杂,但也不可能跟下雨的声音联系在一起吧。”
朱橚猜测:“许是因为时间是晚上,不然怎么没有白天下雨的传说。”
虽然朱家兄弟们很有探究欲,但是大明晚上是有宵禁的,他们不可能跑到郊外的柏树林里去探个究竟。
于是他们只能研究自己王府里的树,不过夜雨的原因没研究出来,反倒是真的求雨成功了。
顺着神道往前,夏栗遇见了不少跟她一样手上拿着东西的人,他们一起跨过了一个小院门。
然后,苏轼苏辙的埋骨地,以及苏洵的衣冠冢,便真的在此清晰可见了。并且,它们的碑前都摆着不少好看的花束和信件,数量还在不断增加。
夏栗子认真鞠了个躬,给父子三个人都放了数量相同的月饼,然后开始碎碎念:
“东坡先生好啊,月又要圆了,来看你了。这次的月饼是我做的,荔枝味的哦。如今老泉先生和子由估计就在你身边了吧,这样正好你们能一起吃了。
哦对了,下次我准备创新一下,正好你也喜欢吃肉,所以给你做个红烧肉口味的吧。”
宋,苏轼的书房虽然不是很大,但他好歹也是朝廷的一员,书房的隔音效果还是有一些的。
所以,在门外侍候的随从小厮都不知道,他们家两位大人此刻,正看着小屏幕上那无数耀眼炫目的花朵在反复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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