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姚就在院中等着,现在不敢胡乱给人吃药,得等大夫再次确诊之后再说。
中年女人殷勤地去边上一间小屋子中搬出来一个圆凳,给林月姚坐下。
林月姚谢过,坐下问她:“如何称呼?”
中年女人道:“我男人是在程家喂马的,叫王田,叫我王田家的就行。”
这时屋内紧闭的窗户里面传出一串咳嗽声。
“这里面住了几个人?”林月姚指着房屋问。
王田家的道:“除了洪树嫂子,还有两个人,都是小病,不严重。还有男人生病的,不在这,在隔壁呢。”林月姚点头,又问道:“这病了的人,程府不给请大夫吗?”“请了,还给开了两幅药,早吃完了,也不见好。”王田家的道。正说着,有两人从外面走进了院子。“王家嫂子,我请了大夫来给我家婆娘瞧瞧。”一个程家下人打扮的男人,进来就对王田家的道。这人应该就是洪树,他身边还跟着一个背着竹篓的年轻男人。年轻男人穿着一件破旧的长衫,洗的有些发白,勉强能看清原本的青色。王田家的先给林月姚介绍道:“这人就是洪树。”洪树瞧王田家介绍自己,又瞧着林月姚穿着贵气,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却见,王田家对他使眼色,洪树立马上前,要跪下行礼。却被林月姚拦着了,她站起身道:“免了,给你妻子瞧病重要。”王田家去把两间偏房其中一间的房门推开,人却没进去,而是对洪树道:“因为病的重,被挪到了这边偏间里。”洪树带着年轻的大夫进了房间。林月姚对王田家的道:“去把窗子打开一些。”王田家的不敢违抗,忙去把窗子打开了半扇。林月姚抬脚也往里走。单红来不及阻止,见人已经跨过门栏进了房间,只能也忙跟了进去。房间内并不大,只放了一张小床,床上躺着一个一脸病容的妇人,此时眼睛薇睁着,正有气无力的对着洪树说话:“请什么大夫啊,就是个风寒,我再抗两日就好了。”妇人说罢,就转头对着里面的墙壁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大夫背上的竹篓也没放下,就给她把脉。洪树不敢打扰大夫把脉,便没有接妻子的话。大夫把了一会,又问了洪树妻子几个问题,便站起身向外走。洪树忙跟上去,到了门外急急问道:“大夫,这人咋样了?”大夫叹口气摇摇头:“看脉象是邪气入体,瞧其症状,却不是一般的邪气入体,而是染有疫毒。”听到疫毒,洪树吓的差点瘫坐在地上,他结结巴巴的道:“大夫,可,可有什么法子?”大夫道:“我给你开个方子,治不治的好,要看天命。”洪树忙道谢。林月姚听了,明白这妇人大概是得了病毒性感冒,这种病,用这个时代的医术是很难治疗的。并且严重者甚至被归类为瘟疫。不过她空间准备的有治疗病毒感冒的药,之前给李四儿母亲用的药丸,就是治疗病毒感冒的。这药丸也是按照她记忆中的药方,让人做出来的。但她也没急着开口,而是坐下来继续等。等洪树刚送走年轻大夫。小管事就也带着一个背着药箱的老大夫回来了。还没等小管事上来向她回话,林月姚就开口让洪树带着大夫再去给他妻子看病。洪树一脸茫然,这病不是看过了吗?怎么又要看?不过,听着妻子不断的咳声,想到刚那小大夫说的症状,洪树还是有些不相信。再看小管事请的大夫,这人他也见过,是春回堂的大夫。不免又升起一点儿希冀。他请来的小大夫,就是一个街上摆摊的大夫,和小管事请的春回堂的坐堂大夫肯定没的比,万一是刚才的小大夫医术不精诊断错了呢?想到这里,他马上带着老大夫,去了妻子所在的房间。林月姚这次没有进去,一般情况,大夫都不会当着病人的面,说出病人的病情。果然,没过一会,老大夫就背着药箱出来。洪树也跟在后面,这次他不敢出口问了,只瞧着大夫,就怕得到和刚才一样的答案。老大夫要求打一些水,等仔细的净了手,才说出自己的诊断,和之前的小大夫一样,也认为是感染了疫毒。还出言告诫道:“最好远离病人,勿要接近,常用避瘟丹熏之,免得染与他人。”看老大夫并未说治疗之法,洪树又是一脸的六神无主。林月姚只能出言问道:“大夫可有治疗之法?”老大夫摇头道:“老夫医术不精,治不好此病,只能开一些降温补气之药。”林月姚点点头,不再说话,直接拿出来一块碎银给老大夫。等老大夫接了银子,小管事送老大夫出门。洪树还是有些没回过神,妻子得了能传染的瘟疫,作为丈夫,程家不知道还会不会用他,万一脸他也被赶出程家,没了钱财进项,这一家人可怎么活?林月姚也没想到,她只是来找人试药而已,却遇到了这种大夫治不了的病毒感冒。她打断洪树的思绪,对他道:“你妻子这种病,我可以试试。”洪树听到这话,眼睛一下就亮了,忙道:“贵人可是有法?”林月姚从袖中取出四颗药丸递给洪树:“把这药丸取出两颗,用温水化开,给病人饮下,剩下的两丸留着,等病人高热不退之时再给喂一丸。”洪树跪下千恩万谢的结果,就跑进妻子的房间,去喂药去了。林月姚对站回身边的小王管事道:“我需要一位患有普通风寒之证的病人,来给我试一次药,最好是并未吃过其他药的。”说罢,她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递给小王管事道:“如果谁愿意,酬劳是五十两银子。”等小王管事接过银子,林月姚强调道:“不许强迫,必须需要他们本人自愿。”小王管事忙答应,心想:五十银子啊,那可是他一个小管事一年半的月利银子,谁会不愿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