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开个玩笑。”
“玩笑也不能开。”
谢承璟神色十分严肃。
等再过两天,姜早已经彻底好了。
她犹豫着想向谢承璟请辞。
可惜,谢承璟上午去了修建堤坝的地方。
这一出,倒让大家都知道了他的身份。
他似乎也不再掩饰自己的身份。
姜早想不通,干脆不想。
写下一封信,交给保护她的侍卫。
但是侍卫们纷纷下跪,怎么也不肯接。
三皇子要是知道,这位他极为看重的姜小姐独自走了,他们怕不是要被三皇子惩罚。
所以极力推辞。
姜早无法,但也不想等到晚上,干脆出发去谢承璟所在的地方。
那里距离清水镇有点距离。
不好驾马车,只能骑马。
好在姜早身体完全恢复了,也在半年前学会了骑马,这点路程,她完全没有问题。
于是,她骑着马,带着冬雪和一众护卫,向着清水镇外而去。
在她离开之后,巷子转角处,一个簪花的脑袋冒出来。
居然是程淑。
和前几天的她不一样,现在的程淑脸色白了些,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只不过,她今天发髻繁复,上面不仅簪着花,还有两支金簪和两支银簪,耳垂上坠着两颗硕大的猫眼石,脖子上还带着一圈十二花色的宝石项链。
手腕上也是一对金镯子和一对翡翠镯子。
这些都是她从地洞里拿出来的。
当然,她之前穿成这样,黄忠就隐晦提醒了,不要穿得太过招摇,容易被抢。
但是程淑不在意,这些好东西,以前她没有机会穿,现在一定要穿,还要大大方方的穿,让每个人都看到,她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小丫头了。
自从姜早离开后,她一直在打探三皇子的消息。
谁知道,黄忠那个老东西,什么也不知道,一切还得靠自己。
程淑暗恨不已,哥哥没什么用,这个老仆也没什么用,个个都不能给她想要的生活。
哥哥说要带她走,给她最幸福的生活。
结果呢?
现在都不见踪影。
一个老仆,整天只会说这样东西老爷攒下有多不容易,自己不过掉块肉在桌子上,他都忍不住叨叨两句,要勤俭节约。
她不是来吃苦的,她是来享福的,怎么能忍受天天被人说?
于是,在某一个吃晚饭的时间,程淑从背后将黄忠狠狠勒死。
杀了人的她一点儿也不害怕,从前在那地方,每年都要见几个死人。
死了有什么可怕的,她甚至很高兴,在心里想怎么不早点把老仆杀死,这样就可以少听他唠叨两句。
她趁夜里把老仆用厨房的小推车,推到外面扔掉,最好被狼吃了,那就安全了。
也因此,她见到了被扔到山上的另一具尸体。
那尸体有些腐烂,还缺了一条腿,看起来恐怖极了。
程淑大着胆子靠近,见那尸体只穿着一条裘裤。
她一点儿也不慌张,学着楼里那些打手,大胆摸尸。
一条裘裤怎么了?
有可能有好宝贝。
曾经有个打手,就是这样得到了一张藏起来的银票。
她也想试试,反正这人死了,就算是个男的,她也不怕。
楼里面的男子多的是。
谁没见过几个裸着的人,甚至当那些花魁都在伺候人的时候,她还需要站在帘子外等着叫水。
只不过她虽然肤白,但是在楼里没什么东西可打扮,看起来其貌不扬,也从未得过伺候人的机会。
到现在还是雏儿一个。
只是见过了那些场面,现在这个,算是小场面。
她不慌,不仅不慌,还把人翻了个面,把裤子一把扯下。
以免那么辣眼睛。
仔细检查了一遍裤子,她就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前面有个硬物,拆开裤子,掏出来一看,居然是拇指大小的一块玉佩。
不知为何,被人藏在了裤裆里。
程淑顿时高兴起来。
拿着玉佩吹了吹,晚上视野模糊,看不清写了什么字,但肯定是块值钱的好玉。
她高兴的回家。
路上居然发现,镇西头出现了一个熟人。
那就是怀剑。
她立刻躲起来,偷偷观察。
只见怀剑进了身后的一个庭院。
程淑记得,那是黄忠说过的,镇子里一户富户,由于家人随着儿子去外地赴任,房子没卖,就留着出租,但是租金极高。
导致一直没有租出去。
怎么现在租给姜早她们了?
还有,姜早没有被人抓住?
那天,程淑急急忙忙赶回家,根本不知道姜早晚上就回了清水镇。
第二天,路上的尸体都没了,她不知道,还以为姜早已经被抓了。
倒是老仆人想要去探听消息,被她拦下了。
她还不疯,为什么要为一个差点拿走她所有家当的人拼命?
黄忠不理解,但是程淑心里知道,她记恨姜早有人护着,还过得那么好。
凭什么她没有,不仅没有,还要被姜早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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