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今年的第一名含金量不小啊。”林婉儿掩着嘴角,笑得很肆意。
姜早不为所动,“我很喜欢这个彩头。”
一口气得了五块金饼,姜早心中高兴的很。
“哼,你就得意吧。”林婉儿毫不掩饰对她的不善。
反正这个姜早只配俗气的金钱,哪里像她一样出淤泥而不染?
小屋中,谢承璟微眯着眼。
听下属的报告。
“姜姑娘得了第一名。”
“她喜欢那个彩头吗?”
“喜欢得很。”属下想了想,想起姜早的表情,“眼里放光。”
那放光的眼神很像三皇子看到心爱之物的样子。
“真的?"
“千真万确。”
“你下去吧。”
谢承璟思量片刻,挥笔写下一封信,“把它交给姜姑娘。”
姜早这一天过得十分充实。
赏花宴结束之后,她带着满满的收获回到客栈。
刚洗漱好准备休息时,窗户外面突然飞进来一个卷筒。
“谁?”
姜早警觉,立刻扑到一旁,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
她的手紧紧拿着阕云升之前送给她防身的匕首,眼神锐利的盯着卷筒来的地方。
本以为会有迷烟之类的东西。
没想到什么也没有,除了地上那个卷筒。
姜早挪开被子,小心谨慎地走到那里,捡起卷筒。
打开,里面露出一张纸条。
不大。
细细看去,原来是一封信。
邀请她明日午时到听雨茶楼一叙。
落款是璟。
姜早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到是谁。
恰在此时,春雨进来了。
一见屋里有些混乱的模样,忍不住问道,“小姐,你怎么拿着匕首?”
姜早看着手里的匕首,突然想起,那个璟字为什么那么眼熟了。
她认识的人里面,只有一个人名字里有璟字。
那就是当朝三皇子谢承璟。
可是,当她收好匕首之后,心底涌起疑惑。
为什么三皇子会给她写信?
一向和三皇子联系的都是阕云升,而且,她还是个女子,为什么三皇子会联系她?
还约着明日见面。
难道?
难道说今天赏花宴上的贵人就是三皇子?
要不然,不可能约她明日见面。
想清楚这一点,姜早的心定了下来,慢慢坐在桌子边,“春雨,把灯拨亮一些。”
“小姐,这么晚了,你要做什么?吩咐春雨去做就是了。”
“别问。”
春雨哦了一声,把灯芯拨亮了些。
姜早就着灯光,铺开一张纸,把心中的想法写了上去。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
姜早早早准备好,带着春雨到了听雨茶楼,还没有报出名字,就被人领着到了一个厢房。
春雨到了门口就被人拦下。
“你不能进去吧。”
“为什么?”春雨不解。
“少爷只让姜姑娘进去。”护卫尽职尽责。
“小姐,我......”春雨急忙看向姜早,里面是个男的,她怎么放心让小姐一个人进去?
姜早轻轻颔首,“春雨,就在门外等我。”
推开门,里面是个小小的厢房。
窗口正对着护城河,两岸覆盖着些白雪,风光无限好。
只不过姜早在心里腹诽,这么冷的天气开窗户吹冷风也是独一人了。
她搓搓手,将两只手拢在袖子里。
并没有立刻坐下,反而是恭恭敬敬地福了一福,“见过三皇子,让三皇子久等了,是姜早的错。”
谢承璟端正身体,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彼时,她还是躺在木板车上生死不知的小女孩,整个人脏兮兮,看不出本来面貌。
现在,却是落落大方。
说美貌谈不上,他的院子里美貌的侍女不少。
只是那独一份的气质,让他不能忽视。
不过才十一岁,已经有了端庄稳重的气势。
谢承璟想得远了些,很久都没有叫姜早起身。
姜早从进门时起就一直是这个姿势。
微微屈身,弯腰,时间久了不免有些酸痛。
冷风吹来,她只觉得面颊生冷。
就算屋子里燃着炭火也无法驱逐这份寒冷。
好不容易才听见头顶传来声音,“你起来吧。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不必拘礼。”
姜早嘴上答应着,心里却知道,如果真的不拘礼,说不定哪天就会被翻旧账。
所以还是把礼数都做到位了。
才不会被人诟病。
她抬起头,只见对面的谢承璟大袖一挥,说不出的风流倜傥。
面如冠玉,怪不得昨天林婉儿对她如此颜色,肯定以为贵人对她青睐有加。
好在,三皇子并没有和她见面,也没有将过多的关注放在她身上。
此时的姜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实在太冷了。
姜早坐下后,自己给自己沏了杯茶,暖和的温度在手里终于使得她说话不那么颤抖。
“你前段时间进献的豆腐方子还有火炕都很有用。”谢承璟其实并不知道如何和小姑娘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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