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黑板上的倒计时日子减少,高三组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那些原本无所谓高考的富家子弟们,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也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些许期待,期盼能收获一个好结果。
“我紧张得这几天晚上都没睡好。”周熠打着哈欠道:“连我妈都说不行去国外读个预科留学算了。但我坚决拒绝,临阵脱逃像什么话?我誓要跟兄弟们战斗到底!”
“好兄弟!”
“真不愧是周哥,吾等楷模。”
“你睡不好?”杨珂回过头说:“可以去找心理老师聊聊天。我上次……回家做了几天噩梦,找她聊过之后好多了。”
此话一出,引来了许多附和。
“对对,原来的老师不行,我之前找他咨询,他说你们这代人就是心理脆弱……新来的这个很好,会好好听我讲话,给的建议也挺实用。”
“是的是的。”
周熠:“?”
“石建国,你凑什么热闹?你也有心理问题?”
“没有啊。但这个老师长得好看声音还好听。”
“……”
他们聊起学校的心理老师,让宋辞音回忆起原着中的一个细节。
那是女主又一次被某个小反派欺凌,心情郁闷无比,去找了这位老师倾诉。
“别人欺负你,有时候不要老想着别人怎么怎么样,也要反思一下自己,她为什么不欺负别人就欺负你?那肯定是你有问题。”
极其不负责任的说辞,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论。
女主本就是内耗的人,闻言更是怀疑自己。
好在这个业务水平低下的心理老师终于被辞退,学校也算做了件好事。
在这个人心浮动的时刻,有些人选择靠自己消化,有些人选择向专业人士求助,还有些人选择了向外释放压力。
一个平平无奇的早晨。
班上同学来找宋辞音借笔记本。
宋辞音从不藏私,只要她不需要,都会借出去。
从抽屉里往外抽时,宋辞音皱了下眉。
重量不对。
她的英语笔记本就放在物理笔记本下面,不该这么重的。
手上施加了一点力道,笔记本出来了,连带着里面其他的东西哗啦啦通通掉了出来。
宋辞音:“……这是什么?”
四周同学望着一地的粉色信笺,支支吾吾没敢说话。
周熠打完篮球回来,一低头,“卧槽?!这么多情书?”
宋辞音:“?”
“好哇。”周熠偷笑,“这些人就趁昭哥不在钻空子。”
“呃、也可能是大家学习压力太大了。”杨珂指了指脚边的一封,“这个字看起来像女孩子,可能是单纯抒发心情,想跟你聊聊天。”
“真的假的?”有好事者跑过去捡起来。信封色彩清新,还带着香味,封口处写的“致宋辞音”几个字字迹娟秀,确实像女生。
手蠢蠢欲动,想撕开看看里头,一解真相。又觉得太冒犯,一双好奇的眼睛盯着宋辞音。
宋辞音大步上前,抽走了信封。
“不管是谁写的,都是隐私。”她弯下腰,快速捡起一封封信,塞进了包里。然后把笔记本递给了来借的同学,“还有六十天,你们该好好学习了。”
一提时间,大家脸上的八卦之色顿时收了起来。
宋辞音没有看任何一封,数量太多,时间不允许她一一看完,若是看了这个没看那个岂非不公?
干脆一视同仁,都不看好了。
收拾出来一个空抽屉,把所有的信都放了进去,宋辞音继续自己的进度。
在不到两个月时,他们迎来了二模。一出考场,宋辞音就预感,心理老师那怕是要人员爆满了。
二模的难度比一模高了不止一个层次。
果不其然,成绩一出,大家普遍比上次低了将近30分。唯有宋辞音和嘉华曾经的第一名维持了稳定,宋辞音甚至比上次还高了两分。
因为上次在解数学最后一道大题时,她用了一个高等数学的概念,导致步骤不够规范,扣了几分。考完后,教数学的小老头特地找宋辞音谈了这个问题,这次她就注意了这一点,没再丢不该丢的分。
“此子,恐怖如斯。”
望着成绩单上遥遥领先的第一名,其他同学纷纷发出惊叹。
于是,宋辞音的抽屉又迎来了新一轮暴击。
到校后的日程,除了去长廊晨读,宋辞音又多了一项新安排——整理抽屉里的信。
直到有一天方胜宇难得起了个大早,撞见了。
他顿时心生危机,没有昭哥镇着,这些人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怕穆予昭急得大半夜申请航线飞回国,他眼珠子一转,跑去老师办公室,把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通。
班主任立刻急了。
如果耽误了宋辞音学习,他的一些,比如说他的奖金、他的绩效、他的宽容善良、他的美好品德,甚至是灵魂都会被毁了。
当下联合了教导主任,给全年级的老师都开了会,让老师们督促学生,千万不要做不合时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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