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祢豆子!”
茫然中回过神来的炭治郎仰躺的身体,看着压倒在自己身上的祢豆子,他连忙侧身而起抱着已经陷入毫无知觉的她,担忧的大声喊道。
“别喊了,没死,只是昏迷过去了”
一旁的京溪看着情绪激动的炭治郎有些无奈的道。
“你看到了,对吧?你看到了对吧?”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炭治郎却一点都不关注自己的伤势,只是抱着祢豆子一脸希翼的看着京溪连声问道。
京溪当然知道炭治郎是在问他刚刚祢豆子在咬向炭治郎时候一瞬间的恢复人性,在炭治郎期盼中的目光中微微点头,承认了这件事并不是炭治郎的错觉。
刚刚要不是京溪确实看到了祢豆子的人性回归的可能,刚刚迎接她的就不是手刀,而是锋利无匹的赤霞切了。
“祢豆子,你放心,我一定让你恢复过来,我相信这个世界上一定有让鬼族重新变回人类的药物!”
似乎看到祢豆子未来恢复的可能,让他在短短一夜之内,经历常人无法想象痛苦的遭遇而麻木的心,得到一丝安慰,喜极而泣炭治郎看着陷入昏迷中的祢豆子坚定道。
“走吧,快亮了,在阳光的照射下她会死”
远方的际尽头已经有微微亮光升起,崭新的一又即将开始。
一夜的战斗让京溪身心有些疲惫,而左肩的贯穿伤也在微微刺痛,看着脸上重新扬起希望的炭治郎微微一笑道。
“好!”
一夜的家庭巨变让这个名叫炭治郎的少年似乎成长了许多,看着京溪温和的笑意,重重的的点头道。
随即转头看向远方微亮的空,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
与此同时。
在山脚下偏远的一角,正有一个然的洞穴,洞口杂草丛生,茂密的茅草把整个洞口都遮蔽,一般人不仔细寻找根本发现不了。
而此刻洞口杂乱的茅草群中,中间一块的茅草此刻却微微颤动,似乎有什么动物正想着洞内爬去 黑漆漆的洞内伸手不见五指,阴暗潮湿,不见一丝亮光,洞内的空气中隐隐的似乎还能闻到一丝腥臭气。
“嘶....”
洞口深处,突然传出一声声嘶鸣声,并且距离越来越近,不到一会儿,只见一条手臂粗细的黑鳞白底的毒蛇正缓缓的游动而来,游动中偶尔停顿片刻,不时吐出鲜红细长分叉的蛇芯子在感应着什么。
最后似乎确定了什么,径直的向着洞口处快速游动而去,然后在快接近洞口的时候缓缓停下,因为洞口处正有一块已经微微泛黑的肉块出现在它面前。
泛黑的肉块似乎有生命般微微跳动,并且周围缓缓伸出一只只的肉芽正在微微摇动。
黑鳞白底的毒蛇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生物,于是带着几分试探开始围着肉块游动,但是已经很久都没进食的毒蛇再也控制不了进食的本能,张开长着两颗巨大毒牙的大嘴对着肉块就要把它吞掉。
“嘶...嘶....”
正当毒蛇要饱餐一顿的时候,眼看着泛黑的肉块即将被它吞噬的时候,口前的“美食”上的肉芽突然就像一柄柄利剑猛地刺入它的身体,坚韧的黑鳞就像是纸一般瞬间被洞穿,突然遭受重击,强烈的痛处让这只毒蛇身躯瞬间扭曲,口中发出惨烈的嘶鸣声。
“咚...咚..”
刺入毒蛇身体内的肉芽此刻就像是一个输送的管道,毒蛇体内的鲜血大量的被肉芽输送进一旁的肉块中,伴随着大量的鲜血涌入肉块,泛黑的肉块此刻犹如生命般的跳动感越来越强烈,很快,一声声急促和强健的心跳声在这漆黑死寂的洞越来越响亮。
而此刻的毒蛇的身体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干瘪,当它最后一丝血液被吸尽的时候,得到了大量鲜血变得泛黑的肉块,此刻也收回了那密密麻麻的肉芽,并且原本强烈的心跳声也戛然而止。
洞又重新恢复了死寂,但是不到一会儿时间开始有大量的嘶鸣声传来,就见陆陆续续有十几条各色的毒蛇游动而来。
只是很快蛇类惨烈的嘶鸣声就成了这个洞穴的主旋律,在这漆黑的洞时间似乎成了最没有价值的东西,也不知道到过了多久。
在大量蛇类的尸体中的泛黑血肉此刻从新跳动了起来,一个缩很多倍的人类鲜红心脏突然出现在泛黑的血肉中,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发育成胎儿形状,并且以比人类正常生长的速度快几十倍甚至几百倍的速度长成少年模样。
“咔...咔...”
一道裂纹突兀的出现在已经已经变得坚硬的泛黑血肉表面,并且裂痕越来越大,最终裂痕从上而下贯穿了整块血肉,原本一直闭目的白发少年猛然睁开一双猩红的双眼。
“中山京溪!!!!!”
完成重生的鬼无月看着自己犹如缩几十倍的身体,以及洞口比他还高的茅草,再也控制不了内心的怒火,发泄般怒吼道。
之后洞内长时间的传出一声声巨大的撞击声和愤怒的怒吼声。
“呼..呼...”
看着周围被自己摧残的不成样子的洞穴,以及传来一阵虚弱的身体,发泄完怒火感觉好一些的鬼无月无奈瘫坐在一旁的碎石上蹿着粗气。
此刻的他忍不住想起上一次遥远的当年也是这般从继国市元一的手中逃脱。
当时中山京溪所斩出的通剑气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躲不了,并且如果被这股庞大的剑气能量洪流所洗礼,即便是以自己称得上的是不死之身的身体也会被磨灭,身体本能传来的死亡警示,在最后的时候,无奈之下的鬼无月只能在剑气还未到达之前,用自己最后的底牌,自爆,来进行逃命。
但是显而易见的是自爆逃命的代价是严重的,那便是借助自曝身体肆意飞散血肉进行重生之后,实力会急速下降。
以他现在的实力可能现在遇到稍微强一些的杀鬼者都可能会要羕的老命,最麻烦的更是一直对自己血液虎视眈眈的上玄之鬼。
这也正是他担忧的一点,实力跌落到冰点的祂对于上玄之鬼已经没有了约束力,一旦被他们知道自己成了这个样子,甚至还可能存在被他们猎杀的风险,到时候作为鬼之一族的始祖,却被自己创造出来的属下所吞噬那就真是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