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子虚道长一瘸一拐跑来的时候,那帮人都已经赶着马车走远了。
小焉宝看着徒弟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师父,你是不是给我的符箓是低阶的,不然你怎么不摔,我却摔下去了。”
小焉宝有些心虚,我也想给你高阶的,可是高阶的需要注入灵力,你有吗?
“不是哒,是你太重了,符箓驮不动你,你才会摔下来。”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师父那么小,当然不重了。
可是他猛地看见伙计,不对吧,伙计和师父同乘一张符箓,他们两个加起来也不比我轻吧。
师父,我可是你亲徒弟啊,呜呜呜。
“都怪你,非得追过来送什么桂花糕,那帮人一看就是有钱人,还买不起桂花糕吗?”子虚道长没好气道。
他不敢埋怨师父,可是能对伙计发脾气。
伙计还在望着官道抹眼泪。
妹妹再也不是妹妹了,他好难过。
“师父,回去的时候我和你一起,这伙计就让他走着回去吧。”
小焉宝:这不好叭,毕竟人是他带到这里的,虽然用传送符不到一刻钟就到这里了,可是走着回去,还不得走到天黑啊。
但是子虚道长说什么也不肯自己用传送符了。
就在小焉宝打算把大黄放出来,让它驮着徒弟的时候,从远处来了一辆马车。
路过他们的时候,马车停住了,“几位是要去县城吗?要不要坐马车走?”
子虚道长才不想坐马车,传送符多快,至于伙计,他才不管。
“好吖,好吖,多谢伯伯。”小焉宝笑眼弯弯对车夫道。
“是我家夫人,一见到你这般大的小孩子就心生怜爱。”
小焉宝:这夫人还怪好的嘞。
丫鬟撩开车帘,小焉宝被车夫抱上了车,子虚道长由于腿摔瘸了,也被扶进了车厢。
伙计就和车夫坐到了车外面。
车厢里坐着一位年轻的美妇,眉宇间有着淡淡的愁绪。
美妇拍了拍她身边的座板,“坐到我身边来。”
小焉宝坐在了美妇身边。
眨巴着布灵布灵的大眼睛,“姨姨,你真好看。”
美妇淡淡地笑了一下,“你也好看,像个小女娃。”
小焉宝摸了摸自己的发髻,“姨姨,我就是女娃啊,师父不会梳女娃娃的发髻,就把我当男娃娃养了。”
子虚道长:我这小师父居然是个女娃?
美妇的眼睛顿时一亮,“那你是跟师父一起长大的?”
小焉宝点了点头。
目光却落在了旁边的食盒上。
美妇立刻会意了,伸手从食盒里端出一盘糕点,“饿了就吃吧。”
小焉宝舔了一下嘴唇,不客气地端过盘子,“谢谢美姨姨。”
“道长,你这小徒弟的父母……”
“她是我师父,我是她徒弟。”子虚道长没等美妇说完赶紧阻止道。
美妇和丫鬟脸上都现出惊讶之色。
是道长说错了还是她们听错了?
“对哒,我才是师父呦。”小焉宝笑眯眯说道。
“那你说的师父不是他?”美妇指了一下子虚道长。
“当然喽,他是我徒弟子虚,我师父是凌风子,但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自从她给师父受伤多年的魂魄医好之后,师父就动不动跑出去。
美妇:等等,让我捋捋,消化消化。
“那你爹娘呢?”
小焉宝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是师父捡来的,师父让我下山就是找爹娘的。”
美妇的眼睛闪过一丝欣喜,“那你可有信物找你的爹娘?”
小焉宝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美妇: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我师父说,我爹娘会来云州找我哒。”
她找爹娘要什么信物,她会看亲缘线的。
不过姨姨说的信物是啥,师父说捡到我的时候,我手里抓着一方丝帕,那算不算信物。
上面还绣着一个焉字,所以师父才给她起名叫焉宝的。
美妇看小焉宝的眼神多了一丝不明的情绪。
小焉宝: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你师父跟没跟你说过是哪年哪天捡到你的?”美妇试探地问道。
小焉宝:这个美姨姨怎么这么多问题呢。
可是坐人家的马车,还吃人家的糕点,问就问吧。
“我师父说捡到我的那天是冬月初十,在沽阳山上的狼窝捡到的。”
美妇的心就不由一抽。
她女儿被抱走的那天就是冬月初十,刚出生一天就被抱走了。
“姨姨,你怎么哭了?”
美妇拿出帕子拭了拭眼角,没有说话。
“夫人也有一个女儿,不过不在……身边,她年纪与你一般大。”丫鬟开口道。
小焉宝同情地看了看美姨姨,姨姨好可怜呢。
“姨姨的帕子很好看呢。”小焉宝转移话题道。
“你要是觉得好看,那就送给你吧。”
她曾经给被抱走的女儿的被子里塞了一方帕子。
还绣上了她的名字,虽然知道不可能再见面了,可是她还是抱着侥幸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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