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絮低沉的情绪慢慢平复,不单单是因为公孙嘉言的话。
更多的其实是她见周围陪着她的朋友们,因为她的难过个个都小心翼翼,还在各种想办法开导她!
许星夷和穆云舟见沈清絮那脸上慢慢恢复的神色,看着公孙嘉言在一旁逼逼叨叨,两人内心气得咬牙切齿。
穆云舟:怎么滴?他的手被白夹了?他的伤痛不能让沈清絮动容?
许星夷内心暗讽,那满身作作样子的公孙嘉言有什么好的?!
不就是说话文绉绉的吗?
沈清絮居然喜欢那种类型的老小子?!
难道沈秋池知道沈清絮喜欢的类型,所以才送他去书府?
许星夷发誓,从今天开始,他要努力学习,挑灯夜读!
争取有朝一日超过公孙嘉言!
穆云舟也捏了捏拳头,从今天开始,他要挑灯夜读,迟早有一天他要帮助许星夷,将沈清絮抢回来!
沈清絮不知道她今日和公孙嘉言谈话,居然直接勾起了两个男人的好胜心!
等启程的时候,穆云舟和许星夷也不骑马了,直接跟着沈清絮和林书瑶两个人挤一辆大马车!
林书瑶和沈清絮在旁边聊天,许星夷和穆云舟就一刻不停的翻书,背书。
“他俩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林书瑶看着挑灯夜读的两个人,有些不理解的问道。
沈清絮摇了摇头,这俩人怎么突然爱学习了,还是被刺激得不正常了?
因为公孙嘉言也要南下,知晓沈清絮等人所去地方,便试邀请沈清絮几人一路,沈清絮询问通行的几人,穆云舟和许星夷摆着臭脸不说话,而林书瑶倒是无所谓,听沈清絮地。
晴芳告诉沈清絮,公孙嘉言只带了个小厮,暂时没有异常。
一路人马便欣然南下。
如今在外面骑马,被冻得瑟瑟发抖的除了圆宝,还有公孙嘉言和他的小厮。
......
八日后,风雪再次来临,众人不得不停下脚步,来到了最近的无名县落脚。
只是众人到达的时候,整个县城都笼罩在悲伤之中,家家户户挂了白帆。
还有人在低声哭泣……
“大姐,请问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一街道的人都在哭啊?”公孙嘉言随手拦住一名行色匆匆妇人询问。
这一条街上的所有人身上都穿了麻衣,头戴白布。
“你们是外地来的吧?唉,我们无名县的县令死了,那可是个实打实的好官啊!已经五十岁了,却依然没娶妻,没生子,家中父母在这几年也相继离世了,他走的时候只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所以我们这些百姓就全都自发的来为县令大人送终了!”那妇人说着,还擦了擦眼角那冻上的眼泪。
怕赶不上送行,妇人便急匆匆地走了。
沈清絮和林书瑶将那妇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两个人对视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
没想到这小小的无名县,居然有这么一位受民爱戴的好官!
如果所有官都能像无名县的县令一样清廉,受百姓爱戴,那么这个大梁,该会成为多么繁华的国家啊!
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
几人也跟上送行的队伍去吊唁这个好县令。
“不好了,不好了……”
“啊啊啊啊!县令大人的头!县令大人的头不见了!”
忽然,不远处的人群中发出一阵尖叫,惊得众人乱作一团。
沈清絮等人见状,纷纷上前打探。
这好端端的人怎么会没有头呢?
难不成是他杀?
周围的百姓全都离远了些许,这也方便了沈清絮等人上前查看。
府衙的捕快想要阻止几人,但许星夷拿出特有令牌表明身份后,捕头恭敬行了礼,并表示希望几人可以帮忙查清县令死的原因。
当许星夷撩开白布的时候,上面的景象令沈清絮等人全都泛起了生理不适。
那县令的头不见了,甚至那锁骨以下也全都被人划花了。
这得是多大的仇恨啊!
才能下如此狠毒的手!
“县令是什么时候死的?谁先发现的?”公孙嘉言捂着口鼻,问着周围的百姓。
“是县令府邸的管家今天早上发现的!等他发现的时候县令大人早就已经凉透了!”
“我们也不知道死因,大夫来瞧过,说好像是突发疾病死亡的,所以我们大家就全都自发的过来给县令大人搭灵棚之类的,只是刚刚还好好地,那来了阵风吹开白布,我们这才发现县令大人的头不见了。”那名百姓瑟瑟发抖的将事情的经过和沈清絮等人重复了一遍。
沈清絮等人闻言,互相对视了一眼。
这件事情太离谱了。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那人是怎么做到将县令的头砍走还不被发现的?
“好吧,多谢大叔。还要麻烦你带人将这里封锁起来,不要让其他人破坏现场,我们是京城派来这边暗访的,也奉命查案。”许星夷将手中的皇城令拿出来,给在场的众位百姓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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