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高隶属泰山郡,更是泰山郡郡城所在。
如今虽然黄巾军入侵泰山郡,但却只限于嬴县一代,距离奉高尚远,所以城中并未太过紧张。
奉高城十里外,一行十余人围坐在石头上看着一旁的马儿吃草,衣衫褴褛显得格外狼狈。
“我说,我怎么越来越觉得不对了,你确定这是去济南的方向?”
说话的是一个年轻人,虽然年轻,在众人里面却隐约有一种做主的感觉。
听到这番话后,那名粗狂的汉子拍了拍胸脯说道:“放心,这路我走过,一直向北便是济南。”
那年轻人抿了抿嘴唇,眉头拧在了一块,艰难的说道:“我们好像一直在往西走...”
粗狂的汉子闻言一愣,挠了挠脑袋说道:“啊?是吗?这就对上了,我说怎么这路怎么变化这么大呢,原来是走错路了。”
众人:“(°o°;)???”
神特么的对上了!神特么的变化大,闹了半天让一个路痴带路!
“行吧。换个方向继续赶路吧。”刘里只能默默说道。
孙夏一路跟随刘里过来的,知道刘里是个有本事的人,所以这次也跟了出来。
而此时,他苦着脸委屈的说道:“头,这都赶了一夜的路了,这马也受不了啊,咱们先这个地方歇歇脚吧。”
刘里扫视众人一眼,见众人皆是疲惫不堪,赶了一夜的路了,应该逃离了危险的范围,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没走几步路,远处一座巍峨的城池便出现在了眼前。
众人:“....”
这特么的跑了多偏?都到另一座城池了,看这规模就算不是郡城也不是小地方了吧,话说最近的大型城池好像也就是奉高了?这也不是往西啊!
一时间,众人看刘里的眼光也有所改变,皆是心中想到:“嗯,这两个老大都不靠谱,带路的事情....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犹豫片刻后,刘里还是决定前往奉高。
毕竟他们真的需要休息了,想要寻找其他场所,必然相隔甚远。
而且战事还未蔓延到这里,盘查应该不会太过严苛。
来到城门前,看着挨个盘查的门卒。
众人:“...”
说好的不严苛呢?这都挨个查了啊喂!
刘里二话不说,转头就要走,却听见叫声传来。
“哎哎哎!你们干嘛的!给我停下!对,就是说你们呢!”
刘里心里一突,心中快速盘算得失。
一想到马匹赶了一天的路,如果再疾行的话肯定会暴毙,顿时心中叹息。
“这位官爷,您是说我们?”
他乐呵呵笑着迎了上去。
那官兵上下打量了刘里一番,沉声说道:“你们是干嘛的?”
“啊,我们是途经此处的S....”
还没等话说完,就听到一旁官兵齐齐出动,将一行商队围了上去。
“还给我装商户?老子见商户多了,就凭你们还想混进去?给我带回去严加拷问!”
刘里:“...”
那盘问刘里的官军转过头,疑惑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们是什么人?”
众人皆是面面相觑,全都看向了刘里。
这可是郡城,兵力充足,要是露馅了的话全都得完蛋,老大,你可千万要挺住啊。
看着一个个检查完入城的人,刘里心中一定,指着前面一个高大魁梧的壮汉说道:“看见那个了没?我们跟他是同行。”
那官兵回头看了看,再一次上下打量了刘里一番说道:“那行,那就跟我来吧。”
众人:“????”
什么情况?那汉子到底是干嘛的?怎么就要跟你们走了?
不过众人不敢反驳,只能硬着头皮跟在官兵身后。
这官兵也是个话唠,没走几步就开始聊天。
“我说你们也真够怪的啊,别的人都是两三个人,你们这直接来一群,这么多人谁说了算啊?”
刘里心中同样疑惑,却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是我负责,那个官爷,咱么这是要去哪?”
那官兵嗤笑一声,好笑的说道:“替郡丞大人诊病,自然是去郡丞的府上,难不成你们是奸细假扮的不成?”
众人:“(°o°;)!!!”
看病?毛线啊!那么高大魁梧粗壮的汉子你跟我说他是医生?闹呢!
刘里顿时心情就不好了,琢磨着怎么逃。
一路来到郡郡丞府门前,他便看到一个个的人摇头叹息的走出了屋门,顿时松了口气。
很显然,这些人肯定也是医生,看神情就知道,对方的病肯定不简单,到时候自己也装模做样的看一下然后摇头叹息出门,也就没事了,计划完美!
想到这里,刘里的脑袋头扬了起来。
还没进门,刘里便听到最后一个出来的人小声对自己的随从说着。
”此乃绝症,无药可医也。“
听到这话,刘里更加高兴了,既然都绝症了,那更不会有人发觉不对了。
被请进屋后,只见一名中年男子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依靠在床上,一旁还坐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不远处有一道屏风,隐约间可以看到屏风后面有两个姑娘。
”其他人不能进!“
还没等刘里反应过来,其他人便被拒之门外,裴元绍顿时就要暴走,被刘里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与此同时,一群身穿甲胄的士卒从府外一拥而入将屋子围了起来,刘里瞬间傻了眼。
什么情况?看个病用得着这样吗?刚才那些人怎么没事?不会是暴露了吧?
这时,一人从一旁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护卫。
那人对刘里拱了拱手说道:”诸位十余人结伴而行且颇为壮硕,若是平时也就罢了,但此时贼人压境不得不防,故某便先小人后君子了,还请见谅。“
刘里闻言嘴角一抽,心中暗骂。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原本简简单的事,一件件的就掉进坑里了。
那人见刘里不动声色,便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若你真有本事,事后定当赔罪,若连病情都说不出来,那....呵!请!“
刘里冷哼一声,硬着头皮故作生气的一甩衣袖走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