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公公面不改色的目送老太傅甩袖离去,推开房门对苏迎春道:“苏小姐,请吧。”
她无奈的踏入,余公公立即贴心的掩上门。
这情形,真是越来越像话本子里的私会了。
“太子殿下召见臣女,一定都要如此大费周章吗?”她开始深深怀疑,最初的那什么责罚也是他故意为之。
皇甫玥本在假寐,听到这话,睁眼看向她:“不寻点借口,只怕明日苏尚书就要将你送进东宫了。”
虽然其实他乐意至极,但还不到时候,也不能是那种方式。
这直白的话令她有些羞恼,可也无法反驳,因为父亲确实会这么做,只得没好气的回道:“我这么频繁的出入,太子真以为没人起疑吗?”听学期间,状况百出,现在众人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探究。
“起疑而已,有老师在,他们不会多猜测。”若不是暂时为了避嫌,他何必一直这么端着,对她保持距离。
她不禁感慨:“想不到周太傅如此开明,愿意帮…”
“不,他并不愿意。”他忽地眨眼一笑,“只是下棋输了而已。”
输了要答应对方一个要求,而他本质上并不是弱冠之年,棋艺早就足以与老师抗衡,故意做出险胜的局,引得周太傅越战越勇,却又回回落败,自然只能数次信守承诺。
她震惊了,堂堂太子与德高望重的周太傅,竟然私下赌棋。
“过来。”他起身走到书桌旁,对她招呼道。
她看着他挽起衣袖开始磨墨,神情似乎十分愉悦,根本没有旁人口中的“气得不轻”。
果然,气得不轻的应该只有那位可怜的四皇子。
她上前:“真让我誊写手记?”
他勾了下唇角,但笑不语,伸手挑了一支狼毫,沾上墨汁,笔尖落于洁白的宣纸上,手腕微动,寥寥数笔勾勒出一个窈窕的身形。
皇甫玥作画,她是见过的,刚成亲的时候,他还十分清闲,两人时常待在书房,一个恣意的泼墨挥毫,一个吃着蜜饯看话本,互不干扰,却又时不时的相视一笑。
有时候他来了兴致,便会将她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手把手的教着画一些花花草草和小动物。
名为教,实为行一些夫君的权利。
“囡囡,你这兔子怎么画得像只豚?”他温热的唇贴着她细嫩的颈,低哑的笑声像根羽毛轻轻拂着她的心。
手一抖,兔耳朵真成了两片大大的蒲扇。
“太子你的手…别摸、摸我的腰!”她咬着下唇,水眸含羞。
这样让她怎么画得起来啊。
偏偏某人还一副无辜的样子:“那囡囡的意思,究竟是摸还是不让摸?我可是你的夫君呢。”
她性子太软,除了脸更红,根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唔,孤的太子妃,连只兔子也不会画,这怎么行,必须得好好教教。”
他一本正经的说着,好看的桃花眼却泛起醉人的笑意。
到最后那只兔子也没画完,笔早就不知被扔到了何处。
她乖巧的偎依在他怀里,被深吻着,窗外荷香阵阵,屋内一室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