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堂主,我手下今天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你且把各个手下如何汇报的,与我再讲上一遍。”三河帮柳叶堂堂主卢简说道。
那香主听了这话,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卢简,只得将自己刚刚收到的消息说了个大概。
卢简听完,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错、不错,任老八那家伙,明明都没有将手下派出去,竟然也大摇大摆的跑过来和我说,自己负责的区域没什么异常。要不是我早就派人盯着,恐怕要出大事。”
“堂主英明。”
“他已经被我执行帮规了,你们这些人要引以为戒。这次的事帮中很是看重,我不希望是我这里处出了纰漏。你们平常耍些小动作,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这种时候,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在场的众香主忙道不敢,心里则是十分惊恐。所谓的“执行帮规”,任老八恐怕已经被做掉了。
三河帮立帮之初,为了防止帮中弟子随意叛逃他家,制定了一套严苛的帮规。但近年来,那些陈旧的帮规几乎没人放在眼中了。若是犯了错,自有各自的香主、堂主等处罚,大多是看上峰的意思。
这柳叶堂自建立以来,一直都是三河帮帮主手中的刀,但上任帮主退下来以后,很多长老都在里面安插了各自的手下。那任老八就是大长老安插进来的,这堂主卢简则是三河帮帮主的亲信。
任老八的死,到底是因为他不认真做事,还是堂主卢简拔除异己,在场众人心中都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但对他们这些人来说,无论帮主还是大长老,都是遥不可及的大人物。
因此,与其苦思如何站队,倒不如做好自己手中的事情,不要被卢简抓到把柄才是正道。
“好了,你们退下吧。”卢简说完,又对一旁的手下悄声说道:“你去把老徐叫进来,记住不要被其他人看到。”
这老徐,昨天负责的是泌阳城的东门,他的手下在昨天跟踪监视了方云生。
徐保走了没多远,又被卢简的手下叫进来,心中不禁有些紧张。他想起了任老八的下场,又觉得自己平日里对堂主尊敬有加,应当不至于落得身死的下场。
一顿胡思乱象后,却听卢简问到:“老徐,你前面说,有一对兄弟,自称是来泌阳访友,其中的兄长,曾经离开过泌阳,到过方城?”
“正是,我的手下只查出他到过方城,至于他在方城待了多久,有没有再去过其他县,这还不太清楚。”听到卢简是问这事,徐保心中稍稍平静一些。
“我感觉这其中有蹊跷,立刻派人去方城县,照会象河堂,请他们帮助查一下,此人到了方城后,待了多久,可曾离开。”卢简对手下说完,又看向一旁的徐保,“老徐,你立刻派手下,继续跟踪此人。”
“敢问堂主,若是此人有过激举动,是否需要…”
“你尽管把人带回柳叶巷,其他的事情,自有人会帮你摆平。”
“属下领命。”
徐保一出门,便招来了自己的几个手下,让他们放下了手中的一切事物,专门监视方云生一行。就当他们要一展身手的时候,原本负责监视方云生的那人,却突然发现方云生和陈星耀已经不在悦来客栈了。
“你说什么?你不是说昨天晚上看着他们在悦来客栈歇下了吗?”徐保撕住手下的衣领,厉声问道。
“香…香主,小的也不知道啊,那悦来客栈的小二说,那两人今天午后,便收拾行李离开了。想来此时应该还没走多远。”
“快,你去柳叶巷通知卢堂主,其他人,去帮中取来马匹,到城门找我。那两人自称是从南阳来的,想必是从北门走的。我这就去北门,你们取了马尽快过来找我。”徐保说着,已经朝着北城门跑去。
方云生和陈星耀,早已经在官道上走了三十几里,原本方云生担心有追兵,还从泌阳城中的东门出来绕了个圈子。发现没人跟着后,便大摇大摆的朝着南阳走去。
“师伯,如果担心有人跟着,我们为什么不快些回去。”陈星耀有些不解,一开始方云生选择绕路,他也明白这是怕有人跟踪,可出城后方云生偏偏选择和正常一般的速度骑马而不是策马狂飙。
“你少问,我让你做什么你做就是了。”方云生恶狠狠的说道。他心里则是在想:“要不是你的话,老子已经回到紫山了,何须这些弯弯绕。”
陈星耀碰了个钉子,自觉无趣,便从马鞍扣上挂着的袋子中掏了一把花生来吃。
两人又走了二十多里,到了一处名为陈沟的村子中,方云生见这里已经属于方城县境内,送了口气,当即决定今晚就在这里借住一宿再说。
按照方云生的想法,即便三河帮在泌阳弄的动静很大,但这消息可能是今天才刚刚传到方城。方城的三河帮想做出具体部署,恐怕还需要一些时间,因此他和陈星耀留在方城过夜应该还是安全的。
但他不知道的是,三河帮中已经有人注意到了他,并且已经带着人追了半天。
“堂主,前面就是陈沟了,您看这天色已晚,要不我们就在这里过个夜如何?”徐保小心翼翼的说道。
“也只能如此了。”
徐保带着人沿着前往南阳的路上奋起直追,可方云生已经走了很长时间了,硬是没有追到。闻讯而至柳叶堂堂主卢简,现在也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他最开始也只是觉得有些不妥,徐保又突然出来消息,说是那两人已经离开了泌阳。卢简心中也是大惊,赶忙带着两名亲信,一路沿着徐保留下的记号前进。
十几人用一个时辰的时间,狂奔六十里,沿路都没有什么发现。卢简最开始觉得,是不是自己追错了方向,那人没有回南阳,后来又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了。
“堂主,我已经派出了一名手下,连夜敢往象河堂堂口赶去,想必有了象河堂的帮助,我们定能找抓住那人。”徐保看着脸色阴沉的卢简,心中也是忐忑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