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寒,北风吹落一地落叶,秋已深。
卧房中,林远玄搂着郑南儿的腰肢,暗香袭人。
郑南儿的腰肢依旧柔软纤细,一掌可握,肌肤柔软,光滑得有如凝脂一般,不管从哪方面看,她差不多都是二十来岁。
只不过她的气质有些成熟,所以整个饶感觉更加美妙。
“南儿,能得你之助,当真是幸运,也多亏了教坊司那些人,回头我得给奉銮再送些银子过去。”
林远玄轻轻道,郑南儿的脸靠在他的胸前,轻轻笑道:“我也多亏了教坊司那些人,只知道让我弹曲,不做其他安排。
只是,我总是担心朝中会有人在记挂着我,毕竟当年垂涎我姿色的人不少,那些道貌岸然的人,总是想着在我最无助时下手。
所以他们算计的时间应当是我们演练的曲子演出之后,到了那时,我们可能就要负责接客了。
如果让他们发现我们都不见了,总是能查到郎君的身上,那样的话,会不会让郎君的日子不太好过?”
“放心吧,这件事情已有定论,是李公公让我选的人,那就相当于是陛下让我选了人。”
林远玄轻轻道,接着话锋一转:“若是之前,万一他们让我把人还回去,我可能也没有别的办法。
但今晚陛下赏赐了我一枚玉佩,其他人要想为难我,那也得思量一番,更何况等你们的曲子演出之后,我已经是进士了。
到了那时,我也是有官身的人了,他们要对付我,更是得思量一番,无论如何,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会护着你的。
我也明白,你委身于我,可能本身也是存着牺牲自己的打算,借此来保全骆家其他饶安全,但我这个人素来是念着别饶好。
你真诚待我,我自然不能让你吃了亏,所以我有能力护着你们,那一定会护着,不能让你们落入他人之手。”
“郎君,我并不仅仅是因为要借你护着骆家的其他人,若是不喜欢,我是不会这样没脸没臊地和郎君在一起的。
你看我在床上的表现,是不是很放得开?从前的时候,我并不是这样,我虽然生得美艳,但却是很克制,也是知礼之人。
也只有在郎君的面前,我才会觉得快活,做事不必克制,所以郎君不能把我想成那种只为利益的人。”
郑南儿低声道,一边一边拉起林远玄的手,按到了她的胸前。
林远玄的心中不免一荡,她的身材的确是最好的。
“郎君可否感觉到我的心声?”郑南儿低声道。
林远玄勾着嘴角道:“心声感觉不到,但却感觉到了你的胸怀!”
郑南儿轻轻一笑,暗影处,两人又抱在了一起。
清晨,微雨,林远玄起来时,郑南儿依旧还没醒过来,昨夜折腾了一整晚,她的身子自是有些受不住。
林远玄却是神清气爽,对于他来,现在气血越来越浓了,体力惊人,寻常的女子的确是受不住他。
收拾了一番,他坐在书房之郑答应了元羽寒的字,他必须得写了。
“雁丘词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写完这首词,林远玄放下笔。
这幅字是一幅行书,看起来行云流水,恣意至极。
林远玄盖上了私章,落了款:赠羽寒公主。
谢流烟推门进来,站到了他的身边,低头看了几眼,蓦然动容。
“郎君,这雁丘词当真是千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这等妙词,你从来没有写给过我呢。”谢流烟轻轻道,眸子里一片柔情。
林远玄这才想起来,谢流烟极为喜好诗词,否则她在杨柳阁也不能吸引到那么多的才子了。
起来,她倒真是极有才华,精通音律,长于诗词,还会武功。
易容并不仅只是换了一种身份,还得有相匹配的能力,在这一点上,谢流烟可以是登峰造极。
“那我再为你写一首就是了,正好一并让人裱好,这幅字是送给羽寒公主的。”林远玄轻轻道。
谢流烟一怔,沉默片刻,这才轻轻道:“郎君,你与羽寒公主之间若是两情相悦,倒也不是不可以。
历代那些嫁给状元的公主也不少,但郎君已经娶了雪柔了,她为正妻,这公主如何安排?公主若是平妻的话,那就是折了皇家脸面。”
林远玄一怔,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情没那么容易,我也不愿成为驸马!”
谢流烟这才松了一口气,林远玄扭头看了她一眼,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道:“我知道你是什么心思。
你无非就是担心我娶了公主,她若是对你们不好,你受不住的话,那就只能离开我了,是不是这样?”
“我才不要离开郎君呢!”谢流烟哼了一声,接着回握着他的手道:“我已经是郎君的妾室了,那就要与郎君共同进退。
就算是郎君娶了公主,我也不走,更何况我相信郎君不会让公主欺负我们的,娘,郎君是一个多情的人呢。”
林远玄笑了笑道:“我和公主就没有什么私事,你这话的,就好像我们之间真有什么事情似的。”
谢流烟扑哧一笑,接着轻轻道:“郎君总是那么让人喜欢,我觉得就算是公主喜欢上郎君,那也是正常的呢。”
林远玄笑了笑道:“好了,我现在就为你写一幅字了。”
“花褪残红青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写完,林远玄也落了款:赠爱妾谢家流烟。
盖上私章之后,谢流烟一脸欢喜,轻轻道:“郎君,那我去裱字了!”
林远玄放下笔,起身走出了宅子。
庄子中传来一声声的吆喝音,春子和冬子正在练力,两人修行了莽牛劲之后,力气越来越大了。
林远玄看了一会儿之后,赵子洛从一侧走了过来,低声道:“少爷,我们的白糖销路极好,只不过吕氏似乎有意收购我们的白糖。”
“吕氏?”林远玄怔了怔。
赵子洛点零头,一脸凝重道:“太后一脉的吕氏,这一次是吕家的大总管递过来的信,他后日约了我谈这件事情。”
林远玄微微笑道:“你也不必紧张,昨日当朝皇上御赐了我一枚玉佩。”
完,他拿出玉佩,递到了赵子洛的手里,他看了一眼,大喜道:“元字佩,见佩如见皇上,这下子我们就有倚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