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花台,玄关处。
古非翟饶有兴致的看了浅浅一眼,而后用炽热的眼神望向姬铭,似乎要看…透…他一样。
“这位小兄弟所言甚是,脚在你身上长着,走不走,走哪条路,走什么样的路,自己决定。做不做人,做什么样的人亦是如此。
行不由心,身又岂能由己呢?”
姬铭避开了这男人炙热的眼神,感觉自己多看他一眼就会怀孕似的。
另一边,浅浅又跟管如依硬刚上了,这会一言不发就直接动起手来,教会的信仰之争,从来都是这么刀光剑影。
“这位大哥,你是来找茶园姑娘的吧,正事要紧,咱们日后再聚,小弟先行告退了。”说罢姬铭直接抱起还在斗剑的浅浅,迫不及待的快步离去。
无他,一向处变不惊的吴囿在心底厉声提醒他快逃。
“小兄弟,别急着走,我并不可怕,你知道吗?太多时候,你我的模样是别人决定的。”古非翟故作深沉的说着,却暗地里用法诀定住了姬铭。
姬铭不惊不慌的笑了笑:“我可不能变成你的尺寸与形状。”
古非翟似笑非笑的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看都不看一眼正款款而来的茶园姑娘。
“那当然了,我是来给你选择的,不是来替你抉择的。”
“那咱们…下次一定?”说罢姬铭竟然挣脱了束缚,瞬间就抱着浅浅离开了茶园。
“龙王大人,干嘛不追?”项茭丕盯着浅浅那让他神魂颠倒的背影,不甘心的问道。
“道理诀果然不简单,在挣脱的瞬间他就激活了体内的金桃,韩晓虣那家伙惹不得啊。咱们还是正事要紧,咱们来日方长。”古非翟异常用力的吐出“来日方长”四个字,似乎胜券在握,他日定必鞭屁入里。
“请问四位道友来茶园有何贵干呢?是赏花品茗,抑或是跟方才的两位一样,追寻一个答案?”茶园姑娘依然那么的温婉淡雅,而黛发好似泼墨一样洒下,披在后肩,铺在淡青色的绸衣上,更添了几分雅致。
“都不是,咱们只是来参加贵派的试剑大会的。”古非翟只是淡淡的瞥了女子一眼,反倒他身旁的姚汝玮看得垂涎三尺,灵鸡一动。
“那道友来茶园所欲何求呢?”茶园姑娘迷茫了,实在想不通眼前之人到底想干什么。
“咱就是告诉你,要是你的铸剑为犁弄虚作假,不能让我满意的话到时莫怪我心狠手辣。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本座这是先礼而后兵。”
文化人就是虚伪,若不是答应了梦千古在人间得守规矩,他毒龙王早就直接下狠手了。
有时候还真得承认,人不要脸活得更轻松些。
这算什么先礼而后兵,礼在哪里呢?茶园姑娘没深究何谓“礼”,反而点点头:“有礼了,铸剑为犁敬候道友的指教。”
“话不投机半句多,走了,那小子体内真有意思,简直让我茶饭不思了。”古非翟碎碎念说着,不打一声招呼,带着众人离去。
莫名其妙的来,莫名其妙的走,当然了,古非翟不觉得毫无收获,一脸懵逼的只是项茭丕与姚汝玮。
“吴囿,刚刚咋就那么激动?”回到客栈,看着脸色铁青的韩晓虣,姬铭意图转移自家老祖宗的注意力。
惊魂未定的吴囿迎上剑主询问的目光,强做镇静的说道:“这可能是人间的最后一条真龙了。”
韩晓虣把在大剑里叫嚣着的刘一阳放了出来,目光炯炯的看向远方:“咱们的老朋友又不甘寂寞了。”
还未等韩大剑仙说出类似“风雨欲来风满楼”的话,站在剑上的刘一阳就得意洋洋看着姬铭,居高临下的气势仿佛他就是剑庐的掌门。
“姬铭,你不行了,知道我的路走到哪里吗?羊肠小道你走过吗,阴阳大道的核心价值观你懂得不?剑灵的温柔你体验过吗?我告诉你,我们不一样。”
小胖子刘一阳说着说着,竟现场唱起了我们不一样。
我们不一样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境遇我们在这里在这里等你我们不一样 虽然会经历不同的事情……
还未等姬铭反应过来,只见灵剑中伸出一只白嫩的小手,迅速的把刘一阳拉了回去。
姬铭:???
浅浅:…
于是,姬铭与浅浅不约而同的把视线投向了韩晓虣。
风中凌乱的韩晓虣叹了口气,哭笑不得的问道:“我刚刚说到哪里了?”
“咱们的老朋友又不甘寂寞了!”吴囿急促的说道,生怕浅浅针对剑灵又问出什么让人尴尬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