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0章 释然(1 / 1)

宠嫁 白羽 2057 字 3个月前

“姑爷怎么这样啊?”翠娇看着韩子鑫离去的背影,撅着嘴开口,声音里全是不满。

而南诺呢,因为没有期待,所以没有失望,“你恼什么?从前他对我的那些好不也全都是装的吗?只是现在不愿意装罢了。”

“奴婢就是觉得姑娘很受委屈,奴婢替姑娘鸣不平。”

翠娇扶着南诺迈进门槛,一边心疼的看着南诺。

南诺满不在乎的冷笑,“往后日子还长着呢,走吧,先别回东跨院了,直接到婆母那里去看看。”

“姑娘肚子月份大了,走起路来这般吃力,还是先回东跨院歇息一会儿再到夫人那里去请安吧。”翠娇完全是替自家姑娘着想。

南诺却叹息道:“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在南诺搭着翠娇的手前往小江氏院儿里去的时候,韩子鑫则去了西跨院。

楚心柔自小产之后忧思过度,身体一直不好,现在可以说是韩子鑫想迫不及待的离开京城,带着楚心柔远走高飞。可是他又很清楚,自己不能太着急,太着急了就容易暴露他的真实想法,他现在已经不是南越的对手,他得沉着冷静。

而楚心柔呢,她近来总是昏昏沉沉的,从巧春那里知道了她的鑫哥哥去接南诺了,心里就跟针扎一样的痛,眼泪不停的往外翻涌,用巧春的话说,姑娘这段时间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

“姑娘别难过了,姑爷去接大奶奶也是没办法的事。”

楚心柔微微把头偏向一边去,“巧春,我真的觉得我要活不下去了。”

“姑娘,奴婢求求你不要说傻话,咱们不争馒头争口气,你要是这样消沉下去,往后的好日子岂不是都要让东跨院那位给占尽了?”

巧春的话让楚心柔心中一颤,可又想到始终要与他人共侍一夫,才刚燃起的斗志又都悉数消尽。

这个时候韩子鑫撩帘进来,看着主仆二人又在抹泪,他几步来到床前,担忧的看着楚心柔,“怎么了?可是身子有何不妥?”

楚心柔只虚弱的望着他,不说话,巧春忍不住哭道:“姑爷,求你好好劝劝我们姑娘吧,她说她要活不下去了。”

这话令韩子鑫大惊失色,他紧紧的握着楚心柔的手,“你怎么能说这样的傻话,你要是有个什么不测,我要怎么办?”

到底是有多年感情基础在的,听了这话,楚心柔脸上浮上动容。

韩子鑫示意巧春离开,他有话对楚心柔说,他怕自己再瞒下去,楚心柔真的要离他而去,“阿柔,你听话好好吃药,好好将养自己的身体,不然将来我们到外地去,山高路远,你可怎么受得住?”

这话是什么意思?楚心柔不懂,她狐疑的望着韩子鑫。

韩子鑫则语色轻柔的向她解释,“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心里憋屈,以为我变了心是不是?阿柔,我待你的心天地可鉴,我怎么会变心?我接近南诺,实则是想接触她的兄长南越,南越现在也算是相府的半个女婿,真正的相府女婿沈宴知沈大人是在吏部当差的,他有能力把我调离京城外放到外地去就职。阿柔,我知道你在这里待不下去了,我也不想待在这里,只要有希望,咱们就一起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好不好?”

巧春正好端着新熬的药进来听到了这番话,她顿时喜上眉梢,悄悄撩帘进来,把药递了过去,“姑娘,这下可以好好喝药了吧。”

而楚心柔还沉浸在韩子鑫编织的美梦里,久久不愿意醒来,“夫君,你说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巧春也高兴,抢在韩子鑫前面说:“姑爷几时骗过姑娘?”

听完韩子鑫的解释,楚心柔整个身心都舒服了。她原以为韩子鑫接近南诺是因为移情别恋,没想到他竟是为了自己与他的将来在做谋划。是自己误会他了,楚心柔心里有些愧疚,但又有些激动,“夫君,对不起,都是妾身先前太任性了,还误会了夫君。”

“你我夫妻一体,我怎会舍得怪你?”韩子鑫接过药碗,亲自为楚心柔喂药,“乖乖把药喝了。”

此时韩子鑫的话不仅仅是承诺,更是一种盼头,让楚心柔找到了生的希望,找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楚心柔痛痛快快把一勺一勺的苦药咽了下去,但她不觉得苦。

喂完了药,韩子鑫又细心体贴的为她擦了擦唇角的药渍,而楚心柔还想知道些具体细节,开口问道:“夫君,什么时候才会有外放的消息传来?”

想到不久前在南家与南越的一场对话,韩子鑫说:“会很快的,但那之前你得把自己的身体养好。”

“那大奶奶知道吗?”楚心柔徒然想到什么,眼里透着几分担忧。

“我的未来里只有你,没有她。”

楚心柔闻声,心中十分贴慰,韩子鑫又说:“将来总有一日她会知道的,不过那个时候我们肯定已经远离京城了,阿柔,这次咱们的孩子没能保住,我答应你,将来我们肯定会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围着咱们喊阿爹阿娘。”

那一幅场景一直都是她的梦啊!

楚心柔巴不得现在身体就痊愈,巴不得现在就离开京城,“夫君,我会好好喝药的,好好把身体养好,为夫人生儿育女,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

在西跨院中人你侬我侬的时候,南诺已经跪在了婆母小江氏面前,小江氏赶紧让方妈妈把南诺给扶起来,又说道:“你是个懂事的,上回的事情也的确是你受了委屈,回娘家去住些日子就当散散心,好好养养胎,我瞧着你的气色的确是好了不少。”

南诺搭着翠娇的落坐,装得有些不好意思,“都是儿媳的不是,让婆母看笑话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都是做女人的,也都是做人媳妇过来的,要是在婆家受了委屈没娘家可回,那岂不是更要难过了?我可不想拘着你的性子,该生气就生生气,也好让你夫君知道知道,别总是厚此薄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