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5章 让你们滚(1 / 1)

宠嫁 白羽 2094 字 3个月前

南笙悲愤交加的指着院子中人,“你们怕姐姐丢了南家的脸,早就盼着她去死是不是?虚伪,虚伪,你们全都虚伪。现在她死了,如你们的愿了,你们都满意了吧!”

虽是事实,但院中所有人都要保持风度,否则就坐实了南笙的话。

南振?淡淡道:“笙姐儿,你姐姐过逝你心里难受,二叔理解你,现在可不是你耍小孩子脾气的时候,让我们进去看你姐姐最后一面吧,接下来府里要办丧事,还有得张罗呢。”

就是眼前这群人害死了她的姐姐,此刻南笙吃了他们的心都有,可是宣瀚说现在不是报仇的时候,姐姐的丧事也耽搁不得,她才一次又一次隐忍着内心的恨欲与抓狂。

“你们都不必在这里假好心,姐姐的丧事我自会办理,你们都走吧,别在这里碍眼,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南笙声落,就见南文渊在哑叔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走来。

发生了这样的噩耗,哑叔知道肯定是瞒不过大老爷的,但他还是犹豫和挣扎了好久,才比划给大老爷知道。大老爷知悉的第一瞬间,顿时背过气儿去,还是他死命挣人中空给掐清醒的。

这人一清醒就怎么也坐不住了,用尽浑身所有的力气朝这里来。

二房的人已经很久没见过南文渊了,南振?还是假模假样的迎上去,脸上露出悲苦的模样,“大哥,真没想到你会白发人送黑发人,节哀,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

这会子南文渊真心疼得吐血,没空理会南振?的虚情假意。走到石阶前,凄哀的望着南笙,“你……你姐姐呢?”

可以看得出来南文渊现在是强打着精神,一直稳稳扶住他的哑叔真怕他听笙姑娘再道一遍实情,真会受不住打击。

拦谁都没道理拦父亲,南笙什么也没说,往侧边站了站。

哑叔便扶着南文渊踏上石阶,二人身后跟着南振?,但在他即将要路过南笙面前时,南笙拦住了他,“我说过了,让你们滚。”

看着南笙龇牙愤怒的模样,也惹得南振?恼了,更像是给了他一种换下伪装的台阶,他指着南笙露出凶恶嘴脸,“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小贱人,我可是你二叔,你怎么能如此不尊敬长辈?”

“呸,你算什么长辈?”南笙猛地将南振?推下石阶,害得南振?摔了个四仰八叉,“我姐姐被困在镜儿山的时候,娄啸亲口诉过她你会拿银子赎她,后来我找到了姐姐,娄啸说会问你要双倍的赎金。那时你在我们的心里何必伟岸光大。直到驻军攻破了镜儿山,童叔找到了我们,我们以为他是来接我们回家的,可真相却是你派他去害我们的。你一定一直在等童叔回来吧,我告诉你,他回不来了,这辈子都回不来了!”

此言一此,庭中所有人都大惊失色,许姨娘和南雅是万万没想到这期间还有这么一出。

南振?则明了童叔为什么一直没露面,他被摔得很重,四肢散架似的,甘氏和南诺连忙扶住他。

“你……你……,什么叫童叔回不来了,你把他如何了?”

南笙冷冷的瞥着他,“你这是承认你让童叔去害我和姐姐的了,南二老爷,童叔已经遭了报应,你信不信报应马上也会应在你的身上?”

南振?脸上表情十分怪异,有被南笙戳穿真相的难堪,又有作为长辈不该被晚辈叱辱的憋屈感。

“笙姐儿,你不会把童叔给杀了吧。”

南诺小心的问着,这话也是在场其他人都想问了。

可是南笙只说童叔遭了报应,并且永远回不来了,可没说童叔死了。

与此同时,寝屋里,南文渊跄踉着走到绣榻前,看着南诗毫无血色的脸,无尽的愧悔,自责侵袭着他所有理智。他痛苦得五官都扭在了一起,麻嬷嬷见状,不由跪了下去,哭诉道:“老爷恕罪,奴婢没看好姑娘。”

南文渊的眼泪开始翻出眼眶,他听着麻嬷嬷的哭声没有作声,而是仔细的检查着南诗的尸身。身上穿戴很整齐,脸上的表情也很安详。身上没有血迹,脖子上也没有勒痕,只有喉咙那里鼓鼓的,可以判断她应该是吞了金自尽的。

“她若存心走上那条路,你是拦不住的。”

麻嬷嬷心更酸,哭得更厉害了。

“到底是我对不住诗姐儿,害得她……。”

南文渊说着说着,一口血喷在南诗的身上,随即整个人都趴了下去。

“大老爷,大老爷。”

麻嬷嬷吓得惊叫出声,哑叔也快速的上前查看。

宣瀚皱着眉朝屋外喊了一声,“颜末,进来。”

南笙在听到麻嬷嬷叫喊时,就折身往屋里赶,颜末闻声紧接着南笙进来。

“阿爹……。”

颜末是会点儿医术的,所以宣瀚才将颜末叫进来,仔细检查过后,颜末注意到了南文渊残留在胡子上的血。他用手帕沾了一点后,对南家人说:“伤心过度,还有口气,先扶回去歇着吧,只是怕是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了。”

麻嬷嬷立即出去叫人进来,把南文渊给抬走。

在院子里的所有人看到南文渊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皆以为他死了。

南雅和许姨娘脸上的表情最为怨忿和凄惨,这些年来她一直活着南文渊的命,就是想让他亲口扶正自己,让自己成为南府大房真真正正的当家主母。做了当家主母,南文渊是死是活她压根就不在乎,那时她是南府真正的女主人,坐实了名份,谁也别想从她手里夺走什么。

可若是南文渊在死之前没有扶正她,那么在名份上吃了大亏,她所期盼的一切都会成为奢望。她的俊哥儿还小,才哥儿也不懂事,最为可能二房会爬到她头上去,渐渐吞食她所经营的一切。

南振?看着被抬出来的南文渊,心中大喜多过大悲,当即就哭上了,连先前被南笙推了一把摔在地上的痛处都给忽略了,“大哥,大哥,你怎么就这么走啦?”

“是啊,大伯爷,你好歹留下句话啊,否则剩下这些孤儿寡母可要怎么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