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大兄。”
书房里,一身青衣的公孙况对公孙述拱手道 。
公孙述阴沉着脸点了点头:“今天见到定王了?”
公孙况点头,“是。”
“怎么样?你当街救了定王,定王可有说些什么?”
公孙况点了点头,:“大兄,定王说她要备礼来我们府上。”
闻言公孙述微微一愣,既而叹了口气,“是我想岔了,一个不到双十年华便差不多统一天下的女子,又岂是简单人物。”
“你回去休息吧,今日之事,就当做平常救人,日后不可多提。”
闻言公孙况有些意外的看向公孙述,“大兄?那你让我去接近定王之事?”
公孙述摆了摆手,“往后你不必再接触定王了,就当一切是巧合吧。”
公孙况似懂非懂的看向公孙述,定王也没说什么,为何大兄就要停止他的计划了?
公孙述心叹了口气,定王先是把王扶送来他的州牧府,后又说要备礼登门,这不摆明了对公孙况不感兴趣吗?她要是对公孙况感兴趣,就不会这么快登门。
“将军,王众来找你。”
门口传来管家的声音,闻言公孙述摆摆手让公孙况出去,这才沉声道:“让他进来吧。”
“见过将军。”
书房中,一个富态的男子看到书房中一身白衣面色难看的公孙述后,连忙对公孙述拱手道。
公孙述看到来人,气不打一处来,手中的折子径直往他身上砸,“你看看你儿子干的好事。”
闻言王众小心翼翼的赔了个不是,这才把砸到地上的折子捡起来,“将军息怒,小儿年幼,还请将军莫要怪罪他。”
公孙述闻言脸色更难看了,“本将军责怪他?你也不看看他这次惹到了什么人。”
“这是本将军责不责怪的问题吗?这件事情你要是不能让他得罪的人满意,我的整个益州怕是都会被连累。”
听到公孙述这么说,王众脸上闪过一丝不可思议,“将军,整个益州都是你的,你可不能说这种话。”
“哼。”
见公孙述脸色不好看,王众急忙赔笑,“将军,扶儿你也是知道的,他没什么坏心,而且我听说,他今日之所以当街纵马,是因为马儿失控了,马儿失控这种事情,实在怪不得他。
“还请将军通融通融,临街的铺子和受到惊吓的人,我全部都会赔偿他们的,我两倍赔偿他们,绝对让他们生不出怨言来。”
公孙述冷眼瞧着他,眼中满是漠视和无情,“你可知你儿子这次惹到的人是谁?”
迎着公孙述的目光,王众有些不寒而栗,“还请将军明示。”
公孙述眸光深幽的看着他,“定王。”
闻言王众点了点头,无所谓的道:“不就是定王嘛,我到时候多赔点金银财宝,这件事…………”
说着说着,王众的声音戛然而止,继而有些不确定看向公孙述。
“定王,哪个定王?”
公孙述冷笑:“你觉得呢?”
“普天之下,能有几个定王?”
王众闻言瞬间瘫坐在地,面色苍白的吓人,“他…… ,他怎么就惹了定王。”
“哼,你平时对他娇惯得很,从不加以约束,如今他当接纵马,差点伤到定王。”
“定王可不管马是不是受惊了,你要不能给她个交代,你那儿子,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
“将……,将军,这……这怎么会这样。”
王众此时心中害怕极了,他四十多岁了,膝下就只有王扶这么一个儿子,所以平时家中难免对王扶娇惯了些,可是如今………
见王众被自己的话吓得不轻,公孙述继续道:“定王此人最是尊法,当初她族中的堂兄弟郭勇当街纵马误杀了人,她可是直接下旨把郭勇杀了。”
“如今你儿子纵马,差点伤到她,你觉得,她会轻易饶过你儿子吗?”
王众闻言双唇直打颤,心中害怕极了,“将军,无论如何,你可要救救小儿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有什么事,我该怎么办。”
公孙述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屑的道:“你不用怎么办,惊吓定王,已是诛九族的大罪,不止你儿子要受到惩罚,你全家怕是都逃不掉。”
闻言王众心中一惊,当场一口气喘不过来,直接被吓晕了过去,晕倒之前,他心中暗道:
“完了完了,整个王家就要毁在我手里了,我下去了该如何见王家的列祖列宗啊。”
看到被自己的话吓晕了的王众,公孙述无语,暗讽道:“胆子这么小,也不知怎么会生出那么胆大包天的儿子。”
下午,之玉踩着落日余晖走进了益州的州牧府,她的身后,跟了一群抱着礼物的侍卫。
“定王。”
听到管家的通传,公孙述连忙出府亲自迎接之玉。
之玉对着公孙述颔首,“辅汉将军,今日本王前来,是想感谢令弟出手相助之恩。
公孙述闻言哈哈一笑,毫不在意的道:“王爷多礼了,城中出现人纵马,是本将军督察不周,他作为本王的弟弟,阻止悲剧的发生是应该的。”
之玉含笑摇头,“无论怎么说,本王都该谢他,这是本王的一点心意,还望贵府的况公子收下。”
说着之玉挥了挥手,让身后的侍卫把她带来的礼物拿上来。
公孙述没说收,也没说不收,反而伸出手道:“王爷请进。”
说完公孙述朝他身边的管家吩咐道:“去把况公子请来。”
“是,将军。”
寿宴已过,此时整个州牧府一片素白之色,不知道的,还以为府中正在发丧。
看着府中丫鬟下人,包括公孙述自己都是一身白衣,系统忍不住吐槽道:“之玉,这个公孙述是真的爱白色,你看他这府邸,不知道还以为他家有人死了。”
之玉淡淡一笑:“你以为后世之人为什么称他为白帝。就是因为他酷爱白色,这才得了白帝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