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相信,以丞相之才,定能把宛城大大小小的官员和世家收拾的服服帖帖,让他们对本王马首是瞻。”
邓禹闻眼中满是无奈,“所以王爷大远把臣带来宛城,就是想把朝政全部推给臣?”
之玉伸出手指摇了摇,一脸揶揄的道:“邓相此言差矣,本王这是任人唯贤,知人善用,丞相有大才,若是一直困在稿城那一亩三分地,岂不辜负了丞相的一身才能。”
“邓相将来要做的,可是整个天下的丞相,所以此时邓相你得先熟悉越来越多的政务,以免将来本王统一天下时,邓相处理政务手忙脚乱。”
邓禹闻言谦谦君子般的笑了笑,“所以王爷现在其实是在锻炼属下的能力?”
之玉点头,“丞相大才,一点就通。”
说完之玉摆了摆手离开大殿,声音愉快的道:“这些堆积的政务,丞相可得赶紧处理了,这样也好早日控制宛城里的世家和官员。”
看着之玉潇洒离去的背影,邓禹无奈扶额,他就说,当时王爷来宛城时,为什么郭相要万般推辞,原来是不想给王爷做苦力。
早知王爷如此不靠谱,他当时就应该学郭相,装出一副事务繁忙走不开的样子…………
“王爷留步。”
之玉出了大殿后,便被一直在此等候的刘秀叫住。
“大司农怎还在这里?”
刘秀淡淡一笑,“王爷,属下在此是为等你。”
闻言之玉微微挑了挑眉,“大司农在此专等本王,可是为了刘林的事情?”
刘秀见之玉猜出来了,点点头道:“王爷说的没错,下臣在此,的确是因为刘先生。”
外面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之玉把刘秀带去了偏殿,这才道:“本王知道大司农留在这里等本王是想说什么。”
“刘林为人,去年真定一战本王便了解了。”
“这天下,是是非非没谁说得清楚,人并不是非好即坏的,上位者该做的,就是物尽其用。”
闻言刘秀有些不解,“王爷,若知一人本坏,却把他推到高位,给他最大的权利,这不是在给他犯罪的机会吗?”
之玉摇头,“这个端看这个人想要的是什么,有人求功名利禄,有人求流芳千古。”
“本王知道刘林所求的是什么?所以本王不惧给他造势,不惧让他之名贯彻天下。”
听之玉这么说,刘秀脑子有些混乱,不过他知道之玉了解刘林真实的性格后,倒也没再纠结这件事情 。
离宛城越来越近,三十万绿林军的心中却越来越慌,因为这几日,他们经常听到一些关于定王府的传说。
特别是定王府的刘林会御雷之术这件事情,更是在军中传的神乎其神。
当初祭天算卦,刘林当着众多人的面飞天,军中很多人当天都亲眼见过,可做不得假。
“听说那刘林是上天派来辅助女帝登基的,所以定王府大军攻城之时,若是敌军不开城门投降,刘林便会引来天雷轰炸城门…………”
“是吗,我也听说过,好像有传闻说,如今宛城的城门就是当时攻城的时候被刘林引天雷炸的,如今都还没修复好呢。”
“那我们现在去宛城,会不会被天雷炸?”
“你们说,定王郭圣通一个女子,真的是上天选定的天子吗?”一个士兵有些好奇的问道。
闻言坐在他旁边的士兵白了他一眼,神气的道:“我猜可能还真是真的,毕竟刘林是刘氏子弟,还是赵缪王的儿子,要是郭圣通不是真的天子,刘林凭自己的本事都可以当皇帝了,又何必要辅助郭圣通呢。”
士兵说完后,围在他身边的人都点了点头,“二狗说得对,刘林可是能飞天的,是天上派下来的天使,他不顾自己的身份辅助定王郭圣通,定王肯定就是真的天子。”
此时一个小兵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人关注他们这一堆火边的人,这才悄悄道:
“要是定王是真的天子,那我们现在去攻宛城,岂不是和真命天子作对,会不会被雷直接轰死?”
听到这个士兵说的话,围坐在火堆旁的众人瞬间不说话了,不过眼中却都有些恐惧,毕竟没有人不怕被雷轰。
主营,看着朱鲔呼吸渐渐平稳,姜云脸上的温柔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嫌弃。
她捏了捏手中的手帕堵住鼻子,眼中满是嫌恶,这朱鲔,还大司马呢,整整一个月没洗脚了,就没见过这么不爱干净的人。
姜云嫌弃的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朱鲔后,转身出了主营去了隔壁的营帐,她是一刻也不想在朱鲔身边待了。
也幸好现在朱鲔生病,所以姜云是和他分开睡的,要是时时和朱鲔待在一起,姜云觉得自己怕是要被臭疯。
回到自己的营帐后,姜云并未着急去床上休息,而是在床底的一角四处翻找,直到找到一张被卷起来的小纸条,她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把纸条上的内容看完后,姜云眼睛瞬间亮了,忍受了脚臭这么久,她终于可以回去了………
四日后,身体抱恙的朱鲔带着三十万大军终于赶到了宛城。
朱鲔拖着病体,手中的长剑直指城墙上的之玉,“郭圣通,你这个乱臣贼子,还不出来受死。”
站在之玉身后的韩明月哪能让他这么说自己主公,当即拉弓搭箭便往朱鲔身上射去。
朱鲔南征北战多年,身体便是带着病,也能轻易躲过韩明月射的箭。
看着偏头躲过射杀的朱鲔,之玉淡然一笑,“朱鲔,你的家小都在宛城,你难道不想和他们早日团聚吗?”
朱鲔冷哼一声,指着之玉道:“乱臣贼子,你休要拿我一家老小来威胁我,我朱鲔不吃你这一套。”
说完朱鲔准备先发制人,当即就让人攻城。